扫了眼蹲在门口的可怜虫,陆禹森冷笑一声,径自大步离开。
唐泽忙站起来,动作太快,再加上蹲了一晚上,腿麻了,差点就摔了一跤,跌跌撞撞地追上去。
“等等……”
陆禹森停住脚步,回头冷漠地望着他。
**未睡,唐泽两个眼窝深深陷下去,两颊边胡子拉碴,看上去挺惨的。
想想也是,自己的老婆和其他男人睡在一起,而他只能在外面干等**,真够窝囊的。
一个男人活成这样,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必要?死了算了!
唐泽脸色惨白。
“你能不能把安妮让给我?”
明知道没有结果,他还是请求着。
“让?冲你这句话,你就不配得到她。她不是一样东西,而是一个人,她有选择的权力。我没有抢走她,是你自己毁了这一切。”
他眯了眯深邃的瞳孔,讥讽道:“就算我现在退出,你认为她会回到你身边?”
“只要你离开她,我有信心挽回她的心。”
“别自以为是了,你们已经结束了,她不爱你了。”
“可她爱了我十几年,我们还是有感情在的。”
“只有没用的人才会拿以前的感情来说,一切都在变,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你懂不懂这个道理?她以前爱过你,但她现在爱的是我!”
“可她也有可能重新爱上我。”
“你配么?”陆禹森就问了这个问题,“你认为你有什么地方值得她爱?”
“我可以改。”
为了一个女人弄得这样卑微,陆禹森是打心底蔑视他,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脸求他。
“你什么都不如我,你凭什么认为她会选择你?你只会带给她灾难,只有我才能给她幸福!”
“我也可以……只要你退出,我……”
“我为什么要退出?”
唐泽说不出话来。
是啊,他们感情那么好,他怎么可能退出?他现在就等于踩着自己的自尊做一些根本没有结果的努力。
他知道没有希望,但他还是可悲地想要继续争取,因为他真的没办法就那么放手。
“你还有很多女人……”
“对我来说,全世界就只有一个程安妮。我幸运地遇到了,我就不打算放手。”
“可你能保证能爱她一辈子?你对她不过是一时的新鲜感而已,你还有那么多女人,而她只爱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玩腻她,她会有多痛苦?她已经受过一次伤,你……”
“我对她绝不仅仅是玩玩而已!事情已经到这一步,你居然还恬不知耻地来求我,你难道没有尊严吗?”
“我有……”唐泽苦笑。“可她比尊严更重要。我知道在你看来我就是个笑话,我不自量力,可我真的很爱她,我不能没有她……求你把她还给我……”
唐泽的存在还真是印证了一句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但陆禹森并不同情他,反而觉得他更可恨,并且幼稚透顶。
让?感情之间存在让吗?
是他的没有人能抢走,能抢走就代表自己无能。
真正的男人应该去反省自己,而不是在这哀求自己的对手。
废物就是废物!难怪安妮会对他彻底死心。
总之他是打心底瞧不起他,他就是男人中的败类。
“我没有抢走她,也就不存在让,她本来也不属于你。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你求谁都没用,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咎由自取!”
丢下这句话,他大步离开了。
唐泽她站在原地,孤孤单单的身影看着充满绝望。是啊,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没资格责怪任何人。
……
“宝贝……宝贝起**了……”
程安妮正在做和陆禹森**的美梦,迷迷糊糊被一阵声音吵醒。
她挥了挥手。“别吵我……我要睡觉……”
“吃了早餐再睡。”
“我说了别吵我……唔……我做梦呢……”
“吃早餐。”
她被他吵得好烦,睁开一条眼缝不满地瞪着那个人,模糊的视线一点点变得清晰。
陆禹森?
可他不是在她梦里吗?
难道她还在做梦?
她神情迷萌的时候实在太可爱了,陆禹森都恨不得再次化身饿狼扑上去。
她伸出小手,掐了掐他的脸,然后呆呆地问。“疼吗?”
“你说呢?”
“那我不是在做梦?”她自我怀疑了几秒。
“怎么?做梦梦到我了?梦到什么了?”
见她脸蛋儿红扑扑的,羞于回答,男人的笑容越深了。“不肯说?看来是**啊……”
“才不是呢,讨厌。”
她把头埋进被子里,偷笑。
陆禹森把被子拉开,“想闷死自己吗?该吃早餐了。”
她懒洋洋地窝在舒服的被子里,一动也懒得动。“我不想吃早餐,我想睡觉。”
“吃完早餐再睡,你胃不好,不吃早餐会胃疼。”
“哎,你好讨厌,我说我想睡觉嘛,你就不能让我任性一次吗?”
她鼓着腮帮子瞪他的模样太可爱了,不管她提什么要求陆禹森都会毫不犹豫地回答,除了……事关她的健康,这个不行。
“吃完早餐让你任性个够好不好?嗯?”他连拖带哄终于把小女人从**上挖起来,一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喂早餐。
“我还没刷牙呢。”
“吃完再刷,我不嫌弃你。”他在她的小嘴上亲了一口。
“啊……张嘴。”
“啊。”她咬了口三明治。
陆禹森帮她擦了擦嘴角的汁。
“现在这么喜欢撒娇啊……”他**溺地笑道。
程安妮不好意思地咬咬唇,连早餐都要人哄要人喂,好像是太娇了一点哦?
不过这都是他惯的,是他的错。
她就像个从来没吃过糖的小女孩,他给了她一颗糖,她才知道原来世界上有这么好吃的东西,就会一直一直想吃,很贪心。
反正现在是越来越习惯对他撒娇了,这就是爱的表现。
“难道你不喜欢我撒娇吗?”
“喜欢,我爱死了你对我撒娇。”陆禹森说着又在她嘴上亲了一口。那么近的距离,诚挚又炽热地望着她。“答应我,一直对我撒娇,就这么撒一辈子,让我**你一辈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