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子弹从头顶飞过，射入了门柱内。
顿时枪声此起彼伏，场面混乱不堪，逃的逃，追的追。
苏染和纪司辰一边躲避子弹一边朝着刘洪和纪卫逃窜的方向追去，黑k没有和苏染一起行动，他们两个分工明确，黑k去散这些证据，苏染则是去抓人。
两个人追击的时候没有说话，全是拼全力在追。
这一次他们都只是动用自己的人，没有动用武装部队，就是怕其中有奸细，只能信自己，别的人都不能相信，否则追捕也不会这么的吃力。
苏染注意到纪司辰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冷凝，以前的冷漠只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面无表情，而此时是夹杂着沉痛和阴鹜的戾气。
那是他的父亲啊，是他最信任最崇敬的人，怎么会是坏人呢。
然而，就在她跟着纪司辰追击的时候，突然有人在叫她，声音很大，她不得不停下脚步寻着声音望去，纪司辰也停了脚步。
就在十五层大楼的楼顶上，站着祥叔，而祥叔的手里还有一个人，是……
“苏染，看清楚了吗？苏染，这是你的沈之翰，你看清楚了吗？”祥叔在楼顶上大声喊着，他的话苏染听得很清楚。
沈之翰的身影她也看清楚了。
这一瞬间，她似乎已经预见了自己和沈之翰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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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祥叔抓在手里的沈之翰看着下面的苏染，再看向五米开外的纪司辰，他们也望着他。
苏染马上就准备进入大楼上十五层，但是祥叔的声音马上又响了起来，“苏染，你站住，你敢动，我就将沈之翰推下来，活活摔死他！”
“你放了他，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你放了他！”苏染大吼。
“要我放了他可以，你杀了纪司辰，你马上杀了纪司辰，我就放了他，苏染，你没有时间，你快点做选择。”祥叔一脸阴冷地看着苏染，尽管隔着这么高的距离，苏染还是可以感受到他的阴冷和卑鄙。
沈之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苏染，这个选择无疑是最残酷和残忍的，苏染怎么可能杀了纪司辰，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她根本无法做出选择。
小染，不用选了。
他嘴角微微上翘，他在笑。
只是苏染看不到，那么远，她看不到，她听到祥叔的问题这一刻便崩溃了，迅速转头去看纪司辰，为什么要让她做这样的选择，为什么？
他们两个对她来说都很重要，都不可以因为她而死，不可以！
纪司辰的脸色冷凝，眸光扫过上面的祥叔，他正在快速分辨周围的环境还有杀死祥叔的可能性。
这样的选择没有意义，与其浪费时间选择，还不如击杀祥叔。
“苏染，杀我！”纪司辰突然对苏染说道。
苏染睁大眼睛，眼睛赤红，她摇头，她拼命摇头，她怎么可以杀他，怎么可以，可是之之不能死，不能因为她死，她欠之之太多了。
“快，杀我！”纪司辰的声音和语气都很冷静，冷静得可怕。
为什么会这样？不，不要！
她用力地闭了闭眼睛，拿枪的手缓缓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