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听这话,容胭微微蹙眉。
虽然有些不解她话中的含义,但是依稀能够郭艺婷的从言语中听到一丝阴谋诡计的成分。
她眉目不眨一分的直视郭艺婷,可是此时饭桌上众人的目光却全部锁定在她一人身上!
容胭疑惑地侧首看向身边的男人,“七哥?”
下一瞬间,江遇城却忽然起身,周身带起一股冷厉逼人的气势。
西裤包裹下的长腿疾步迈过去时,他一把将郭艺婷从座椅上拉扯起来,眼里闪动着暴怒的情绪: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被容胭利用这么长时间,我真的挺同情您的,城少!”哪怕手腕几乎要被眼前的男人给彻底捏碎一般,郭艺婷忍着疼痛仰首笑着迎视他雷霆动怒之下冷峻万分的黑瞳。
江遇城俊颜沉冷,下一刻他却猛然用力直接将面前的女人愤力甩去墙边。
而他不知从哪里瞬间抽出一把黑色手枪,只在短短的几秒钟内极尽干净利落地将枪口抵在商宴的太阳穴处——
“你不要以为你这么声情并茂的说了这些话,我就会相信!万事随你怎么说,就算真搭上江家,我江遇城也不在乎!可是,如果你敢动容胭一根头发,我要你命!”
“七——”
容胭看见江遇城手里的那支枪时,整个人瞬间惊吓住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却又被程海楼迅速掏出的一把手枪给彻底震慑住!
今晚这锦绣园的宴会,就算她不过来,是不是已经注定要鱼死网破!
程海楼手里的那支枪正对着江遇城的胸口,可他表情依旧带着懒散闲适地笑意:
“城少专门设了这场鸿门宴招待我们,不拿出来一点真本事,岂不太辜负城少的厚望了?”
“那我们就比一比,谁的速度更快!”江遇城冷峻万分的身形立在桌边,他手边的枪口却是狠狠抵在商宴的太阳穴。
容胭完全被将吓到一身的冷汗,刚要起身冲上前去,就被江川冷漠着脸色迅速保护在身后。
“商少,您这是何必呢?老爷子已经去世,您现在何苦这样为难城少和少夫人?”
唐尽阴冷着眼色起了身,抬步走过去时,却又是直接生生挡在了程海楼的枪口处:
“城少对我有恩,这子弹我唐尽替他挡了,就当给您赔不是!”
商宴似乎根本不介意抵在他太阳穴处的那把黑色手枪,他颀长的身姿站起来,悠闲似的斟了一杯白酒,兀自饮起来:
“容胭到底是不是我的人,你去看看她戴着的手表就能一清二楚了!”
容胭被他说的忽然神色一惊,她的手表?
可是转眼萧岩已经走去她面前,江川则是凛然掏出手枪直对向他:
“你再上前一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萧岩则是站定了脚步,一副不耐的表情睇着容胭,“你自己取下来!”
容胭听了,迟疑了一分,最终还是低头将腕上的那只女士用表摘下来,递去了萧岩面前。
而他在简单地打量了那只手表半分钟后,动作极为利索地取出一枚钥匙扣将表盘拆卸下来,而显露出来的一个细小的黑色东西让他眼前闪过一道寒光。
片刻之后,他将那只手表猛然扔在了饭桌上——
“里面装了超微型的监听器,这种东西三米以内有效,虽然监听的范围不大,可是体积微缩便于隐藏,一些国家的特殊作战部队才会用得上这玩意儿!”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七哥!”容胭惊愕万分地看着桌上那只已经被完全拆卸开的女士手表,终于意识到了眼前的情况似乎已经不在她的预料之内!
那一刻,执抢而立的男人脸色冷峻到不行!
却只听商宴依旧慵懒地扭头睇他,道:
“所以这段时间江氏有几个项目频频失手,你就不觉得可疑吗?”
可他薄唇笑了笑,目光转而看向脸色苍白表情略显惊慌的容胭,又朝江遇城邪佞地扬眉:
“如果你连江氏都不在乎,那么我与容胭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城少是不是也真的不在乎?还是容胭她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你?
你就一点也不好奇,为什么容胭当初会和江离城在一起,又为什么会突然嫁给老八江连城,最后又嫁给了你!连着三个与你们江家的男人扯上关系,就真的全都是巧合?”
自此,容胭竟是心惊的再也说不上一句话!
她被商宴彻彻底底的给利用了!
从五年前开始,她就无意进入了商宴早已经设计好的圈套,或许当初穆先生把她送去他的床上,也是他一早设计好的!
当初她无意告诉过商宴,她因为车祸就算不能继续活下去,也可以陪江遇城一起死!
可是他在听说这话之后,是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的,这说明车祸的事情商宴是一早就知道的,或许,那时候他已经知道了她与江离城和江遇城之间的关系!
更或者,他就是瞅准了这层关系,所以才设好圈套等着她往里钻!
还有那只手表,她曾经为了感谢陈慕白的出手相救才赠予他的,后来再见面时,他又将手表还了回来——
所以,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那么多年过去,商宴却等到老爷子去世之后,才最终现身!
现在他终于可以一网打尽了!
“你这些鬼话,去说给阎王听!”江遇城周身释出一股慑人的杀机,话毕之际,他瞬间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然而,不等容胭回神过来,却只见唐尽眼色一深,瞬间冲了上去,“城少!”
“砰——”一声剧烈的枪声,一身寒冽气息的男人在扣动手中扳机的一瞬间,被冲上来的唐尽急忙扯过他执抢的手臂。
那抵在商宴太阳穴处的枪口瞬间对去了内厅的一面玻璃,子弹飞射而出,玻璃顿时哗啦破碎坠地!
沈镜衍同样冷眸一凛,冲上去急速夺过了他手中的枪:
“别冲动!容胭还在旁边,万一伤到她了!”tqR1
这个时候,商宴的脸上竟是再无笑容,目光冷冷地睇着他:
“行,今天晚上我就奉陪到底!”
他冷硬地挥开程海楼执抢的手臂,长指慢条斯理地解下脖间的领带,下一刻他眸光一闪,便直接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