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登记了

不能登记了

“苑青”,一直铁青着脸色的章伟权也愠怒的起身了,“我知道是我们章家欠你,阿璟和欢欢订婚让你很气愤,可你好歹也是出身名门,说话也要注意点”,毕竟谢欢是在他们家长大,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她做的再错也轮不到外人来骂。

“伯父…”詹苑青委屈的眼睛一红,很快便明白自己犯的错误,她怎么就忘了这里是章家,“我没骗你们,我说的都是真的,难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您们还不清楚吗,还有阿璟,我们在一起八年啊,难道我会拿这种事陷害她不成”。

她这一哭,让章伟权夫妇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章思璟更是脸色找不到一丝颜色了,詹苑青他还是了解的,可难道就说谢欢一直在骗他?

“家里在闹什么呢”?门口,突然传来章盛光慵懒的声音。

“光子,你真回来了”,好久不见的儿子回来了,梁凤蓉却没迎上去,而是站在原地神色更加复杂,“那欢欢中午真的是跟你…”。

谢欢头更疼,幸好她没说章盛光根本没回来,否则真跳黄河都说不清了,“我中午一点的时候是去机场接了他,光子哥说想跟你们个惊喜,不信你们问他”。

章盛光不动神色的睨了眼谢欢,都这时候了她还能这般冷静,“是啊,是她接的我,有什么问题吗”?

“既然是想跟我们惊喜,为什么就通知欢欢”,章思璟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媲。

“因为…”,章盛光看到谢欢紧张的眼神,摸了摸下颚,“想给你们买些礼物,让她帮我选,之后我好几天没梳洗,看着像个流浪汉一样,就在酒店里休息了会儿才回来的,顺便我也有点事情想跟她谈,就是我们俩之间的私事,其实我们交往过,不过后来分开了”。

“你们俩交往过”?章思璟俊脸大变,谢欢整个心都坠到谷底了,他到底是帮自己还是要害自己啊。

“是啊,去年在伦敦见过她后,我们其实试着谈了一阵子,不过后来觉得不合适就分手了”,章盛光慵懒的耸肩坐到沙发上拿起一个橘子,“只是都过去了,而且她最后还是没喜欢上我,本来不想说的,既然你们问我就说了,还有前阵子她不是去上海,其实是去了北京陪我过生日,当时她跟我说已经和你哥你交往了,然后我们说好了,以后就做好兄妹”。

“我听到的根本不是这样”,詹苑青咬住唇,没好气的道:“章盛光,她在餐厅里是怎么拒绝你的,我是听的清清楚楚,你们在北京的时候根本不是清清白白的…”。

“没想到苑青姐一段日子不见竟干起跟踪这些事情来了,我章盛光做过的难道还不敢承认”,章盛光轻嗤了声。

“被你们说来说去我这脑子都乱了,也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梁凤蓉扶额,好好的一件喜庆的事无端横生出一大堆波折,这两兄弟跟同一个女人交往过也是在太乱来了,“欢欢,这些事你怎么也不说…”。

“我不说是觉得都过去了…”,谢欢抬眸看向章思璟,他深思的眼神幽暗、失望喝难以接受,她还想看的更仔细点,他已经别开了眼。

“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阿璟,就是她在从中搞破坏,我以为你心里有了喜欢的人,只是因为愧疚我、怜悯我才会跟我求婚,所以我才会心灰意冷走了的,结果我发现离开这么久还是放不下你,我在美国知道你们订婚了才知道中了她的计”,詹苑青说着泪流满面的看着他,“可我一走,你就跟她订婚,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当初说好你绝对会娶我的”。

章思璟深沉的眉眼纠结的拧在一块,当时是说要娶她的,也是他欠她的,当初他走的决绝,他以为她是不会再回来的,没想到…。

“我恨你…”,詹苑青哭着扭头就奔出了章宅。

“苑青…”,章思璟脚步动了动,立刻就追出去了。

谢欢望着他匆匆背影在视线里走远,那两个人叫喊的模糊声一句句的传过来,心控制不住的微微发苦,脚踝处似乎痛的更厉害了,她往后坐进沙发里。

章伟权夫妇只看着她,眼神多了几丝另外的味道,坦白说,她们都不愿相信詹苑青说的是真的,但是詹苑青也不会无缘无故说那些,令人不得不怀疑。

如果谢欢真做那了那些事…。

夫妇俩齐齐皱起了眉。

“妈,做饭菜了没有,我想吃您做的麻婆豆腐呢,好久没吃了”,章盛光亮晶晶的眼带着些撒娇的味儿说。

“我又不知道你要回来,家里没豆腐呢”,梁凤蓉摸了摸自个人的腿,“我到小区门口去买点豆腐回来,欢欢的脚扭伤了,光子,你把电视柜里把云南白药的喷雾拿给她”。

“好类”,章盛光到电视里柜里把喷雾翻出来扔给她。

谢欢拿着往脚踝上喷了些药水,用手去揉,肿胀处摸一下都会疼,她蹙着眉压得很轻。

“这样怎么好得了,要使劲揉”,章伟权叹了口气,蹲下身,握住她脚踝,用掌心就像搓油菜似的使劲揉起来。

“爸,您轻点”,谢欢疼的呜呜大叫。

“忍一忍,到明天就好了”,章伟权不理会她的呻吟,用力的揉了四五分钟,谢欢早疼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趴在沙发上奄奄一息。

“这点苦都吃不了,我以前在队里经常都是这样揉过来的”,章盛光挖苦她。

谢欢没力气做声,因为她注意到章伟权帮她揉完脚后就一直看着她,目光太过犀利,仿佛将她看透了般,“爸…”。

“詹苑青既然回来了,那有些事詹家的人应该也知道了,詹局长不是个好糊弄的人,我看着不用几天就会找上门来替她女儿讨回个公道”。

谢欢咬着嘴,好半响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等璟哥哥回来再问问他吧”。

“嗯”,章伟权点点头。

没多久,梁凤蓉买了豆腐回来,坐了几道章盛光喜欢吃的菜,到吃饭时,章思璟也没回来。

吃过饭,章伟权夫妇俩拉着章盛光问了些训练上的工作上的事,谢欢在边上坐着,到了晚上一家人要睡觉的时候章思璟还是没见回来。

“欢欢,阿璟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回来,很晚了,你还是别等了,先上楼睡觉吧”,梁凤蓉困不过,不忍的跟她说了句便和丈夫一道上了楼。

屋里静悄悄的,章盛光在楼下的浴室洗完脸出来,她依旧坐在沙发上,脑袋望着门口,还真有几分像等丈夫回家的妻子。

他看的不是滋味的用毛巾抹了抹湿漉漉的脸,“就算你再怎么不肯承认,我哥心里肯定开始怀疑你了”。

“我料到过,不过情形还是比最糟的要好一点”,谢欢回头看了他一眼,“今天…谢谢你遵守了诺言”。

“我请了阵子长假”,章盛光眉尖动了动,道。

“这个时候你还能请长假”?谢欢微微一怔,蹙眉。

“教练说反正我留在部队里也没办法训练,干脆放我段时间假,把心情整理好了在去”。

“喔”,谢欢木然的应着,她现在心思也乱的很,没心情去想太多了,“你去睡吧”。

章盛光目光在她身上定了几秒便回了房间。

谢欢一直等到十二点才回房的,早上起来,章思璟就坐在她床边,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很是疲累,布满血丝的眼很复杂的望着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谢欢起身,嘴上问着,心里却明白八成是早上才回来没多久,他昨晚应该是陪了詹苑青一整夜。

“刚才”,章思璟低声回答,双目始终未曾移开她,“昨晚苑青一直在哭,所以我…”。

“今天是个好日子,太阳也出来了”,谢欢望了望窗外,“阿璟,我们说好今天去登记的”。

章思璟望着她清澈美丽的侧脸,道不清的光芒一闪即逝,“欢欢,我们今天不能去登记了”。

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