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动了,可是霍琛呢!他的手往哪儿摸,宋温暖暴走,直接一把把他推开了。她狠狠剜了霍琛一眼,眉眼如刀,划破的是他心头的口子。
那种患得患失的莫名情绪又涌了上来,“暖暖,我……”他额头上的汗水涔涔而下,整张脸都皱成一块,唇色发白,两颊是不正常的潮红。
那不舒服的模样根本不是装出来的,宋温暖看他这样,顿时慌了神,哪里顾得上在跟她置气,直接扑过去,手不停地贴着他的脸部肌肤。
“怎么这么烫,还流了好多汗,你没事吧?”宋温暖急得话都语无伦次,怪不得刚刚他的胸膛那么热,她埋怨自己没有早点发现异样,自责不已。
她把手从衣襟开口伸进去,果然烫得可以灼伤她的皮肤了。
“阿琛,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我扶你到床上好不好?”宋温暖眼眶都红了,一脸担心的表情根本不是装出来的。
霍琛看她心翼翼地扶着自己,手心里也尽是冷汗,姑娘被吓坏了,他心疼起来。全靠宋温暖一个人的力量,她体力不支,两人一起跌倒到床上。
宋温暖重重地砸在他身上,她条件反射似地爬起来,这次跟往常一样不是害羞,而是惊慌失措,生怕把他压坏了。
“我去找张嫂,让她帮你叫个医生。”宋温暖完,就要翻身下床,霍琛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把她的胳膊缠住了,死活不愿放开。
“你别走。”霍琛的话一语双关,处于焦急状态中的宋温暖哪里听得出来。
霍琛此时就像一个傲娇的大男孩,怎么跟她时候生病离不开人一模一样。
“好好,我不走,她掏出手机,就要给客厅打电话……”
“叫易连城过来。”霍琛忽然道,宋温暖一拍脑袋,果真是关心则乱,她怎么忘了易连城是医生,可是他是骨科大夫,霍琛现在的病他能看吗?
他仿佛能看穿宋温暖心中所想,“我这病多半跟我的腿疾有关,并不是病急乱投医,你放心吧,我没事的。”他的声音嘶哑,跟平日的低沉喑哑不一样,是那种病态的声线,宋温暖觉得自己的心都揪了起来,生疼生疼的。
“嘟”地一声,易连城的电话接通了,“阿琛生病了,你快过来,现在立刻马上!”
宋温暖急得声音也变调了,在易连城应声后就丢了手机,不停地试着霍琛额头上的温度,高热,怎么办?他自己可能是腿疾引起的,宋温暖又不敢擅自做什么处理,只好干等着易连城,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她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乌拉一下大滴大滴地就往下掉,狠狠地砸在霍琛的脸上,几乎砸到他的心底最深处。
“好不容易爸爸没事了,你又……”宋温暖哽咽了一下,感觉不吉利,后面的话没有出来,手胡乱地替他擦着自己掉在他脸上的水珠,无奈越擦越多。
她心里咯噔一下,又想到之前陈雪莲的霍琛一家子都短命的事情,脸色煞白如雪。
霍琛看着干心疼,心里把易连城咒骂了千万遍,这什么狗屁药效,弄这么逼真做什么,把他的暖暖吓承受什么样了。可是心中又很矛盾,他喜欢宋温暖这种替他担心的模样。
话,不给他逼真的药,能瞒得过家里的那个好继母么?
霍琛现在满心满眼里都是宋温暖的眼泪,无暇顾及其他,心疼得无以复加。他的暖暖眼泪还一直掉着,每掉一颗,他的心就像流了一滴血。霍琛差一点,就要把自己装病的事情出来了。
他真的是中毒了,中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毒,比陈雪莲给他下的慢性毒药还要深,没有解药,只有宋温暖能缓解。
易连城接到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在车上了,为了营造紧张的氛围,他提前出发,估计十多分钟就能到霍宅。哎哟,听嫂子那话的语调,都快上气不接下气了,霍琛这家伙还不得心疼死?
他幸灾乐祸地想着,心疼是好事,也好给二人的感情加加温,谁让这家伙总是死鸭子嘴硬不承认自己已经爱上嫂子了,他这个做朋友的当然要帮他一把。
“难受吗?要不要喝水?还是你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吧?”即使是生病中,霍琛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地乌黑漆亮,宋温暖就像哄孩一般,她跟他话从来没有这么软过,看来生病也不是全没好处。
“要不我拿条毛巾给你擦擦脸?”霍琛的脸上都是水渍,已经不知道是他自己冒的虚汗,还是宋温暖的眼泪了。宋温暖带着心翼翼的眼神询问着,是不是他现在让她做什么都愿意了?
见男人不话,宋温暖以为他是疲了,伸手帮他把被子拉上,就要去浴室给他拿毛巾。谁知身后男人的声音又响起,他用他的大手又轻轻勾住了宋温暖的手臂,喑哑着嗓门道:“也许你抱着我,我就不那么难受了。”
这根本就是乘着生病揩油水,宋温暖却不疑有它。想起自己时候生病,心里都空虚得很,也希望有家人抱着、陪着。
“好,我陪你。”思及此,宋温暖钻进了霍琛的被窝里,伸手环住了他精壮的腰身,霍琛趁机把脸贴到了宋温暖的额头上,一只胳膊横跨过她的胸口,揽上她的肩膀。
这可是平时都得不到的福利,这病生的太值了。
霍琛本来让易连城给他的只是虚弱的药,谁知道药效这么狠,等他好了一定要狠狠教训易连城这家伙。
如果不是药性的作用,霍琛若真的生病了,才舍不得宋温暖靠他那么近,万一传染上了怎么办。没有了这层顾虑,他也就更加肆无忌惮。
“你别动,好好休息,一会儿易医生就到了。”宋温暖有些嗔怪,口气里满是心疼,哪里听得出一丝怒意,放在平时,她早就像波斯猫发狂一样炸了。
不动?那怎么吃豆腐!
虽然是假生病,霍琛也确实不好受,头疼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