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怪我!你结婚都不跟我说,找老公也没经过我同意,你还是我姐吗你?”郑小东一把将君若若抱住,撒娇:“姐姐,你一向最宝贝我,现在却偏向外人,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不行!你不能爱别人。”
君若若将他巴拉下来,黑着脸:“道歉。”
到底是她调教着长大的,见她这么严肃,郑小东不情不愿的给炎擎道歉,更不情愿的叫了声姐夫。
而后者听得浑身舒坦。
姐夫……嗯,这个称呼真不错。
君若若这才拉着他、招呼上方之沐,进里屋见君安薇去,母子俩许久不见,紧紧拥抱。
“怎么回来了?不是还没放假吗?”君安薇捏捏他的脸,见到儿子很高兴。
“昨天临时决定的,跟沐哥通电话的时候听说你出车祸,吓坏我了。”郑小东抱着老妈,撒娇似的在她颈窝蹭了蹭,跟小狗似的。
方之沐赶紧开口:“小姑,都怪我说漏嘴。”
君安薇拍拍病床左边,“小沐这边来坐,姑不怪你。一晃眼你俩都长这般大了,你俩小时候光屁股在后院玩儿的场景就像发生在昨天。”
俩男子汉顿时不高兴了,都是成年人了还说小屁孩时候,那多……
多没面子啊!
特别是旁边还有野男人!
看看,他那讥诮的嘴角!
然后郑小东开始发作了:“妈,说什么呢,八百年前的事你还记得。我姐还没大学毕业就结婚,你也不管管。”
君安薇好笑的看着他:“管什么?炎擎就是我挑的侄女婿。”
“什么!”郑小东惊得一跳,不满的冲君安薇喊:“妈你脑袋被门夹了吗?我姐才多点儿大,你就要她嫁人!你怎么回事!”
“啪”一巴掌呼到脑袋上,郑小东一扭头就看到君若若阴沉的脸:“看来你是该回国来学学礼仪教养,怎么跟小姑说话的你!皮痒了是不是!”
“妈妈……对不起。”郑小东抱着君安薇手臂,“我就是不想姐嫁人。”
君安薇头疼得很,小东从小粘若若得不像话,她就知道若若结婚的事太突然,不能让这小子知道,才没告诉他的。
炎擎搂住君若若的腰,无声昭示所有权,淡淡的说:“出去吃饭吧。”
这时两姑侄才想起,郑小东坐那么久飞机,以他的性子,定然是不会吃飞机上的晚餐的。
郑小东则顿觉腹中空空,对炎擎的不满减少了一分,这么多人,就他先注意到自己没吃饭呢。
不过,也就那么一分。
君安薇脑震荡不严重,只是左手不方便。她坚持要去陪郑小东用餐,最后五人选了医院附近的餐厅。
用完餐,送走方之沐,一家人回到病房,没一会儿君安薇便沉沉睡去。
“小东今晚回枫林小筑?”君若若问道。
“不,我陪妈。姐你回家休息吧,你黑眼圈都出来了。”郑小东混是混了点儿,但非常宝贝自家姐姐。
君若若想了想,“那行。有件事我要跟你谈谈。”
她表情严肃,认真的看着郑小东:“小东,你今年要十八岁成年了,做事情不能再因为一时脑热。你要懂得思考,耐着性子理性一点知道吗?这件事对你来说是个打击,对小姑来说更是悲痛。我需要你能理智的站在小姑身边,护着她,知道吗?”
郑小东有些惶恐,结巴慌张的说:“到底……到底是什么事?姐你别吓我,是不是妈妈有什么后遗症?是不是妈妈快死掉了?姐你别吓我!”
“我刚才还叫你沉稳冷静,你立马就慌神了!”君若若恨铁不成钢。
“到底什么事你快说啊。”郑小东彻底不淡定了。
君若若无奈,只好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跟他细说:“听着,你爸爸在外面养了个女人,现在怀孕七个月了……”
“什么!我找他去!”郑小东听完,气得满脸通红,拔腿就要往外冲。
“坐下!”君若若死拽着,恼怒的说:“你去找你爸能怎么办?难道你还打他一顿不成?郑小东,你坐下给我认真听着。”
小孩儿耐着暴脾气坐好,一脸不爽。
“那女人不是个善茬,估计以后也不会安分。郑达说的是要把她弄走,但到底做没做,只有郑达心中有数。小东,你是他儿子,是郑氏太子爷,有些事我本不该这么早教你。”
君若若沉着脸,接着说:“小姑不离婚,那我需要有个保障,小姑能在郑家安身立命的保障。而这个保障就是,你要握有郑氏企业的大权!只要郑氏大权在你手中,那女人掀不起什么风浪,不管她生儿子还是生女儿,以后都要看你脸色讨生活。”
郑小东瞬间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冷笑一声:“老东西欺负我妈,连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也上赶着来欺负我妈,我那两个叔叔婶婶平日也对我妈不尊敬。早就想这么干了!今年我满十八想回国念书,就是奔着要拿到郑氏来的。只是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提前了!”
可算没从小调教!
君若若一阵欣慰:“我跟你说,你这样……”
鹊眼咻的一亮,郑小东崇拜的看着君若若:“我还打算直接跟我爸摊牌要股份来着,不过你这个办法更好!”
“笨蛋,你直接要他能给吗?这么大了也不知道转转弯。”君若若挠他一下,再次恨铁不成钢。
郑小东委屈的说:“好嘛好嘛,我学着不就是嘛。”
“行了,我们回去了,你先休息。”说完,拉着炎擎回了云鼎西城。
刚到家,她就拽着他说:“你为嘛不说话。”
“说什么?”
“你不觉得我可怕?不觉得我心肠黑?不怕我以后也谋夺你的家产,谋夺雷霸?”君若若睁大眼,着实好奇。刚才她跟郑小东的谈话可没防着他。
炎擎低头亲她一口:“你不会,我们是,一类人。”
他早就清楚,自家小妻子不是白莲花,而是能撕人的小母狮。
君若若挑挑眉,满意极了,主动凑上去亲他一口,含糊的说:“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