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阳皇宫早已戒严,小皇帝像是睡过去一样,这么多天依旧没有半分要醒过来的迹象。
建阳城内大大小小的商铺依旧如同往日一样开张,但百姓们也都不是傻子。
前一日建阳城的街道上还只有禁军在巡视,如今除了禁军,竟然连固宁将军都出现在了街面之上,所有人都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建阳城城门。
一队士兵骑着马飞快的越过城门,来往的人只觉得身边掀起一阵风,再看时刚刚经过身边的骑兵们已经消失在了建阳城街道上。
另一边,楚沉正带着人在街上巡视着。
“吁!”
勒马声响起,楚沉抬头便看到了已经快到近前的一队士兵。
只是一队士兵本来没多稀奇,只是……楚沉看向他们身下的马匹,建阳城在云国的北部,而建阳北部的马与南方的马到底是不一样的。
这些一看就是战马,看着像南方军营里才有的。
想到这里,楚沉看了眼周围,街上的人都投来些许好奇的目光,但在被他看了一眼后全都十分自觉的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将军不用担心,如今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皇宫内有隐患,望将军根除。”
士兵低声说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之后便将一方被墨蓝色手帕包着的东西交给了楚沉,紧接着便又像是一阵风似的消失在了大街上。
楚沉看着他们四散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你们继续在这里守着,若是有可疑之人直接抓起来,等我回来处置。”
“是,将军!”
皇宫。
珠玉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叮当碰撞的声音响起。
“国师。”
司君白抬起头,楚沉迈着大步进了门。
“你们都出去吧,我与将军有话要说。”
“是。”
太监宫女们行了礼便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屋内只剩下了楚沉和司君白两个人。
楚沉从怀里将那块被墨蓝色帕子包着的东西取了出来。
司君白刚看到那方帕子时便不自觉的站起了身,楚沉再抬起头时骤然一惊,刚刚还在桌后坐着的人这会儿已经在他面前了。
“阿宴的帕子?”
“国师认得?”
司君白接过那块儿墨蓝色的帕子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忽然手上一用力,楚沉还没反应过来,帕子直接被撕得粉碎。
楚沉:“……”
所以谁告诉他,国师到底会不会武功,这么些年了,他一次都没见过国师动过武。
“诶?这……”
楚沉缓缓瞪大了眼睛,帕子里掉出了一个卷着的纸条。
司君白蹲下身捡起纸条打开,上面只有寥寥数字。
已至京城外,西川、西戎异动,彻查皇宫,禄景山。
“这真的是王爷的字迹?”
楚沉看着上面十分秀气的字迹,怀疑自己的眼睛瞎了,这怎么看也不是王爷的字迹吧?
“不,这不是王爷写的,是夜九写的。”
“夜九?对啊,她一直与王爷在一处,我怎么忘了这事儿了。”
楚沉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王爷要咱们调查禄景山,国师你也在怀疑禄景山,看来这位禄公公来头还真是不小。”
“王爷已经到了城外却并不进城,你可知道为什么?”
“……”楚沉思考了良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王爷想的是什么,他猜不透。
“若是明日咱们在宫中大肆调查,凶手定然心中有根刺,他让皇帝昏迷吐血,在建阳城内制造混乱,若我是凶手,下一步便是将这个消息夸大其实,然后抽身离开。”
“西戎与我云国休战已经有快三年的时间,刚休战那会儿云国的皇帝秘密的同西戎做了交易,给了他们将近千担粮食。”
“但西戎人却并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储存好这些粮食,不过一年多的时间,那些剩下的粮食已经坏掉了一大半。”
“他们若是不侵略,最后只会越来越弱。”
“所以他们是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来犯?禄景山是西戎的人?”
司君白摇了摇头,道:“禄景山未必是西戎的,阿宴让咱们小心西川,或许他们已经结盟了。”
“这群野蛮的东西,到了如今还是野心不该!”
“狗若是能改了吃屎,那太阳或许能从西边出来了。”
“这也无可厚非,当初西戎各部分裂,西戎初代王室便是靠着残暴的战争统一了各部,如今对咱们自然也不例外。”
“阿宴已经到了城外,明日便派人搜捕可疑的人,声势越大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