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呢?我见犹怜的样子?”北辰移轻抚着他的腰背,眼里盛得满满的都是宠溺。
只有眼前的这小东西,最能引发他的保护欲。
萧三十太强,引发不了。
叶归尘身体太敏感,和他在一起没过片刻便会滚到一块去。
季平太清高,自己对他,连亵渎都不敢,哪能激起宠的心态来?
只有这个时不时露出那种受伤小狗狗般眼神的赵珩,才能让他总是激起想宠宠他的渴念来。
“……没想什么。”
能说自己想他怎么不和自己上床这种令人感到羞耻的话吗?
当然不能,这种话,他是说不出口的。
“没想什么眼神这么哀怨,好象我拋弃了你似的?”
“你……你就是拋弃了我嘛!”
怨妇般的话没经大脑便出了来。
“什么时候?我拋弃了你?”
北辰移挑眉,抚在他背上的手不由惩罚xing地轻拍了下。
这个小没良心的,自己陪了他整整一下午,居然还能信口雌黄说他拋弃了他!
“你……你都不和我……做。”
赵珩红着小脸吞吞吐吐地道出原因。
赵珩终究是下定了决心说了。
“哦……”北辰移用一幅原来如此恍然大悟的样子邪邪地笑道:“原来小珩是欲求不满啊!”
手往下,抚上那人的翘臀,掐了掐。
赵珩的脸更红了,像是要烧起来般。
“呵呵,不是北辰不要小珩,只是你明天还要上早朝,我不敢乱来罢了。──你不会明天还不想回去吧?当个好皇上可不兴这么任xing哦!”
“真的是这样吗?”
赵珩没想过他是因为自己明天要上朝所以才那样,心里面不由暖了起来。
“当然!你也知道的,我要是做了可不是做那么一次两次就可以满足的哦!所以嘛,等过两天你休息的日子我去找你好好地彻底地进行一次身体上的‘交流’,好吧?”
北辰移故意将那个“交”咬得很重,弄得赵珩刚刚才褪了点红色的脸腾地又红了起来。这人……
“……色鬼!”
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赵珩不敢再看他。
那样的娇样,让北辰移真恨不得现在就压倒他,但蠢蠢欲动的心在想到这个可人儿明天又要开始日理万机的事,便只得按捺了下来。
⊙TTκan⊙co
谁让自己本xing多情?
那一天一夜,北辰移都温温和和地陪着他,虽然有时会吃点小小的豆腐,但许是知道自己的xing子,不敢过多招惹赵珩,怕一个控制不住,便压了上去。
第二天一大早,北辰移难得地起了来──北辰移向来不是早起的虫子(他怕被鸟吃)──抱着依旧沉睡的赵珩回到皇宫,
又拥着他睡了会,这才轻拍他的脸颊:“小珩,该上早朝了。”
赵珩迷迷糊糊地睁开迷蒙的双眼,看了看四周,过了良久才知道是又回到了宫里。
听了北辰移的话,叹了口气,认命地宣来太监宫娥们替他穿衣梳洗。
当皇上好命苦啊!难怪曾有人祈祷世世莫生于帝王家了!看看他现在和北辰依依不舍的样子,谁也没兴趣做皇帝了吧?他如果不是皇帝,爱呆在北辰身边多久就可以呆多久,哪用得着像现在这样见缝插针?
换好衣服,看北辰一幅也要走的样子,赵珩不由抱住他不放。
“你陪我一起上朝吧?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宫里……”
说得好不可怜!
北辰移看着他那幅样子,还真的偏起头认真想了起来。
“我怎么陪你去啊?我又不是朝臣。你可别说你要封我官做哦,我可是很胆小的。”
北辰移装出一幅小生怕怕的样子。
当官?还不要了他的命。
“我知道你不喜欢束缚,要不然我早封你做了。你……你就在大殿上的那个牌匾后看看我可好?”
见北辰移不乐意的样子,赵珩抱着他的胳膊再求。
“求求你,我一个人在宫里,好孤单……”
那种像个无助小鹿般的眼神着实让北辰移受不了了,一时热血上涌,便点了点头。
虽然赵珩当下兴奋得大叫、眼中放光的样子让北辰移是有点飘飘然的感觉,但真正到了那块牌匾后才知道了什么叫自讨苦吃。
咱先不说早朝有多无聊,这个大家都是明白的,不用说了;也不说那块牌匾后的地方有多狭小;单只说那匾后陈年的灰尘让有洁癖的北辰移刚翻上去便差点没给呛得滚落下来,再后来沾到白衣上的灰尘似乎有钻入衣内的感觉让他浑身不得劲,立马身上便痒了起来,但看着赵珩远远望过来的忽闪忽闪的眼神,他硬生生地忍了下来,没当下便逃了出去。
所以,当赵珩下朝后看到北辰移那一幅灰蒙蒙的样子还没来得及哈哈大笑便被北辰移铁青着脸揪着他的衣领问:“你老实交待,你那个牌匾后面到底有多少年没打扫过了?”
赵珩没把他的恼怒当一回事,当下带着回忆的神态悠悠地道来:“好象从我记事起便没见有人打扫过耶。”
“那你还要我藏在那后面?从实招来,是不是故意的?”
“哪有!”
赵珩大感冤枉。
“我已经派人去打扫了,以后就不会那样了……”
“你以为还有以后?那么窄的地方,我这么大个子,就是没灰尘也不好藏啊!”
北辰移边扔掉那些个脏衣服飞快地跳进赵珩专用的温泉浴池里──他这个浴池可比北辰移在摘星阁的那个大了无数倍,在里面,完全可以泅水了──狠劲洗了起来,边没好气地回那个站在一边欣赏美男出浴的家伙。
事实上,北辰移话虽这么说,但在后来有空的时候,他还是三五不时给这个小东西一点惊喜,会时而躲到那个牌匾后看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