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那双猫眼瞪过来,他举双手投降:“怕了你姑奶奶,别磨蹭了,我妈还等着给你煮元宵呢。”
陆岳堂开的是他爸爸那辆进口的奥迪Q7。
欧阳文静摸着真皮椅子,啧啧感叹:“有钱人哪,奢侈,以后你家后继无人,我牺牲一下,儿子给你当义子。”
“这么为我着想,谢谢你,谢谢你全家老小了。”
欧阳文静朝他翻白眼,一边拽过那袋零食,饿得不行,想吃点薯片,结果在袋子里发现了很多洗漱用品。
刹那间,她的大脑有些转不过来。
有些突兀的想法冒出来,但很快又被她否决,但是这些牙刷毛巾的用途,她还真的想不到……
陆岳堂瞟了眼她手里的牙膏:“我家又没这些,干嘛还浪费钱买?”
他伸手,趁欧阳文静不注意,抢走了那支牙膏,边开车边地头瞄了眼:“黑人牙膏?”
“还给我!”下一瞬,牙膏又被夺回去。
“不就一根牙膏,你凶什么。”
欧阳文静把牙膏放回袋子里,抿了下唇角,说得一本正经:“我买了带回温哥华,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
陆岳堂的妈妈是个性格温善的女人。
她跟池眠是多年的朋友,后来嫁到陆家,欧阳家跟陆家两家生意上有往来,尤其在池眠疯了后,待欧阳文静更是亲切。
“这是怎么回事?脸怎么肿成这样?还一身汽油味。”陆母拉着欧阳文静上下看,瞧见她的脸伤惊呼。
欧阳文静摸了下自己的左脸,疼得龇牙咧嘴,笑:“路滑,不小心撞翻汽油桶跌了一跤,脸朝下。”
陆母忙让保姆去把跌打酒拿出来。
“妈,你先给她做宵夜吧,她晚饭还没吃呢。”陆岳堂在欧阳文静旁边坐下,催促陆母去厨房。
等陆母离开,欧阳文静盘腿坐在沙发上,开始吃陆母刚才拿过来的糕点。
“这件衣服都是你小姨父的?”
陆岳堂端详着她身上那件黑大衣,穿在欧阳文静身上,就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她含糊地嗯了一声。
“啧,我怎么觉得你小姨父好像不怎么喜欢我。”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你以为你是人民币,人人都喜欢你。”
“不是这个意思。”陆岳堂靠过去,贼兮兮道:“我给你分析分析,我觉得吧,他看你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欧阳文静撇了撇嘴角:“能不怪吗?他揪着我的小辫子呢,我的生死全由他一句话。”
陆岳堂点点头,疑虑褪去,双手抱臂靠在沙发背上:“那他现在怎么说?要把你的事告诉家里?”
“暂时应该不会了,不过也不靠谱,所以啊,”欧阳文静侧过身,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狼狈:“为了让他不说出去,你不晓得,我是做了多大牺牲,怎么着我跟他现在也算共患难过了,要还说出去,那就太不仗义了。”
那边,陆母端了一碗元宵出来。
欧阳文静闻到香味,肚子咕噜噜地叫,丢了抱枕,拍了拍他的大腿:“陆岳堂,去,帮哀家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