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武松问林教头尊姓大名。林冲拱手道:“我叫林冲。”
武松吃了一惊道:“你莫不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武师?”
林冲道:“不错,正是在下。”
武松道:“哎呀呀,原来是林教头啊,我叫武松,家里排行老二,是清河县本地人士。今日有幸认识哥哥,是我武二的福分。”
“原来是武松贤弟,幸会幸会。”说着,林冲便拉着武松的手,定睛打量武松,见武松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端的是条好汉。
林冲又带着武松回到了酒馆,冲店伙计叫道:“小二,快来再温两壶酒,我要与这位好汉痛饮一番。”
武松落座道:“林冲哥哥好功夫啊,刚才那一凳子踹那泼皮身上,甚是解气。”
林冲问道:“话说你因何揍那几个地痞流氓?”
武松道:“哥哥,咱先干了这碗酒再说。”说着,便给林冲倒酒。
二人各自端起来酒碗,一仰脖喝了下去。
武松用衣袖一抹嘴角边的酒水道:“嗨,那几个泼皮经常欺负我大哥。我大哥是个安分人,一直忍气吞声。今日不料被我撞见他们正在抢我哥哥的炊饼,还趁机摸走了我哥哥辛苦赚来的银子。这我如何忍得?我便大喝一声,追着他们来到了此处。”
林冲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因何不早先把这些人交给官府处置?”
武松又喝了一碗酒道:“报官?实话跟哥哥说,那几个流氓有个大哥,便是此地的机密,那厮姓王,仗着父亲是此地的大财主和自己是个小官,在清河县里横行霸道。因为他还善于左右逢源,见风使舵。老百姓都不管他叫王机密,而是叫王壁虎。之前有不少平民告他,都被他给压了下去。还找了那几个混混把报官的人都痛打了一顿。”
林冲有些担忧道:“那今日你把那群泼皮混混打伤,不会招来麻烦吧。”
武松听得,连着喝了三碗酒后,把那酒碗扔在桌上,大声道:“我武松向来不怕事。正好我也看那王壁虎不爽,那群泼皮胆敢找王壁虎出面,胆敢找我麻烦。我武松便要将他打成壁虎泥……”
“武松,你又在胡闹甚么,忘了我说的话了吗?”一个声音从酒馆外传来。林冲与武松都朝那声音看去。
武松朝那不看则可,一看却见武松刚才气势早已散了,忙施礼道:“大哥,你,你怎么来了?”
“哼,你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我能不来吗?”这次林冲不但听见了声音,还看见了那人。
但见那人生得面目狰狞,头脑可笑,身段不足五尺。
武松连忙向那人解释道:“大哥,我这不是看他们欺负你,抢你的钱吗?”
那人道:“哼,就算他们欺负我,你也不应该打他们。万一出个好歹,让你大哥怎么跟过世的母亲交代啊!”
武松道:“大哥,这次我知道错了,下次兄弟再也不惹事了。”
武松又笑着对林冲说道:“林冲哥哥,这个便是我那大哥,武大郎。”
林冲听了,叉手道:“原来是武松哥哥啊,幸会。”
武大郎听了,连忙还了好几个礼道:“我兄弟经常惹祸,还请你多担待。”
林冲笑道:“哪里哪里,我看武松贤弟甚是豪杰。”
武大郎问道:“欸,武松,你刚才说他叫林冲,可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的那个林冲?”
武松道:“正是林冲哥哥。”
武大听得,跪倒在地道:“小人冒犯教头大人尊严,望教头大人恕罪。”
林冲忙扶起武大郎道:“武大,如此大礼使不得啊。这险些折煞我林冲阳寿啊。”
武松一旁道:“大哥既然也来了,不如也一起喝两……”
武松话未说完,只听有人大吼道:“武松那个王八蛋给老子出来。”
三人都愣了一下,武松道:“这必定是那王壁虎,看我出去揍他一顿。”
武大郎一把抓住武松手道:“武松!武松!你忘了我说什么了吗?”
武松道:“大哥,你太怯弱了,难道你就要一直被他们欺负吗?”
这时,一群人乌压压进了酒馆,其中一人捂着腮帮子高喊道:“就是他,他就是武松!大哥,快给我们报仇啊!”
武松定睛一看。正是刚才被他打的口鼻窜血的那个泼皮。
“他呀,好,大哥这就为你报仇!”说着,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大汉,一把拽住武松衣领,吼道:“武松!胆子不小啊,连我王壁虎的人都敢动,我看你是活腻了!”说着,抡起巴掌便要打。
“王老爷,他太鲁莽了,这是我当大哥的不对,你别打他,打我吧。”
王壁虎转过脑袋,看眼前站着一个黑小个,笑道:“你是他哥哥。”
武大郎答道:“啊啊,对对对,我是他哥、哥哥。”
“哈哈哈,当哥哥的身材矮小,当弟弟的身材高大。你们怕不是一个爹生得吧。”
“什么,我看你是找打,今天武爷爷打死你!”武松怒道。
武大郎连忙拉住武松的手,对他吼道:“兄弟!你若是不认我这个当大哥的,不听我的话了,你便打!”
武松听得,默不作声。
武大郎又连忙对王壁虎喏喏道:“王老爷,今天绕过我兄弟吧。如果实在要打,就打我这个当哥哥的吧,都怪我没有教育好他。”
林冲也道:“这位朋友,我是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新来此地支教两个月,不如给我林冲一个面子吧。”
王壁虎听得,朝林冲啐了一口道:“我呸,你算个神马东西,别以为从东京来了不起。我告诉你,不管是谁来,清河县都是我王壁虎的地盘!”
又转身斜睨着武大道:“好呀,我今天成全你,不打武松,今天我揍死你。”说着,放开了武松,又提起武大郎,啪的给了他一个清脆的嘴巴。一道红印在武大脸上显现。武大却一声未吭。一旁泼皮都高兴地手舞足蹈,吹起了响口哨,跳起了迪斯科。
这可激怒了武松。武松举起酒碗,朝那王壁虎脑子上就一砸。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王壁虎松开了武大郎。忙捂住自己的头。
武松又伸出攥紧的拳头,使出平生气力,大叫了一声:“开!”说罢,一拳正打在王壁虎心窝。
王壁虎这次连叫都没叫,直接从酒馆内被打出到酒馆外,撞到了酒旗上,那酒旗直接被撞断,王壁虎也轰隆一声重重落在了地上。
众泼皮都呆了。也忘了跳迪斯科了。武松见状,又掫翻了桌子,晃动两个大拳头,如同下山猛虎,嗷的一声朝混混们猛扑上来。逮人就一拳头。那混混被打的屁滚尿流,纷纷四散奔逃,哪还有人管他们壁虎大哥?
这可吓坏了武大,武大连忙跑出去,见那王壁虎直挺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耳鼻仍源源不断淌着血。武大颤抖着手摸他鼻息,见他只有进气,没了出气。吓得武大险些晕倒,对武松顿足道:“苦也!苦也!你这下摊人命了,还不快跑啊!”
武松也傻了,听得大哥的话,如梦方醒,正要逃命。林冲却把他拦住,忙从怀里掏出些银子给他,说道:“这些钱你拿着,权当路费。我听得沧州横海郡有一官人叫小旋风柴进,乃是大周皇帝嫡系子孙,专一结识天下好汉,救助犯案之人。你不妨投奔他去。”
武松忙道了谢,接过银子。一溜烟跑的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