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知道,只要是拿到了这个圣旨,他就可以离京!皇帝是金口玉言,不可能当着天下人失言的!只要有人看见了他亲自宣读圣旨,这事就会被天下人知道!
至于那袋粉,更是让他眼中流露出无限的贪婪,甚至要超过那些金子了!
崇祯皇帝朱由检看了一眼魏忠贤呆滞的目光,将圣旨收好!“朕现在就出去!这是你最后的一次机会,朕一旦出了这院子,朕刚才跟你说过的下场,全部都会实现!朕不但要将你挫骨扬灰,还要用黑狗血给你的骨灰都封死,压在一个个的臭粪坑底下!包括你的族人,包括你那一个地区,所有跟你沾了一丁点关系的人,朕,说到做到!””“
魏忠贤像是石化了,像是听不见皇帝说任何的话,身子不断的颤抖,似乎除了颤抖,他什么都做不了!
魏忠贤的脑中剩下的不是挣扎,他已经输的就剩下这么最后的一点东西了!这点东西,是他活着的唯一的满足感!
人的一辈子,就是为了这种拥有的感觉,就像是崇祯皇帝朱由检,他想拥有张嫣,想拥有大明,但这两者,似乎都离他很远,却一直是在他的身边的。
忽远忽近的距离,忽远忽近的爱!
崇祯皇帝朱由检又叹口气,迈步出去!他走的速度不慢,就跟平常走路差不多。
崇祯皇帝朱由检其实很懂魏忠贤的想法,他明白一个人的执着,并没没有对他用刑法。即使到了这个阶段。他也没有想过要对魏忠贤用刑!
当皇帝的身影消失在魏忠贤的寝室门前的那一刻。魏忠贤再也控制不住了,惨嚎了一声!“皇上,真的会让老奴去凤阳守皇陵吗?”
崇祯皇帝朱由检大喜,却丝毫不动声色,返回了屋子,晃了晃手中的圣旨和那袋粉,冷冷道,“东西都给你准备好了。你说呢?”
魏忠贤死劲的往地上一碰,让地板打在自己的头上,被绑的像是一条狗一样,更像狗一样往皇帝的脚边蠕动着,“皇上,给老奴一点,老奴难受啊!”
崇祯皇帝朱由检将那地图拿过来,摊开在魏忠贤的面前,“用你的鼻子给朕指出来!东西藏哪儿?朕马上就可以给你!”
魏忠贤痛苦的摇着头,“可以。老奴可以告诉皇上,但您先将老奴解开。把圣旨给老奴,让老奴到门外去当着众人的面说!”
崇祯皇帝朱由检叹口气,“你就是机关算尽太聪明!朕是什么人?朕是天子,有必要跟你一个老阉货使诈吗?”
崇祯皇帝朱由检说是这样说,还是将圣旨揣入了魏忠贤的怀里,并将他解开,并从怀中取出来一个小纸包,倒出了一些粉在地上,“把这个吃了!不然人家还说朕虐待你,整个人拾掇一下,让大家都看出来你还是被朕尊重的,当政十年!不要失去了你的气场!”
魏忠贤以被皇帝松开,又舔又吸,瞬间将那地上的粉给清洁的干干净净!整个人顿时恢复了生气!像是灵魂有一半被重新放回了体内!
崇祯皇帝朱由检等他在地上喘气喘匀了!将那袋粉晃了晃!“换衣服,跟朕出来吧,圣旨已经给你了!只要你交代了金子藏哪儿,这袋东西都给你,足够你吃到八十岁了!”
魏忠贤叹口气,从地上爬起来,穿上了自己的公服!戴上了自己的假发,戴上了自己的管帽,又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大明九千岁了!
魏忠贤看见皇帝戴好了面具!冷笑一声,“皇上,这外面的花花世界,跟宫里面可不一样,老奴劝您还是少往宫外面跑,小心被人杀了!”
崇祯皇帝朱由检也冷笑了一声,“放心,朕活的好好的!朕也不会让你早死的,朕会让你看着大明如何重振雄风的!”
魏忠贤点点头,跟着皇帝出了院子。
所有人都很震惊,没有想到检荀楼会将魏忠贤给带出来,一众锦衣卫更是惊讶,没有想到刚才看见魏忠贤还要死不活的在屋子里面,怎么才一会功夫就这般精神了?
“大人,您读一遍圣旨吧?”魏忠贤并没没有慌乱,气定神闲的站在人群的前面,已经很多来往的人发现了魏忠贤出来了,都驻足观望看热闹,中华人,不管是什么朝代,最爱的就是看热闹。
崇祯皇帝朱由检点点头,将魏忠贤递过来的那道让魏忠贤去凤阳守皇陵的圣旨高声宣读了一遍!然后将圣旨递给了跪地的魏忠贤,轻声道,“现在该说了吧?”
魏忠贤一下子站起来,轻声道,“不急!”
“你们这一队锦衣卫,还有你们这么多百姓们,你们都听见了皇上的圣旨了吗?皇上不杀我魏忠贤,让我魏忠贤去凤阳守皇陵呢!”
郑月琳气愤不过,“这样的人,怎么皇上会让他去守皇陵啊?”
郑月琳的话,引起了许多百姓的共鸣,文官们的宣传和影响是很厉害的,所有人都很仇恨魏忠贤和阉党!都很不理解皇帝的圣旨!
崇祯皇帝朱由检朗声道,“不许放肆,都退下,皇上有皇上的想法,魏忠贤虽然作恶不少,但为大明做的贡献也不少!功过相抵,罚他去凤阳守皇陵,也是皇上的天恩浩荡,闲杂人等,不得诋毁。”
郑月琳愤愤然的跺跺脚,没有想到跟检荀楼来办的是这样的差事,非常气恼。高德威和高德猛怕她再添乱,一左一右的控制着她,生怕再闹出什么变故。
崇祯皇帝朱由检在魏忠贤耳边轻声道,“现在行了吗?”
魏忠贤点点头,轻声的回应着皇帝,“马上让人去拿娇子来,调这队锦衣卫立刻送老夫出京!老夫的命在皇上的手里,皇上随时可以拿走,皇上送老夫出城,一出城,老夫马上跟皇上说!”
崇祯皇帝朱由检叹口气,真是机关算尽太聪明!非要这样吗?也点了点头,“可以!朕的心中也不忍!就亲自送你一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