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深爵越找心越沉,接连找了两层楼了,一无所获。
“这里有人!”有人轻呼。
纪深爵箭步如飞,奔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飞起一脚,踹开了门。
里面有人影正晃动,几只手电箭照过去,只见一个穿着兔子装的女子正背对着他们,兔子装背上的拉链全部打开,露|出了整片雪色美背……
“出去。”她惊慌地转过头,大叫道颏。
这张脸真是抹得爹妈都不认不出,但是就是陆漫漫啊!
“你搞什么?”纪深爵悬着的心扑通一声掉了回去,大步过来,摁住了她的肩夥。
“我换件衣服啊,穿这样怎么见人啊。”陆漫漫恼火地瞪他,刚月兑到一半呢,他闯进来了。
纪深爵立刻把衬衣月兑了下来,包在她的身上,“先下去。”
“丁夏茗还在。”陆漫漫指墙边一团黑影。
她把丁夏茗拖下来,连背带拽,可费了老大的劲了,现在双月退双臂还在颤抖。
纪深爵和那些人打起来的时候,她就悄悄把丁夏茗拖下来了。但她怕被那些人发现,连她一起逮过去,真的成了鹰哥对付纪深爵的把柄。就是突然灯灭的时候,让她吓了一跳,一脚踩空,和丁夏茗一起滚了下来,可怜丁夏茗没有活动能力了,所以只能当她的垫子。
但愿她没摔傻!
至于纪深爵么?他那么能打,让他打一会儿,她再上去帮他。
下来之后,四处一片黑漆漆的,她只听到好多脚步声在跑,根本没有想到是警察来了,所以带着丁夏茗躺在这里不敢出声。
身上这件兔子装在跑下来的时候,被挂坏了,腰上一长条口子,没办法再穿。所以她刚准备把在这房间里找到的衣服换上,再上去助他一臂之力。
“解决了?”陆漫漫长吸一口气。
“嗯。”纪深爵走过去,探了探丁夏茗的鼻息。
“快把她抱起来。”陆漫漫催促道。
丁夏茗情况不太好,不知道被喂了什么药,整个人都处于神智不清的状态。开始脸色极白,现在又一身滚烫,不停地在冒汗。
“我来吧。”刘哲月兑下衣服,盖住了丁夏茗,把她抱了起来。
一行人出了舱门,刚走上甲板,突然间有人从暗处冲出来,一把刀直刺纪深爵。
陆漫漫眼疾手快,伸手就打向了那个人。那个人声也不出,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鹰哥,这人是怎么下来的?”刘哲用脚尖挑起那人的下巴看了一眼,惊讶地问道。
“应该是皮带断了,他掉下来了。”纪深爵眉头拧了拧,这人的命还真大,这样摔下来还有劲来刺他一刀。
不过,陆漫漫一掌拍在他的背上,鹰哥怎么会浑身扌由搐呢?
电源重新接通了。
陆漫漫马上用手挡了挡自己的脸。
纪深爵握着她的手腕,拉开她的手,仔细端详她,怕她受了伤。这脸啊,千万不能看!
“受伤了吗?”他喉结沉了沉,小声问道。
“没有,”陆漫漫摇头。
“先去房间洗洗吧。船要返航,要一个多小时。”刘哲别开了脸,不看陆漫漫。
陆漫漫虽然披着他的衬衣,但是月退直直地立着,跟水嫩|嫩的葱管儿一样。当然,他不想看到的并不是陆漫漫的月退,而是她的脸。
纪深爵跟在她身后,见衬衣下摆被兔子尾巴给拦住了,忍不住拉了拉她的兔子尾巴。
“干吗?”陆漫漫扭头就吼。
四周的视线都投了过来,看向纪深爵。他唇角扬了扬,捏着衬衣下摆往下轻轻一拉,挡住了她漂亮的臀。
“衣服没整理好。”他缓声说道。
陆漫漫捂紧了下摆,埋头往离她最近的一间房里走。这里人太多了,她穿成这样,实在没脸见人。
纪深爵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环顾了一圈。所有的兔女郎和参加活动的男人都在甲板上坐着。她今晚上就穿着这个上窜下跳,到底有几个人看过了她的漂亮的月退?挖了那些人的眼睛才解气!
这房间是经理室,比较小,但是有单独的浴室。
陆漫漫快步进了洗手间,拧开水,抬头看了看镜子,眼睛一瞪,大叫了一声,“鬼啊。”
跟着她进来的纪深爵被她吓得一抖,定晴一看。镜子里的女人有一双乌黑的眼睛,黑的范围已达脸蛋中间。口红已经从她的嘴唇一直蔓延到了她的耳根后面,嘴一张,真让人想到了“咧口鬼”,还有她夸张的紫色的眼影……
“赶紧洗。”纪深爵走过来,掀开她的衬衣检查她的身上。
有撞到的擦到的痕迹,没大伤。
陆漫漫不洗还好,一洗,那些颜色染的范围更大了。没有专业卸妆的东西,她这脸根本没有办法洗干净。
“算了。”她恼火地转头看纪深
爵,不满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明明是精英论坛,还是赵科长亲自送我过来的,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场合?丁市长他是不是疯了啊?”
纪深爵拧开花洒,往浴缸里放水,沉声道:“他疯了才好,你赶紧过来洗。”
“洗不干净啦!”陆漫漫指自己的脸,着急地说道:“岸上会不会有记者?拍进去怎么办?”
“有我在,拍不进去。”纪深爵拉住她的手,往花洒下面推。
温暖的水花从头落下,缓解了她肌肉的酸痛。纪深爵一寸一寸地检查她的肌肤和关节,确定没有受伤,才抓起了洗手台上的沐浴露,给她往身上抹。
陆漫漫有他伺候着,一直紧绷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一些。
突然,她的眼睛盯住了他刚刚往她身上挤的那瓶沐浴露……
什么鬼!
这是什么鬼的沐浴露!
这是……润|滑用的,并且,它具有那种作用!
现在这些东西抹得她全身都是,月退上和那里都没有放过!还有他那讨厌的手指刚刚也没有忘了采采花香,往她柔软的领地里溜了好几圈。
“纪深爵,我真是……”她拍了拍额头,恨得浑身都发痒了。
纪深爵这时也发现了那瓶子上的字,短暂的停顿之后,索性说道:“行了,我会给你解决的。反正我也闻了一晚上的香氛,也撑不了多久了。”
“你……”陆漫漫被他气得想哭。
“乖乖的,漫漫很棒。”纪深爵的头俯过来,吻住了她的嘴唇。
陆漫漫真后悔没往脸上多抹点铅汞毒,让他亲,让他使劲亲。
“纪深爵,要是我真被那些人抓去了怎么办?你一个人跑上来,你到底能救丁夏茗还是我?”陆漫漫推开他的脸,质问道。
“电源是我的人切断的,他们一个小时之前就用别的方式上来了。因为没有找到你,所以没有贸然上来。你躲在哪里的?”纪深爵小声问道。
陆漫漫想到了那个被他捆在小更衣室里的潘总,小声说:“你们别忘了那个姓潘的。”
纪深爵楞了一下,那时候她就在厅里?和那几个后来进来的女孩子一起吗?姓潘的拉进房间的人就是她?
“你看,你都认不出我。”陆漫漫抱怨道。
纪深爵掐着她的下巴摇了摇。
这脸化成了大熊猫,小小浅和小小深看到了,非得说是外星人来了!而且当时她被几个人挡住,又没发出半点声音,他根本没有想到是她上来了。
“快点走开。”陆漫漫瞪了他一眼,用力搓洗沾了一身的滑溜溜的东西。
“漫漫,你学了什么功夫,怎么一打鹰哥,他就倒了?”纪深爵想到那场景,有些奇怪地问道。
陆漫漫呵呵地干笑了几声,勉强抬起了酸痛的手臂,抓起她放在一边的口红电击棒,往他的背上戳了一下。
这东西真好,电了三个人了,居然还能再用一回!虽然没有前面的威力那么大了,但是还是看到纪深爵整个人一僵,再猛地哆嗦了一下。
“滋味怎么样?”陆漫漫坐在浴杠里,抱着膝盖,手紧紧握着口红笔,瞪着一双乌漆漆的眼睛看他。
纪深爵感觉到有一股子电流从她戳过的地方猛地窜入他的体|内,再化成千万根细尖的针,以想像不到的速度,在他的血管和神经上飞快地扎去……
感觉……销……魂……极了!
连舌尖都麻住,没办法动弹。
见他不动,陆漫漫举着口红笔,又往他的身上戳了两下。一边戳,一边笑,“让你好好舒服……”
纪深爵麻木半天,僵直地坐到了地上。
陆漫漫的笔终于没电了,红色小灯闪烁几下,灭了。她凑过去,轻轻地推他一下,小声问道:“喂,没事吧……撄”
纪深爵慢慢转头看她,眸子微微眯了一下。
“嗯……没电了。”陆漫漫放下口红笔,视线转到他的胳膊上,那一刀割得不浅,从找到她到现在,一直没有处理。
其实她也是粗心的人,直到现在才发现他满手臂的血不是鹰哥,而是她的。
“你没事吧。”她从水里起来,匆匆扯下浴巾往身上包,想给他看看伤口。
纪深爵这时候跟个豹子似的,突然一跃而起,把她抱了起来,直接摁到了墙上。
“干什么……”陆漫漫吓了一跳,这男人,是不是被电傻了偿?
“好玩吧?”他半眯乌眸,俯身咬住了她的薄唇,轻轻一拉,再用力吻住。
好玩个屁……陆漫漫被堵得只能呜咽,发不出完整的音节。
“这么好玩,我们继续。”纪深爵拽下她刚包好的浴巾,滚烫的手掌掐住她的腰,往怀里一拉。
陆漫漫眼睛瞪圆,嫌弃地说道:“你一身臭汗,还有血,脏死了……”
纪深爵抱着她退了两步,用手肘碰开了花洒,任水迎头浇下。
肾上腺素还在迅猛地增涨,热血在血管里肆意奔腾。水花淌过他受了伤的胳膊,血色变浅,再突然变成艳红的颜色,纱布完全被浸红了。
“你在流血,你不要命了吗?”陆漫漫盯着他的胳膊,尖叫起来。
他固定住乱动的她,喉结一沉,低哑地说道:“有你……还要什么命。”
“血,你在流血……”陆漫漫惊慌地提醒他。
“一点血而已,晚点再去补血。”他低低地笑。
托那瓶“沐浴露”的福,托满舱麝香的福,托空气里弥散的血腥味道的福,这人灵魂里的猛兽释放了出来,把陆漫漫这只小羊羔啃得遍身都是桃花印……
陆漫漫累得要死,根本就吃不消,两
条细月退支撑不起身体的重量,一个劲地往地上滑。
莫不是电击棒的电量进了他的身子里,转化成了能量?
怎么还不结束呢?
丁市长在睡梦里被急促的铃声惊醒了,他不满地拿起手机,看了看上面的号码。
这个女婿,在第一年对他百依百顺,第二年他就开始让这个女婿替他办事了,现在很多人想办事,都会想方设法去讨好湛昱梵。
湛昱梵确实很有能耐,这四年里替他扫平了不少障碍,赚了很多钱……但他也渐渐不受控制,反而掉过头来指挥他,现在的格局已经变成了湛昱梵明里对他毕恭毕敬,但私底下他却不得不听湛昱梵的安排,成了替湛昱梵做事的人。
“哎呀,老公,怎么办呀?”听徐秘书说了一遍晚上的事,丁太太急得直哭,摇着丁市长的胳膊说道:“赶紧决定吧,我们这个家可不能毁了呀。”
“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丁市长恼火地甩开了她,“当初选女婿的时候,就是你一个劲地说他好。”
“他难道不好吗?你这时候怎么能把气撒在我的身上?”丁太太又急又怕,又恨又恼,挥手就往他身上乱抓了几把,“你还不赶紧想办法,想让大家一起死吗?”
“死什么死?赶紧去收拾东西,拿着护照,赶紧去订机票,我们离开,去美国。”丁市长实在没有办法,挥着手大声作安排。
他早就办了好几本别的国家的护照,都是假身份,假名字。
“但是畅优还没有回来,她还不知道……我得给她打个电
话。”丁太太连忙去找手机。
“不能打,一打湛昱梵就知道了。”丁市长一把抓住她,脸庞扭曲到可怕的程度,嘶哑地说道:“我们两个走。”
“那畅优怎么办?她一个人怎么办?”丁太太不干了,又是一掌抓到了他的脸上,“你是当父亲的吗?”
“你打电
话,我们就走不了了!湛昱梵是什么人,他是不可能让我们走的。”丁市长暴躁地说道:“我们先走,再想办法接她离开。”
“我们走了,他还能让畅优好过吗?他打畅优的时候,你怎么不出面说说话?”丁太太跳起来,半步不让,“不行,要走,一定要带畅优走。”
“还有我……”徐秘书哭丧着脸说:“要是你们不带我走……我就、我就举报你们去。”
丁市长挥掌就赏了他一巴掌。
徐秘书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索性撕破了脸大嚷,“姓丁的,要么你今天杀了我,要么大家一块儿死。”
丁市长抬脚就要踢,脚踹到半路上,又缓缓地收了回去。他一脸灰败地看着徐秘书,一字一顿地说:“现在看来,只能杀了湛昱梵了。”
“对,就杀他。”丁太太眼睛一瞪,抱着肩膀直打哆嗦,“他该死,这样害我们丁家。”
“怎么杀?”徐秘书坐在地上,仰头看着夫妻两个,指着自己的鼻尖说:“我可不去!你们要是敢让我去,我出门就去举
报你们!”
“你这个狗
东西!”
丁市长勃然大怒,先前收回去的脚重重地踹在了徐秘书的肚子上,痛得他嗷地一声痛嚎。
“行了,现在找他出气没有用,我们赶紧想想,怎么办。八点半不给答复,纪深爵要真的把这东西放出去,我们就完了。”丁太太拔月退往楼上跑,不一会儿就换了衣服下来了,急匆匆地说道:“现在我们过去,就说是去商量事。我还有一管麻醉剂,先放倒他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