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不能在还没见到孩子和皇甫祁夜的时候,就被这三个疯掉的女人弄死吧。
虽然这三个人当中,有一个曾经是皇甫祁夜的保镖,也保护过她,可是现在原珊的样子看起来已经不清醒了,她根本不敢去靠近原珊。
至于皇甫允儿,那就更不可能去靠近,那个所谓的张甜,她也不可能去靠近。
唐小唯蹲下身子之后,伸手抱紧了膝盖。
希望皇甫祁夜能够早点找到她和小安安。
因为不知道现在孩子到底怎么样了,唐小唯不能发出声音怕吸引这三个疯掉的人,她只能默默的咬住嘴唇想办法。
…………
唐小唯不知道自己在黑屋子里面待了多久。
反正已经过去了很长的时间。
她蹲的腿麻了,就起来站一会。
如果对面的那三个人偶尔发疯向她的方向走过来,她就再轻手轻脚的躲开。
这种日子,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尽头。
而这时,因为她之前躲避了那三个人的靠近,所以已经离开了门的旁边。门口的位置那里,在门的最下边,突然打开了一个小口,光线从外面透了进来。
然后,有人从外面将四份被保鲜膜包着的食物放了进来,并冷漠的说道:“该吃饭了。”
外面的人说完之后,就关上了那道小口的木板。
他们对方房间里面的人,就仿佛对方监狱里面的犯人一样。
唐小唯握紧了拳头,听到他们说吃的,才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隐隐饿了起来。
她在这里面待了很久很久,虽然无法计算时间,但是,一定超过10个小时以上了。
她不敢吃这些人送的食物,即使再饿也不敢过去,她害怕他们下药。
而在她没有过去的时候,另外的三个人却已经一窝疯的冲了上去,开始去抢饭,并且打起了架来。
“别抢我的份。”
“是我的,都是我的。”
“滚开滚开,这些饭都是我的,不许碰。”
那三个人不停的大喊大叫,不止抢夺食物,黑漆漆的房间里面,开始响起了打斗的声音,以及装着食物的盘子落在地上的声音。
唐小唯开始紧张起来。
之前这三个人虽然都是一副疯了的样子,在房间里面会偶尔走动,或哭或闹,但是动静都很小。
不过,现在她们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她站了起来,往后退去,尽量和她们拉开一些距离,就怕她们打斗起来,会牵连到她。
她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而她们三个又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话,只愿意听那个修家的女人的话,她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做些什么。
很快,她们三个人就越打越厉害,黑漆漆的房间里面,开始出现了惨叫声:“啊——我的脸好痛,你抠掉了我的肉。”
“打死你,打死你,你敢抢我的饭。”
“死女人,我要吃你的肉。”
“……”
她们三个人的话越来越惊悚。
唐小唯睁大了双眼,可是面前什么都看不清楚。
她越来越害怕,这里的门始终被人关着,这三个人完全没有理智和清醒的意识。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啊,我的手,你不要咬我的手。”
“痛——别抠我的脸。”
又是几声痛苦的大喊传了过来。
唐小唯的精神已经被她们三个折磨的接近崩溃的边缘。
她无法劝她们安静一点,也无法让她们恢复正常,她的头很痛,之前被打伤流血都没有处理,现在被她们这样又吵又吓,她又被困在黑暗当中很长时间,并且也很饿,所以她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并且越来越痛,这样的痛法实在是让她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而修家的人,似乎并没有想要管这里面的情况的意思。
看这三个人这样争抢食物的样子,她们之前也肯定经常是这样的,那么修家的人肯定也知道,可是他们却没有来阻止。
唐小唯开始去想其他的事情。
她希望自己能够转移注意力,才不会觉得害怕。
她想,皇甫祁夜现在到底在做什么呢?
他找到她和小安安所在的位置了没有呢?
她和小安安被绑架来之后,到了这里之后就没有再转移过位置,所以只要皇甫祁夜能够找到一路上的监控视频,就会很容易找到她和小安安的。
不过,这都是她自己在安慰自己罢了。
她开始胡思乱想。
或许皇甫祁夜已经找了过来,可是却被修家的人控制了。
又或许,皇甫祁夜还没有找到她们。
她想到小安安,她被打晕之前,小安安还是醒着的。
到这里的时候,小安安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迷了,也不知道她昏迷之后,小安安有没有被这些人欺负。
现在小安安更没有和她在一起,她越想越觉得浑身发冷。
不知不觉中,那边抢饭的三个人开始不抢了,也都安静了下来。
之后,黑屋子里面也开始安静了下来。
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唐小唯捂着嘴唇,胃里开始泛酸,难受的感觉袭来,她蹲下身子开始呕吐。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饿过了头,才会这样,所以简单的呕吐过后,感觉身体好一些了之后,她才准备站起来。
可是站起来之后还是很想吐,她就干脆一直蹲着。直到很久之后,她才不觉得那么想吐了,然后准备站起来,可她因为蹲了很久的原因,腿都蹲麻了。
所以她才刚刚起身,就觉得头晕的无比厉害,突然眼睛一闭,就软软的倒在一旁的地上,昏迷了过去。
…………
皇甫祁夜调查了监控之后,却仍然没有查到到底是哪辆车把小唯和安安绑走的。
他愤怒不已,即使把那个背叛他的保镖打的半死不活,也没问出来到底是谁出钱买他的。
因为带走小唯和安拿的人并没有暴、露出自己的身份来。
皇甫祁夜即使疯狂的在周围寻找了整整一个白天,也仍然没有找到一丁点有用的线索。
直到晚上的时候,才接到一个电话。
电话里,修重胜的声音冰冷而带着窃喜:“祁夜,我也来了澳大利亚,我们爷孙俩见个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