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了他,不惜委曲求全,什么都愿意放弃,什么都不想争了,但是他为什么还是那么残忍?
为什么要那么冷酷无情地伤害她?
木子无力地靠在窗台,伸手捂脸,却掩不住满脸的清泪。
幽幽的叹息从她的背后传来:“哎,你这是何苦自取其辱?”
颀长的身影如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从暗处徐徐向着她走来,他抬起手掌,温柔地把她的手拉开,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脸颊上的眼泪。
她的眼泪是热的,而他的手指却是冰凉的,即使温柔,却也诡异。
“为什么?我那么爱他,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忍受,我什么都可以做,她只不过是一个黄毛丫头,她到底有什么好?”木子蓦地伸手抓住了男人结实的肩膀,尖锐的指尖透过薄薄的衣料,刺痛了他。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越是容易得到的女人,男人都不会珍惜,你怎么就不听我的?”纳兰皓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划过,突然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毫无保留地望着自己,温柔却残酷地说,“你看看你这副卑微的表情,你真应该回去照照镜子,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欢楚楚可怜的女人。”
木子闻言,蓦地身体一震,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狼狈,是她践踏了自己。
纳兰皓低首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温柔地鼓励:“勇敢地站起来,别在人前显示你的懦弱。”
木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语气透着一丝的坚定:“我明白了。”
“乖,去洗手间补个妆吧,你是今晚最美丽最耀眼的公主。”纳兰皓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地笑着。
“我这就去。”木子轻轻点头,随即转身离开了。
木子前脚一走,纳兰皓的父亲纳兰流后脚就见来了,瞪着他有些不悦地说:“我不是叫你离她远点?被你爷爷知道,你得作死了。”
纳兰皓转身,望着脸色紧张的父亲,淡然一笑:“爸,你紧张什么?澈已经明摆着不要她,爷爷那么疼木子,他知道我和她关系好,爷爷高兴还不来及。”
纳兰流一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木子被纳兰澈抛弃了,成了烫手的芋头,纳兰天肯定会觉得更加亏欠她,现在有个人为他安慰木子,他是应该高兴的。
他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伸手拍着他的肩膀,压低声音说:“皓儿,想得到你爷爷的重用,现在机会来了,不如你就娶了木子吧,你的能力并不比澈差,你爷爷就是思想守旧,要不然,你在帝刹集团,不至于只是个总经理。”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那老头却只重用嫡长子,嫡长孙,就没理会过他们的感受,想起就来气。
“爸,沉不住气了?”纳兰皓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臭小子,爸都一把年纪的人了,还不都是为了你嘛。”纳兰流被他戏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