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叔!”我又叫了声,宅子比较避光,门半开着,从门缝里我什么都看不见。
“魏叔!”我靠进祠堂大门,猛地用脚踹开了门!
门完全开了,在堂屋的地板上我看见了魏叔的手机!
只有手机没有人!
“魏叔!”我顿时急了。
祠堂堂屋一片凌乱,像是被洗劫过一样,一张八仙桌翻在地上,墙上的几幅画也被扯破了。
我捡起手机,来电显示是莫莉的,她打了好多电话。
祠堂里光线很暗,我适应了一下,然后就发现了一个很小的侧门,顺着侧门出来是一条回廊,沿着回廊走到尽头又是一扇木头门,我伸手推开门,门里是一个院子,院子里有一座青石堆,我一眼看见青石堆旁趴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魏叔!”我惊叫着跑上前。
魏叔眼睛紧紧闭着,脸色白纸一样,我伸手摸了摸,还有呼吸!
我松了一口气,没死就还有还转。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院子里的情形。
院子很小,里面杂草丛生,就只有这一座青石堆,青石堆上面有一个洞,很新,像是刚被人打开,我忽然意识到,这应该就是那几个盗墓贼盗掘的墓!
我目光四下里一扫,院子一角的墙上也有一个洞,很可能几个盗墓贼就是从这里钻进院子的。
“魏叔,你撑住啊。” 顾不得多看,我奋力的托起了魏叔,眼下最要紧就是把魏叔带回船上,其他事只能以后再说了。
我的手插进魏叔腋下,刚用力忽然就感觉一下刺痛!
“嘶!”我猛地缩回手。
我手掌上趴着一只大苍蝇,比寻常苍蝇要大,灰色的,我猛地一甩手,那东西落在地上,我再踏上一脚!
“妈的!”我甩了甩手,刚想再去背魏叔,忽然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咕咚!”一声,我一头栽在了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悠悠的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还躺在院子里,浑身一点力气也没了,我勉强站了起来,魏叔就趴在我身边,我奋力把魏叔抱起来靠在了青石堆上,然后掏出手机给莫莉拨了过去。
“魏伯伯!”电话一通莫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是我。”我喘了口气。
“你们在哪!”莫莉的声音很着急。
“还在岛上,魏叔昏过去了,我没力气了,可能要缓一会,你们等着,我肯定带魏叔回去。”我说道。
“安东,你没事吧?”莫莉问。
“我没事,放心,你们等着就好了。”说完我挂了电话。
我现在的状态肯定没办法背魏叔到船上,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很可能我们得在这里捱一晚了,这是我估计的最坏情况。
我又查看了一下,魏叔的呼吸均匀,脸色看起来也好了很多,他似乎正在慢慢恢复。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
我身上力气慢慢的恢复了一些,于是我附身朝青石墓洞里看,墓里空间很小,只有一副石棺,棺材盖被推到了一边,除了石棺墓里再没其他东西。
那几个毛贼偷了什么?我不由得好奇心大起。
犹豫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我俯身钻进了墓里!
墓穴里有一股很难闻的味道,形容不出来,我用手机光照着去看石棺里面,石棺里有一些腐败的碎布,还有一层黑乎乎污泥样的东西,在石棺的一角我发现了一条很大的虫子干尸,虫子大概是我一只手掌的长度,只剩一张皮,也看不出是什么虫子,除此之外再没其他发现。
从墓里钻出来我惊喜的看见魏叔的眼睛睁开了!
“魏叔。”我欣喜异常。
“你还是来了。”魏叔虚弱的说了句。
“魏叔你吓死我了。”我吁了口气。
“我们不能呆在这,得离开。”魏叔挣扎了一下。
“魏叔你别急,我一会就带你走。”我赶紧按住魏叔。
“那只牛虻是你弄死的吗?”忽然魏叔指着地上的那只大苍蝇尸体问。
“嗯,刚才叮了我一下,这是牛虻吗?”我好奇道。
“你不认识牛虻?”魏叔笑。
“听说过,还真没见过。”我也笑。
“它叮了你,然后呢?”魏叔又问。
“然后……”我愣了一下,“然后我就晕了……”我一直以为刚才晕倒是自己的病又犯了,但显然魏叔话里有另外一层意思。
“这岛上的病就是牛虻传播的。”果然,魏叔跟着说了句。
“什么!”我大惊。
“咱们得马上离开这里,天就要黑了,我估计牛虻一会都会过来。”魏叔挣扎着站了起来。
魏叔这么说我也不敢托大,我赶紧扶住魏叔,然后两个人往院子外走,我们走出祠堂,然后顺着来时的路往村子外走,经过那只狗尸的时候魏叔简单的问了一下。
“让你不要来的,你就不听话。”魏叔埋怨了一句,但眼睛里却满是欣慰。
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我和魏叔终于回到了船上,上了船我立刻又给莫莉打了一个电话,我告诉她我和魏叔都安全,不过我们要在船上过一夜,天亮以后再划船回去。
“小安,让我看看你的手。”等我打完电话魏叔就拉住我的胳膊。
魏叔很仔细的看我被牛虻咬过的那只手,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我手上只有一个小红点,也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你看我的。”看完我的手魏叔苦笑着晚起衣袖。
“啊!”我惊叫一声,魏叔胳膊上一大片红肿,中间被咬的位置甚至已经开始溃烂。
“这岛上的事我已经摸的八九不离十了,只是一些细节还不太清楚。”魏叔悠悠的说了句。
“真的,那莫老板的病跟岛上的是不是一样?”我急忙问。
“差不多,本来我还琢磨着该怎么帮老莫解毒,现在有了你就更没问题了。”魏叔忽然一笑。
“我?”我愣了一下。
“我在这岛上呆了半天,搞清楚了一些事,你想不想知道?”魏叔忽然就转移了话题。
对魏叔跳跃的风格我早就适应了,于是我点头:“当然。”
“关键就在那个墓,那个墓的主人。”魏叔忽然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