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啊啊啊啊啊——呜呜呜——”
叶九卿直接撕下了一块儿布堵住了程氏的嘴。
“呜呜呜——”
程氏挣扎着想从床上起来,不过叶九卿还什么都没问呢,她怎么可能让程氏起来呢?
于是接下来叶九卿伸手便将床帐都拽了下来,三两下便将程氏绑在了床上。
“这么害怕我吗?”
看着程氏眼中的恐惧,叶九卿勾唇一笑,程氏要吓死了。
“问你话呢?点点头还是摇摇头,不然,我把你头打掉?”
程氏这么多年都是养尊处优着过来的,这还是头一次被人绑在自己的院子里,再加上面前这人与白夕极为相似的容颜,程氏险些吓破了胆。
她忙不迭的摇头,叶九卿勾唇,程氏疯狂点头。
“为什么这么怕我呢?”
“呜呜呜!”
“哦,对了,忘了把你嘴里的东西拿出来了,不过你不要说话哦,不然把你的头安到花盆里哦。”
“呜呜呜——”程氏疯狂的点头。
叶九卿还十分的满意,用短刀勾住了那块儿堵在程氏嘴里的布,在程氏一脸的惊恐中将布挑了出来。
“你,你是谁?”
叶九卿站在床边,手里转着短刀,似笑非笑。
“怎么,叶夫人觉得我这张脸熟悉吗?”
程氏瑟缩了一下,她身上没有力气,如今别说是喊人了,只要她有点儿什么别的心思,叶九卿一定能先一步杀了她。
“熟悉吗?”叶九卿加重了语气问了一遍。
“不,不,啊啊啊!”
女孩一刀插在了她脑袋边上,程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散开的长发被割断了一大截。
“别喊,回答我的问题,明白吗?”
“我,我认识,认识。”
“早说不就好了。”
“你到底,到底是谁?你跟她什么关系?”
叶九卿转着短刀,嘴角笑容未减。
“这都看不出来吗?我是她的女儿啊。”
程氏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叶九卿的眼神像是见鬼了一样。
“我记得母亲还有个与我年龄相仿的女儿,她就养在丞相府里,是叶相的孩子,听说如今是宫里的蓉贵妃?是吗?”
“是,是。”程氏被绑在床上,唯唯诺诺。
“哦?可我还听说,她过的不好,你待她很不好。”叶九卿加重了语气,短刀的刀尖也渐渐偏向了程氏那张脸。
程氏被吓的嘴唇哆嗦着,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来半个字。
索性,叶九卿今天不是来找她算账的,程氏和叶槐这两个人最对不起的不是自己,他们最对不起的是她的母亲,白夕。
她不会杀了他们,她要他们亲自向自己的母亲赔罪。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丞相府的当,当家主母,也,也是陛下亲封的诰命夫人,你不能杀我……”
程氏的声音越来越低,许是自己也知道面前的人不会顾虑这些东西。
叶九卿就站在床边静静的听她说。
“说完了?既然叶夫人说完了,那这会儿该轮到我说了。”
“当初你们是怎么害的娘亲,丞相又为什么相信叶九卿不是她的孩子的?”
“你,你怎么会知道……”
“闭嘴!回答我的问题。”
“白夕不是我们杀的……她是被刺杀的,对,她是被别人杀的,那年秋天她被仇家追杀,是那些人杀了她,跟我没关系,没关系……”
程氏连声说着与自己没关系,叶九卿却是在听到仇家两个字的时候皱了皱眉。
仇家……
娘亲不是一个寻常的女子吗?她怎么会有仇家?
“接着说。”
“白夕那时候消失了半年,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个孩子,那,那孩子验过亲了,根,根本就不是老爷的孩子。”
“滴血认亲?”叶九卿握着短刀刮了刮程氏的脸颊。
刀尖冷冰冰的,程氏一张瘦的脱相的脸皮狠狠的颤抖。
“是,是滴血认亲。”
“呵,呵呵……”
好一个滴血认亲……
古代人宁愿相信这个一点儿都不靠谱的方法,也不相信自己喜欢的女子根本就不可能会背叛他。
不过她也能想到当时的情况,娘亲在这京城内没有什么势力,或许娘亲还得罪了什么人了,当时还不是丞相的叶槐却是一心只想要成为丞相。
两个人想要的东西自始至终都不一样,最后又怎么会有好结果呢?
“而,而且,白夕是紫眸,我们老爷的眼睛却是黑色的,叶九卿的眸子是琥珀色的,这,怎么可能是老爷的孩子……”
听着程氏的话,叶九卿挑了挑眉,紫眸……
若是紫眸的话,那不是更好找了。
叶九卿转头看了眼窗户,她要问的都问完了,如今这世间想必叶槐也要回府了。
想到这里,叶九卿将手中的短刀转了过去,刀柄对准程氏拍了下去。
将程氏拍晕后,叶九卿戴上了面具消失在了屋内。
——
摄政王府。
叶九卿刚回了鹿鸣居便见到在鹿鸣居的门口站着的年轻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柳哲,不同于那日见到的穿着囚服的他,今日的柳哲穿着一身白色的长袍,举手投足间倒是多了几分儒雅的书生气。
柳哲看着她从走了过来,三步两步便走上了前。
“见过九卿小姐。”
“柳公子怎么在这里?想好了?”叶九卿停住了脚步,挑眉看着面前的人。
“嗯,想好了。”
“怎么不去找王爷?”
柳哲拜了拜,这才道:“前些日子王爷便说是您找我,如今我想好了,便也来找您了,还望小姐能将我留在身边。”
“呵,不愧是文人,倒是会说。”叶九卿点头,这柳哲倒不是个呆的,这点倒是不错。
“小姐谬赞了。”
叶九卿没时间在这里跟他说什么客套的话。
她直接开门见山道:“若是你真的想好了,那就忘记你过去的身份,忘记从前柳家与摄政王府的恩恩怨怨,从此以后你再也不是柳哲了。”
“是,属下明白。”
听着柳哲这声属下,叶九卿莫名的觉得别扭,若是裴风那样的自称属下,她觉得再正常不过了。
可柳哲这么一个连舞刀弄枪都不会的文人自称属下……她实在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