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才我才说,你若拿着这封休书踏出此门半步,他日也定要后悔终生的。(百度搜索 ”南宫明夜言尽于此,相信上官凤澜心中已经明了。
他静看着上官凤澜,只听他低低的道了一声:“她的事,到你这为止,我不想再有第三个人知道,包括白秋和青天。”
南宫明夜道:“所以,你还是打算将一切隐瞒?”
上官凤澜沉默了一会,对着南宫明夜道了一声:“你可以走了。”
眶南宫明夜吃了一瘪,悻悻的拍着玉扇,似一阵琢磨不定的风,片刻间便潇洒而去,只留一缕衣襟上的幽香还在。
彼时,王妃寝宫。
他会来吗?等了有好一阵了,迟迟不见新房里有动静传来。雪衣有些坐立难安,曾想过无数中与他再见的场合,但从没想过会以他妻子的身份再度重逢,走了又回了,她依然嫁他为妻,可她却不再是纳兰雪衣。
澡正当雪衣心思猜度之间,此时,门外响起一道道请安的声音:“奴婢(奴才)给太上太妃请安。”
随着那再熟悉不过的拐杖声,一顿一顿,一簇的人拥着老太妃走进新房。凤冠霞披内,雪衣紧紧攥起拳头,起身,透过喜帕望向那模糊迎上来的身影。
还是那么威严冰冷,还是那么富贵傲人,还是让人难以亲近,鬓边发丝梳得一丝不苟,额上带着锦绣头套,中欠一颗碧玉宝石,这一年来,老太妃还是老太妃,变的只是个称谓,没变的,是那双眼睛里的孤漠和绝情。
可是此时,那张威严堂皇的面庞上却抿着笑意站在她面前,伸手握了她的手,她猛地一弹,将手抽了回来,只觉得浑身都忍不住的绷紧,一年前那锥心剧痛,那鲜血淋漓,那段凶险逃亡的日子仿佛还历历在目,翻滚的恨意一下从心里窜了上来,若非隔着喜帕,她几乎无法自制的当场便用眼神将那绝情的老夫人逼问一番。
可是理智胜出,喜帕下,她早已恢复笑容,强自镇定着。
告诫自己,她现在,是歌家二小姐,歌妩。
她攥紧手指,忽然伸手将头上盖头掀落,以一种惊讶的神情面对着老太妃,随着众人亦同样惊愕的脸,有一位见过歌家小姐面儿的女官惊呼:“天,她是歌家二小姐!?”
“快说、这是怎么一回事?!”老太妃质问那惊呼的女官,女官支吾道:“回太上太妃的话,她,她不是歌家大小姐歌盈盈,而是歌家二小姐歌妩。”
“什么?这......这......可是老身糊涂了?我儿娶的,是歌家哪一位?”
“回太上太妃,是歌家大小姐。”
老太妃似是很震惊,又看着同样震惊的雪衣,“妳叫什么?”
“回太上太妃的话,我是歌妩,是歌家二小姐。”
“......乱了乱了,快,叫冯全来,说新娘子弄错了,立马将人抬往皇后寝宫把人给换回来。”
门外,早有赶来的冯全打千迎了进来,迟疑了一下,道:“太妃,只怕,此时已经晚了。后宫刚差人传话,皇上已经入了洞房,并已然歇下。”
老太妃眉间一凛,道:“胡说,皇上那边的人岂有没发觉的道理?!”
“回太妃,那边的人说,皇上一入洞房便遣退了所有的人,洞房花烛,并不见任何异动。”
“皇上没见过人,可那歌家小姐总该是知道的,如何有个不闹的道理?”
“太妃想想,就算知道,那也是喜帕揭下来以后,这喜帕都揭了,也等于是板上钉钉,想悔也悔不得了......”
此时老太妃的脸色几乎是难看到了极点。
不可,二十多年前眼见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大儿身上,她不能在今日又眼看着这样的事情在她小儿身上再来一次。
“冯全,快,备轿子把人即刻换回来,只要还没洞房,就不能让这事发生了!”
众人慌乱间,雪衣在想着要如何阻拦才好,此时此刻,门口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不必换了,既是错了,那就将错就错罢,本是一双姐妹,没区别。”
音起音落,雪衣浑身陡然僵硬,随着视线转移,落在翠屏处走进来的轮椅上,他并未看她,而是面对着愕然的老太妃,“母后,儿臣就要了她,你们也不必忙着备轿,都退了吧。”
“这?”老太妃似乎很是意外。
“洞房花烛夜,难道母后觉得儿臣不该在此?”
面对儿子出乎意料的转变,老太妃心里虽疑惑不解,但也立马喜了几分。
也不再让人备轿,而是面对雪衣说了一通话,又忙忙的让女官们将盖头与她盖上,落坐在榻上,这才领着人又忙忙的退了个干净,只一会的时间,新房内陡然一下又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彼此微弱的呼吸声,还有龙凤红烛燃烧时发出的劈啪声。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随风而散,多了的,是轮椅上那道看不见,却又倍感强烈的视线。
而雪衣的心,却一下彷如坠落万丈冰窟,为何心会如此的凉,为何会痛?像是要一点点眦裂开来,鲜血在心房里一滴一滴注满酸涩。
她不是纳兰雪衣,她是歌妩。
他更是摄政王,娶妻生子纳妾,要多少的女人没有,这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胸中那股难以言语的刺痛带着悲伤陡然间就涌上了四肢百骸,湿热的眼眶里咸湿的泪水盈盈在晃动,她紧握十指,用力将那股酸涩的心情逼回,可当他拿起喜秤,缓缓伸入喜帕下,一寸寸挑起,泪水无法抑制的滚下一颗。
红绡飘落在地,他以喜秤末端抵在她下颌将她脸微抬起,两人的视线刹那相交,他的目光轻落在她脸颊滑落的泪滴上,用一种平淡得几乎听不出情绪的沙哑声说道:“妳不愿嫁本王,觉得委屈,想做皇后?”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原来面对那金面,她竟然还能牵动一抹妩媚的笑容,“王爷虽是一人之下,但却是万人之上,手里握着朝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歌妩不想做有名无实的皇后,能做王爷的女人,是歌妩这辈子的福气。”
“可本王所见的,是妳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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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妩远离故乡,远离父母,总有不舍,安能不伤心。”
“妳既已嫁入这皇宫,从今尔后,这儿便是妳的家,本王是妳的夫。不过,妳现在想后悔还来得——”
“歌妩绝不后悔。”她轻言打断了他的话。
“妳看见了,本王终日带着面具,身坐轮椅。”
“歌妩不在乎。”
他邪邃幽暗的视线深深看了她一会,又沉默了一会,这才放下喜秤,来到桌旁,她随着起身亦坐在圆凳上,缓缓斟了两杯合卺酒,他接过她手里递过来的碧玉酒盏,两人手腕相叠,饮下这一盏交杯酒。苦涩辛辣的感觉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浓烈。
她要靠近他,卸下他所有的防备,方才有更多的机会。
烛光旖旎,彼此贴近的空气里只剩下她紧张的呼吸声,她不再与面具下那双狭长的凤眸相对,而是露出娇羞之态,低垂螓首,颤抖的手,隽秀的指尖去为他宽衣。
谁知才刚碰触腰带,他有力的大掌一把握紧了她,将她带近胸前,沙哑的声音贴在她头顶,平淡的说着警示她的话:“记住本王的忌讳,任何时候都不准看见本王的身子,懂了么?”
她欲图挣脱,却被他握得死紧。
“王爷息怒,臣妾记着了,下次再不敢造次。”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而嘶哑,些微紧张。他没有放手,而是在她局促之时伸出手指拨开她脖颈下一颗盘扣,火红的扣子无声松开,她无法抑制的喘着粗气,胸膛不停的开始起伏,却还是忍着颤粟,唇角牵动一抹柔媚笑意思。
金面下强烈的视线追逐她的眼神,一丝都不放过。
大手向下滑动,又捻开了第二颗盘扣,那绣着飞凤牡丹的嫁衣松开一角,他手指一拨,露出一片白皙优美的肌肤。
当第三颗扣子松开,那拨弄衣襟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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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绝代姿容,刹那芳华 ①(5000字章节,月票加更)
感觉到他手的停顿,没有再继续,而是放手将她松开,她心中有些微讶异,“王爷?”他幽暗如子夜的眼睛似深似浅的看着她,道:“想必妳该饿了,本王也觉着有些饿。(百度搜索 ”说完朝外唤了一声:“来人。”不一会有人轻声推门快速转过屏风珠帘入内,“王爷有何吩咐?”
“让厨房备些酒菜来,再拿一壶好酒。”
那宫女领了命退下,雪衣有些错愕,一时没反应过来,谁知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才忽然发觉腹饿空乏,从今儿早晨天未亮便起来梳妆,一直到入宫折腾这一整天都没吃半点食物,刚才的紧张一下消失了许多,肚子也很不合时宜的发出一道‘咕噜~’声。
她一下僵在凳子上,脸红也不是,脸白也不是,模样几乎是窘迫的。
眶他却还用深邃到让人难以招架的目光深沉的盯着她低垂的脸,看了看屋内另一道屏风,又看看她身上,道:“乘宵夜来之前,把这身嫁衣换下。”
她一愣,快速的看了他一眼,“谢王爷好意,臣妾不累。”
“去罢,穿这一身倒不好用膳。”
澡她不再推辞,而是进去换了一身常服。
在垂满衣裙的衣架上,她想了想,挑了件低襟的烟水百花群,粉红既喜庆,又不失飘逸,五月的天色刚刚好怡人,她着这一件裙裳在身,轻盈舒适。
卸下缀满珍珠宝石的凤冠,头一下轻松数倍,脖子也不再觉酸痛,她直接松了发,只以一根银色流苏簪子绾了一缕,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青丝如瀑,沿着鬓边垂落,望一眼菱花镜内长眉连娟,微睇绵藐,红妆淡抹的容颜,那双水眸里盈满的,是恨,亦是痛。
他越是对这新婚王妃关心,她的心越是疼痛不已。
天下男人,果真寡心薄幸,她以为他爱着白蝶双,但现在看来,蝶双亦不过是可怜之辈,他这样的男人,心里眼里,怕是只有这至高无上的权位吧?
有其母便有其子,他大哥是沈碧君口中残暴的皇子,他又能好到哪里去?
以往种种,不过是他,是景王府利用她蒙蔽外人的手段。
镜子里,眼底渐渐浮动一抹冷冽的光彩,她渐渐隐藏起心情,唇角上扬,勾出一抹绝美的弧度,宛若饆饠山上那早已懂得隐藏自己的五娘。
老太妃为权绝情,景王府为权无情,她便倾覆了他的权以报此仇此恨,以祭明香和孩子在天之灵!和她这一辈子的伤疤!
......待换好衣裳,桌上已然备好酒菜。
“王爷,臣妾敬王爷一杯。”她端了盏子一饮而尽,见他静静望着她没动,她举起他的酒杯递到他面前,“王爷不喝么?”他无声举杯,饮下这杯酒,她含笑又夹了口菜喂他,接二连三几杯酒下腹,她依旧是一饮而尽,又端了一杯递在他唇边,“这一杯,臣妾为了东陵国敬王爷一杯,愿王爷的皇图大业能......‘更上一层’。”
上官凤澜深深望着雪衣,望她唇角抿出的一线蛊惑般的笑容,那明眸里盈盈闪动的光彩,即使粉妆未施半分,也能轻易教人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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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有多恨,才能在此时此刻逼着自己风情万种,屈迎奉合?
从何时起,那段木伦草原上相爱相知的画面早已变成一个梦。
他不知不觉握了她端着酒盏的手,她低呼一声,酒水尽数泼洒在他大腿上,她忙掏出帕子为他擦拭。
一低头,青丝飘着幽香,一垂眸,低襟的领口处泄漏出一片旖旎醉人的风景,酥胸如凝脂般幼滑白皙,随着呼吸上下起伏,隐约可见一抹嫩黄的兜衣,粉颈细长,弧线优美,耳垂粉嫩晶莹,呼吸如兰吐惢,而她的手正隔着衣料有意触碰他早已僵硬的大腿,不时拂过那不该的地带。
电光火石间,他低咒一声,将她整个揽入胸前,让她仰面躺在他腿上,略粗糙的手掌摁在那柔滑净白的脸蛋上,呼吸开始粗重,目光渐渐浓烈如燃起两簇跳跃的红火。
她知道,他被撩拔出了慾望。
心中的冷意,一寸寸淹没着她的心房,越是冷,唇角的笑意越是妩媚动人,眼里的光彩越是迷离而暧/昧,“......爷~”那一声酥媚入骨的轻唤,如一把火嘭然将他点燃,疯长的情慾如烧起的干柴,顷刻间翻天覆地,烧毁了他所有的意志。
抚在她脸上的手用力摩挲,他浑身的紧绷泄漏出他此时此刻的情绪。
她笑着,抿出一弯清美的弧度,眉眼间含着一层羞赧,倾城一眼,便教男人死在她身下亦是甘愿。
看着她无限的娇羞媚态,面具下腮帮紧咬,深深望了她一眼,他忽然之间飞快将她从腿上用力推了起来,双手撑了轮椅的两只轮子,转身离去时快速道了一声:“本王今晚还有奏折待批阅,妳早些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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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几乎是在同时,身后传来一把摔地的痛呼声,连着杯盏落地的碎裂声一起拉回了他的视线,回头一望,只见一堆碎屑中雪衣眉头紧皱,举起的手背上划了一道细小的血口,他低咒一声,懊恼刚才不自觉用了太大的力道,推着轮椅上来对她伸出宽大的手掌。
谁知,她瑟缩着没有伸手,而是悬着两颗豆大的泪,似两颗晶莹的珍珠滚了下来,略蹙了眉头低垂螓首,“臣妾惹得王爷不快了,臣妾自知有罪......”绵柔轻灵的声音,瑟缩柔弱的模样像是一只被抛弃荒野的小兽,那一颦一蹙,顷刻间瓦解了他最后一点自制力。
该死!
他低咒一声,火热的手掌将她从地上拉起,让她再一次躺倒在他大腿上,绵密的吻如骤雨般落下。
在这第一局,他便输了。
火热的吻如骤雨狂潮将她灭顶,席卷那一片柔软的馨香小舌,他的舌尖带着酒的味道,还有浓烈到让人昏眩的男性气息,她几乎无法呼吸,只能被动承受他强大的力量,细细的丹寇缓缓攀上他脖颈,迎合的身子主动回应他灼热的吻“......唔~”在她就要窒息前,她用手抵着他胸膛,“~爷。”她眸光掠动,瞟了一眼床榻。
他无声将她抱起,一步步缓慢将她带到床边,将她轻放在榻上,绵密的吻一直未放过她柔软的舌尖,隔着衣料,那下/身肿胀的昂扬紧紧抵着她私处......
()。
烛光滟潋了一室的火红,一滴滴红泪顺着烛台滑落,堆砌成一朵血红的花,如盛开的曼珠沙华......
床榻上情慾尚未开始,便渐渐偃息,消失......
她推了推压在她身上的重量,眼眸里不再含情,唇角的笑意瞬间褪却。
“......王爷?”她试着唤了他两声,未见动静。又伸手在鼻端探了一把,确定他是真的昏迷才松了一口气。
拢紧衣裳,从床榻下来,走至屏风处,将一盏蜡烛吹灭,室内陡然一下暗了一分,窗口无声,夜色里翻进一道身影,阿碧看一眼床榻上昏过去的上官凤澜,低声道:“看来端王所给的非同一般。”
她点了一把头,动手以一根签子将指甲里的细碎粉末剔除干净。
阿碧走到床边,从瓶子里倒出一滩血渍又悄然离开了洞房。
雪衣回到床边,静静望着那昏迷中的金面,忽然间,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去揭开那面具,但又回想起那晚在西暖阁浴房的一幕,指尖碰触到那冰冷的面具时收了回来。
褪下衣裳,躺回床榻。
烛光燃烧了一夜,直到翌日有清阳穿透窗格,光点斑驳洒在红毡上。
“王爷,你醒了。”
上官凤澜昏沉中醒来,睁开眼睛便看见头顶那张抿着无限娇羞笑容的脸庞。
幽暗的眸光沉静的注视了一会,又无声看一眼身上尚且还在的内衣,只褪下了外裳,感觉到脸上犹在的金面,他翻身坐起,见雪衣站在床头,仅穿一件薄纱,隐约透着傲人的春色,他目光无声落在床榻那一方沾染了血渍的纯白色帕子上,那一片红,宛若一朵妖冶的花。
她唤了他两声他没有回应,而是目光深深看着那帕子。
雪衣见他紧紧盯着那落红喜帕没有回神,不由得心里一阵紧绷,手心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她忙拿来他的外套,试图转移他的视线,“王爷,让臣妾为你更衣吧。”
他凝望她一眼,忽然握了她手腕,将她带入怀中,她的脸被迫摁压在他心口,什么也瞧不见,只听得到他胸膛上强而有力的跳动声,和那让人迷眩的味道。
他摁着她的头,面具下,目光里揉了一抹心疼。
看到那血色喜帕,除了愧疚,便是无穷无尽的心疼。
傻女人,妳的第一次早已在天神见证下留在了木伦草原,妳早已经,是我的人,还记得那一晚妳的娇羞,妳的呢喃,还记得我为妳擦去身下血渍时妳羞喜到欲昏厥的模样,在我眼里,是那样致命的蛊惑,还记得第一次妳落了泪,喊着疼,我的心既狂喜又怜惜,妳羞涩迎合,满含柔情的眸子,是这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烙印......
如今,我什么都给不了妳,除了妳要的报复。
即使倾尽半壁江山与妳,若妳痛快了,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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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一夜,清晨的阳光里吹拂一缕槐花的清香,此时此刻,青元殿。
上官弘宇站在窗口站了许久,面色苍白毫无血色,不时捂着帕子轻咳几声,此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柴风走了进来。
“查得如何?”
“回皇上,待卑职去的时候,那两名尚宫已经服罪自杀。”
“查不出底细?”
“时间太短,卑职尚未能查出什么。”
“罢了,不必查了,朕大抵也知道是谁。”
“皇上以为?”
“还能是谁,是朕的四皇叔。”
“端王爷?”
“朕没想到,他想安插的眼线不是就近安排在朕的身边,却是想安插在八皇叔的身边,此举危险,亦不符他素日的性子,看来,他是真的对八皇叔心有所忌恨了。”
柴风想了想,道:“目前来看,八王爷和四王爷都尚且不知道咱们早已知晓那五娘就是纳兰雪衣,也不知道歌家二小姐嫁入皇宫亦是皇上所安排。端王的眼线安插到了八王爷身边,对皇上来说,倒不算是件坏事,咱们也不必揭穿。”
上官弘宇清美的目光里浮动着一抹薄凉。
一年前,自那一次雪衣入宫为他诊病,他发现她身上有多处被毒打的伤痕,那时起,他便暗中派了大五入景王府,让他的眼线安插在老太妃身边。
大雨瓢泼的那一夜,事发突然,后老太妃又派人追杀,大五亦在那一群人当中,冯全派去的人见雪衣主仆坠落山崖便策马回头,大五暗中潜回,惊觉雪衣和阿碧并未死,只有另一名丫鬟明香坠落牺牲。
这一年,东陵发生了太多的事,他唯有让她留在蒹葭村,从暗中帮助她,照顾着她。
她的情形他大抵都掌握着,更知道她一直在想尽办法入宫。
所以他设了局,为的是让她得偿所愿,为的是一己私心,将她留在身边。
他也知道,若有机会,她一定会把握入得宫来。
却没想到,在这最后关头还是棋错一着。
“皇上,花轿错抬一事,此时宫中已经传开了。”
上官凤玄心里浮起一丝嗤笑:母后,二十多年前您千方百计与当年太子合谋调换花轿,得偿所愿得到您爱的男人,而今这报业不息,转到了儿臣的身上,可叹天意难测......
此时,门开了,有内廷太监走了进来:“启禀圣上,皇后娘娘那已经准备好了,早膳过后,摄政王就该偕同王妃前来青元殿叩拜皇上。”
“母后那如何了?”
“太后让奴才回说,事情已然发生,如今回天乏术,了不得只有将错就错了,说到底都是是歌家的小姐,没多少区别,因此今儿个朝见的礼仪还是照常进行。”
上官弘宇让柴风退下,一边唤道:“更衣。”话毕,有宫女一群鱼贯入殿。
巳时,早膳过后。
上官凤澜身着华服长袍,带着雪衣乘坐华撵前往承乾宫朝见皇帝。
一群群蓝衣宫女和太监撑着华盖,仅仅有序的跟随在车撵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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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撵,拾级而上,偌大的承乾宫巍峨堂皇,是皇宫内举办各式庆典,接见外邦朝贺,举杯宴客的场所,殿内金碧辉煌,极尽奢华,彰显着一国之绑的国威强盛。
殿外,钟钹沉沉的声响在承乾宫上空回荡,太监嘹亮尖细的嗓音一路传到殿外:“摄政王爷驾到——”
裙钗环佩行走间发出悦耳的‘叮咚’声响,今日的雪衣着一袭华丽的牡丹薄水烟罗迤地长裙,绾着天鸾髻,头带金色流苏,簪着白玉簪子,垂着玛瑙步摇,一步一生莲,姿容绝色,倾国倾城,沿路的宫女太监,直看得一瞬不瞬。
盛服妍妆,如一朵风中盛开的曼珠沙华飘逸而来,青丝如瀑,身姿轻盈,明眸红唇,绝代芳华。
到了殿外,有人将抬着的轮椅放下,上官凤澜坐到了轮椅之中,玉蟾推着轮椅,一并入了那金碧奢华的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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