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深吸了口气,她看向傅霖习的时候的表情带有几分的执拗:“不是您配不上我们凉予,而是我们凉予配不上您。既然知道这段感情无法做到两方平等,那么我觉得,那便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外婆的态度十分坚决,就像是一定要促成这件事一般。
而傅霖习的态度也没有一点要退让的意思,他不禁苦笑了下:“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要处理,外婆可能得先回去了。”
“傅总!傅总!”外婆颤颤巍巍地拖动着自己的步伐,她想要拉住傅霖习,继续劝说傅霖习。
但是傅霖习却已经将他的助理叫了进来,他的态度有点冷淡:“请把这位老人家安全地送回家。”
“傅总!如果您没法娶我们凉予!就请你放开她!”助理将外婆从傅霖习的办公室内拉了出去,而在她被拉出办公室之前,她还冲着傅霖习喊出了这句话。
外婆的声音就好像仍旧回荡在傅霖习的耳畔一般。
他不禁攥起自己的拳头,然后一把将自己的拳头朝着那坚硬的办公桌砸了过去,几乎就是在下一秒钟,他那骨节分明的手背撞破了,殷红色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指一点点地落下。
但是他却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那墨色的眼眸像是蒙上了一层烟雾一般,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偌大的落地窗,看向对面的那栋大楼,但其实他的眼睛是失焦的,你无法确定,他的视线究竟是落在哪里的。
“叶凉予。叶凉予。”傅霖习几乎是咬着牙,在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给他带来那么多的苦恼,但是他仍旧没法做到让她离开他的身边?
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就像是浑然不觉地被植入他体内的毒一般。
一开始觉得不过是玩一玩,等什么时候玩腻了,一脚踹开就是了。
但是现在他却渐渐地发觉,他对这个女人的心思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今天听到外婆说
这些话,他的心中突然觉得有点难受。
他一直自以为是地认为,自己是绝对配得上叶凉予的。
他觉得在这段感情里,他是处于掌控主动权的位置的,任何事情都得由他说了算,任何事情都必须在他的想象跟预料之中。
一旦有任何事情偏离了他的想象,他就会大发雷霆,而且他大发雷霆的后果就是,叶凉予需要受到惩罚跟折磨。
但是外婆的一番话就像是一盆冷水,从他的头顶直接浇了下来,弄得他有点失了分寸了。
他,是不是把一段感情想得过于简单了?
他,是不是真的太自以为是了?
叶凉予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也很想离开他吗?
而这个时候,云丝茹则自己打开门走进了傅霖习的办公室。
当她看到背对着自己而站的傅霖习,她则勾起了涂的艳丽的嘴唇:“这是怎么了?背影看起来落寞得可怜,该不会是在想女人吧?”
云丝茹的语气之中隐约带有几分的讽刺,也有点像是在说风凉话。
傅霖习转过身来,嗜血般的眼神盯着云丝茹,像是魔鬼一般,没有理性。
云丝茹被傅霖习这样凶狠的眼神看得有点害怕,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激灵,但是很快她便注意到了傅霖习那正在流血的手,于是她便慌忙迎了上去,二话不说先拉起了傅霖习的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受伤的?”
“你先别动!我帮你包扎。”云丝茹的语气略显慌张,她虽然心里有点恶毒,也会做点不太善良的事情,但是她真的是深爱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啊,她真的都是因为爱而不得,所以才会做出那些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所以当她看到傅霖习的手背受伤了的时候,她便马上打算转身去找急救箱来。
但是却被傅霖习一把给拽住了手腕。
傅霖习一把拉过她的手腕,然后将她推到了一旁的办公桌上。
他将她的腰肢狠
狠地抵在办公桌上,然后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眼神犀利并且凶狠:“云丝茹!我提醒过你,不要试图来挑战我!但你好像听不懂这么简单的话语,是吗?”
云丝茹的视线在傅霖习的脸上胡乱地逡巡着,因为害怕,她的瞳孔微微放大,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有点不自然跟紧张了:“你你你……你先放开我……我……你弄疼我了!”
她的腰现在正硌在办公桌角上,而且傅霖习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懂得怜香惜玉,她都觉得自己的腰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断掉了。
“云丝茹,你也会害怕吗?之前不是一直很嚣张吗?以为有我父亲帮你撑腰,所以你已经得意地快要上天了,是吗?云丝茹,是不是该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才懂得收敛?嗯?”傅霖习的手缓缓地从她的肩膀挪到了她的下巴处,然后用力地掐住了她的下巴。
是真的挺疼的。
云丝茹生怕不小心惹恼了他,他就将她的下巴给捏碎了,那可是她花高价才弄好的下巴啊!要是给弄碎了,多肉疼!
云丝茹吞咽了下口水,然后颤抖着声音问道:“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别动不动就找我发火!你这样真的让我觉得很莫名其妙!凡事都得讲究证据不是?”
“要证据是吧?好啊,那我给你!”傅霖习轻笑了一声,然后恶狠狠地推开了她的下巴,他将桌面上的那份报纸抓了起来,然后直接朝着云丝茹的脸砸了过去:“自己看!”
云丝茹下巴的痛还没来得及缓过来,这脸居然又被这尖锐粗糙的报纸给砸到了,她的眉头因为不悦和吃痛而皱了起来。
报纸顺着她的身子掉落在地。
云丝茹抬手摸了摸自己发痛的下巴,脸上写满了委屈,她冷冷地瞪了傅霖习一眼,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俯身下去将那份报纸拿了起来。
而当她看到了报纸上的那个醒目的题目的时候,她顿时花容失色,脸上写满了惊慌跟无措,这显然就是做贼心虚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