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吗?我怎么都不记得了?”容胭被她拥在怀里,璀璨的星眸笑着看他。
江遇城听了,抬头望一眼繁星璀璨的夜空,声音依旧低沉性感:
“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一直记得就行了。”
“我是不是最近忘记了很多事情?我问邢菀姐湘湘怎么没过来,她说湘湘在陆家,湘湘不是最讨厌东少的吗?”容胭睁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若有所思地认真想着一些事情。
闻声之际,江遇城伸手过去揉了揉她额头的长发,“小傻瓜,林湘和东少已经结婚了!”
“结婚?”容胭瞬间抿紧唇线,俨然一副震惊的模样:
“湘湘不是说和东少有仇吗?怎么就突然嫁给他了?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东维父母喜欢林湘,所以就逼着东维娶了她,两人现在是隐婚的关系,嘘——别对外张扬!”江七爷现在是趁着小白兔发懵的时候,开始天南地北的忽悠起来了。
反正无论他说什么,小白兔都会相信什么!
然后,容胭就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乖巧听话地立即点点头:
“我明白了,我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
容胭现在这副超级乖宝宝的模样,江遇城见了简直有点把持不住了,指不定他现在把她直接抱到卧室的床上去,说在上面比较舒服,她真的会照做!
可是没办法,她现在还在月子里,江七爷如今只能是万事“忍”字当头了!
*
容胭从萧城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林园,这段时间情绪已经逐渐好转了许多。
虽然有时候还是会经常一个人发呆出神,但倒也没有再像当初在萧城医院那般情绪濒临崩溃。
而且她刚刚生完孩子不到半月的时间,养在园子里就权当是过月子了。
戚喜知道容胭现在的境况,所以干脆就让沈镜衍把那只长耳兔重新送回到了林园,就当是陪伴容胭。
傍晚的时候,陈姨特意去了永湖街的菜市场买了两颗洋白菜,容胭抱着茸毛雪白的小兔子在园子里正玩得高兴的时候,忽然有车子驶进林园的大门。
容胭稍一分神,小兔子就跑进了旁边的花圃了,陈姨赶忙进去追。
“太太!”方逸甩了车门,从驾驶室里走出来。
容胭看见是方逸,有些微微蹙眉:
“七哥是不是晚一点回来,所以让你先回来告诉我一声?”
“不是!”方逸礼貌地走近而来,“先生说要带太太去一个地方!”
平常傍晚六点左右的这个时间点,都是江遇城从公司回家的时间,可是今天他非但没回来林园,还要让方逸接她过去另外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这么神秘?
容胭迟疑了一分,转脸往洋楼别墅的方向看过去:
“我去换件衣服,你等我一下!”
“先生说不着急,太太可以慢慢来!”
容胭对他礼貌地浅笑,随即缓步朝别墅走过去。
而陈姨已经在花圃了追到了那只长耳兔,又担心天黑以后万一它跑丢了,所以直接跟着自家太太一同进了别墅。
她不知道江遇城要带她过去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只是另她有些诧异的是,方逸带她前去的地方并不是辉煌气派的场合,而是法式私厨的顶层餐厅。
一身黑色制服的服务人员微笑着为她推开金色的大门:
“江先生已经等您很长时间了,江太太您请进!”
话毕之际,映入容胭眼帘的便是落地窗前那道颀长俊挺的身影。
他像是听到了服务人员的声音,微微转身过来,两人的视线一瞬间在半空中不期而遇。
容胭身穿一袭精致的镂空长裙,细细的肩带完全将她性感迷人的锁骨展露无遗,优雅的颈部线条,精致的五官,轻轻挽起的长发。
她也注意到了他,红唇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浅步而来,“七哥!”
不论是第一次,还是以后的每一次,但凡有容胭出现的场合,江遇城的目光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等到容胭浅笑着走过来,他修长的手指伸过去轻轻勾起她耳边垂下来的一缕丝发别至她耳后的位置,眼里带着温柔,带着光亮。
他忽然执起她的左手,微微低首的瞬间便亲吻上她无名指处戴着的那枚熠熠生辉的婚戒:
“江太太,结婚一周年快乐!”
“今天是——”容胭听了,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不是今天!”江遇城见她这副懵懂可爱的模样,竟不由自主地勾勾唇角笑了:
“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只不过当时我正忙,一直没来得及陪你!”
他们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恰逢当时他去了美国,他原本打算处理完连城的事情回到南城帮她一起补过,可是又接二连三的在萧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因为胭胭这段时间情绪稳定了许多,所以他就想着把她带出来补过一个。
“半个月前是——”因为面前男人的一句话,容胭立即陷入了深深的思绪里。
只是还没想清楚半个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只见眼前的男人忽然揽过她的细腰,将她一同带去了餐厅中央早已备好的烛光晚餐。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将她安置在对面的椅子上,江遇城随手解了西装外套下方的一粒纽扣,颀长的身姿缓然落座。
他执过面前的一只高脚杯,深邃迷人的眼眸深深地注视她:
“感谢江太太这一年的不离不弃,能够娶到你,是我江遇城的福气!”
容胭也不知道为什么,听见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头猛然间涌出一股酸苦。
她微红着眼睛,执过酒杯与他轻轻相碰,那声音格外悦耳动听,她勾唇回以浅笑:tqR1
“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七哥说!感谢江先生这一年以来不离不弃,能够嫁给你,是我容胭这辈子最大最大的福气!”
她话音落地的时候,这才惊觉脸上有一丝冰凉,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是这种反应。
“小傻瓜,哭什么?”他低低地一笑,随手抽出一张纸巾替她擦去脸颊上的泪痕。
容胭依旧是乖巧地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