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语溪烦躁的说道:“也不知道林子然要不要去,按照她的脾气,肯定不会去。说不定还会发好大一通火。她好不容易好一点的心情,这下子又要崩盘了。我想想就觉得难过,就觉得烦躁!”
江深墨搂着尚语溪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情的。有些事情,毕竟我们也是局外人。还得他们自己来处理,我们能帮的,已经尽量帮了,路还得他们自己去走。你也不要因为这件事情不高兴了好不好?”
尚语溪嘟起了嘴。
是真的挺不高兴的。
她刚还想说什么,就听见铃声响了起来。
尚语溪打开手机一看,居然是林子然。
尚语溪立即把手机朝着江深墨晃了晃:“你看吧,电话来了——果然说曹操曹操到。你信不信,林子然第一句话,一定会说她要气死了。”
江深墨眯着眼睛看着。
尚语溪按下了接听键,果然,电话一打通,那边就传来了林子然的吼声:“小溪,气死我了!”
一听到这话,江深墨不由得给尚语溪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还是尚语溪了解林子然。
尚语溪叹了一口气,跟江深墨说道:“我去房间里接电话。”
江深墨点了点头。
尚语溪便快步回了房间。
那边林子然简直要气炸了,对尚语溪说道:“小溪,你知道吗,云阳居然给微微办一个什么庆祝宴会!这是做给我看的吗?他们想干嘛?秀恩爱吗?真他妈有毛病!”
尚语溪连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们通知你了?”
林子然一边愤怒,一边说道:“没有。料想他们也没脸跟我说,要是跟我说,我就唾沫喷死他们。”
尚语溪不解了:“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林子然撇嘴:“是谢恒跟我说的。谢恒也挺生气的,不知道云阳为何要这么做。小溪,你说云阳是真的那么喜欢微微吗?他是不是故意做给我看的?他是不是故意用这个宴会告诉我,他就是一点都不在意我?我走也好,留也好,跟他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尚语溪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刚刚我听到这个消息,我也很生气,我还冲着江深墨发了一通火——”
林子然立即问道:“你朝着我江少发火作甚?跟我江少又没有关系!我江少这么好的男人,小溪你怎么忍心责怪他?”
尚语溪翻了个白眼:“江深墨是云阳的好兄弟,云阳做这种荒唐的决定,江深墨难道不能劝一劝,就这样仍有云阳乱来?反正我就很生气,也不知道云阳脑袋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林子然悲痛不已:“小溪,你说我好不容易已经放下了云阳,他干嘛没事情还要找茬?举办一个什么庆祝宴会,就不能等我走了以后再办?明明知道我在云市,明明知道我一定会晓得这个消息的,他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让我知道他对微微的关心?妈的真的是把我给气死了。这样子,搞得我就是一个笑话。我之前喜欢他那么久,仿佛就是一场闹剧一样。你说他到底想干嘛?他就这么讨厌我,见不得我过好日子吗?难道我林子然真的是上辈子欠了他吗?我好不容易放松的心情,因为这件事,我想我肯定要难过很久很久了。”
尚语溪连忙安慰道:“林子然,你也别太难过了。如果云阳真的是这样的人,也不值得你为他难过,你自己保持好的心情最重要。不要因为这样一个人,让自己不开心了。”
林子然吸了吸鼻子:“我也知道——可是心还是忍不住好痛!我觉得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云阳的债,这辈子就是来还债的。你说我喜欢谁不好,偏偏挑了一个一点也不喜欢我的云阳?我现在还能回想出来云阳对微微的那种温柔——要多小心有多小心,要多温柔有多温柔——他就从来没有对我那么温柔过——我越想,越觉得自己心里不平衡。我现在很想骂人,更加想打人!”
林子然的心情尚语溪非常懂。
她这样一个旁观者看都那么生气,更别说林子然这样一个当事人了。
尚语溪的心里也是一样的烦闷。
感觉这个云阳和微微就是故意来搞事情的吧!
林子然躺在床上,满腔的怒火无从发泄,她翻来翻去,拿着手机对尚语溪说道:“小溪,你说现在来一个喜欢云阳的,跟我公平竞争,我要是输了,那我也是输的心服口服。但是现在,压根连一个给我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那个微微,凭着一张脸,就完全战胜我了,我不服气,我一点也不服气!你说就因为一张脸,那我之前何必那么辛苦的追云阳?我直接去整个容不就行了?”
尚语溪连忙安慰道:“那可不一样。就光凭一张脸,赢得了一时,能赢得了一世吗?毕竟恋爱之后还是要结婚的,结婚以后就是一辈子的事情,压根就马虎不得的。所以这种事情,林子然你就不用想了。至于其他的,气归气,你也别气坏了身子。气过以后就别把这件事当一回事了。让它过去就好了。”
林子然吸了吸鼻子:“唉,为何生活如此艰难?这才平静了一会儿,就又搞点事情给我。大概是嫌我太过去轻松了吧!算了,不去管他们了。”
尚语溪又问道:“那你应该不会去庆祝宴会吧?”
林子然撇嘴:“当然不会去!打死我也不去,我去干嘛?去被他们羞辱吗?去看他们恩爱吗?我才不会去!我要是去,我就是傻子!”
尚语溪自然也是支持林子然别去的:“嗯,我也觉得你别去。你放心,即使我被迫过去了,我去呆一会儿,很快就会拉着江深墨离开的。才不慢慢呆着,看着就扎眼。我不骂人就很好了。”
林子然立即夸奖道:“小溪,好样的,就是要你这样的!”
尚语溪哼了哼:“反正我就不喜欢。而且,我也觉得那个微微不简单。反正看上去单纯的人,要么就是真的单纯,要么就是假装单纯。要是是一个假装单纯的人,那就是一个很可怕的人。我宁愿相信微微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