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儿受伤了?”夏帝脸色微微有些变了,他担忧地问说:“伤到哪里了?严重吗?”
“回皇上,九殿下伤到了腿,大夫说是扭伤,好好养伤便可以修养回来。”亲信回答说道。
夏帝这才放下心来,他沉默着看了眼前的虚空许久。
“皇上,您可要悄悄去看看殿下吗?”亲信见夏帝神色,小心翼翼问说。
夏帝一开始没有回答,他静了一会儿才说道:“既然这次是他自己选择要出宫,那么不管出了什么事,他自己都得负责,不是什么严重的伤的话,就让他自己养养吧,朕能护得了他一时,终究也是护不了他一世的。”
他敛眉沉声说道。
亲信听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道:“九殿下自小聪慧过人,相信九殿下有自己的主意,皇上切莫太过担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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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这次是天字的二队会赢,还是谢念川的队伍会赢?”
“那这可就说不准了,我看了这么久,这两队的实力其实都差不多,还真说不好谁赢谁输,而且地字那个队伍还是谢念川在,想赢谢念川应该不容易吧?”
“我倒是觉得谢念川的队伍胜率不大,毕竟他们有一个队员因为腿伤而下场了,刚来的那个队员和他们也没有什么磨合,一支没有默契的队伍,我心想应该胜不过天字二队这么长时间都在一起训练的队伍吧?”
那人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这个训练中玄乎的很,不到最后还真说不好是谁输谁赢,我们还是继续安静看比赛吧。”
夏钧虽然无法上场,但是他也不想错过比赛,所以他便坐在了观众席上看下面,看他们打比赛,这样他就能第一时间知晓比赛结果了。
苏柄不放心地跟在夏钧身边,殿下可不能再受什么意外了。
“哼。”李赞站在谢念川几人面前,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你们竟然连人都凑不起了,还随便找了个人来充数,这场比赛你们输定了。”
秦祟不爽道:“李赞,你嘴上说的再厉害都是没有用的,你还是先赢了比赛再说吧,别最后输给我们,回家去哭鼻子。”
李赞邪邪笑道:“你说的这句话当时对的,你说的没错,只有最后比赛的人才能成为最后的赢家,既然如此,我就不和你们废话这么多了,开始吧!”
这么多天以来,谢念川几人已被这个李赞激发出了许多的怒气,眼下正式发泄出来的时候,所以双方一开始的攻势便非常的猛烈,谁都不让着谁紧紧咬着对方,似是一旦差了对方一口气,便会成为败者一般。
“不愧是有谢念川参加的比赛,看着就是过瘾啊。”
“是啊,但是天二那个李赞也不差,这么多场比赛二队能赢到现在,也是他发挥了主要的作用。”
“听说这个李赞从小就爱蹴鞠,他的技术自然不是随便哪一个人都能比的。”
“原本地质那一队有一个叫夏钧的也不错,只不过可惜了上一场他受了腿伤,这一场不能出场了。”
夏钧?
一旁的夏尊无意中听到这个名字,看了一眼身边的夏书。
夏书果然也听到了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次错愣。
他们绕到地字那边,在观众席上找了很久,果然在前排找到了夏钧的身影。
“他竟然真的来了皇家书院,之前的传言竟然不是假的……”
“父皇竟然放心让他出宫,父皇究竟想要做什么?”
其实在早年前夏帝也没有这么严苛的管着夏钧,是小时候发生的一场意外让夏帝将夏钧死死的保护加了皇宫中。
一个下人因为偷懒打了一个盹,不小心让夏钧跑了出去,夏钧正处于对什么东西都好奇的年纪,他一不留神便跑到了一座亭子旁边。
那做成旁边的荷叶池中养了许多的观赏鱼,夏钧没见过这样的鱼,好奇的探身去捞池子里的鱼,然而他的小短手,怎么能够够得着池子中的鱼呢?他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便直直摔入了池塘中,差点被淹死。
如果不是下人们来得及时的话,恐怕夏钧已经死在了那年了。
夏钧的生母是夏帝最宠爱的嫔妃,夏钧也是夏帝最宠爱的儿子。
夏钧的生母死后,夏帝便将夏钧当成了自己思念心爱之人唯一的寄托,将夏钧护得的滴水不漏。
自从夏钧掉下水里以后,夏钧便吓得不能开口说话。
夏帝请了许多的名医才将这个毛病治好。
在这件事情发生以后下地便时常在夏军身边派很多高手保护,不让夏钧出一点意外。
也是因此,夏帝很少让夏钧出宫,如果非要出宫,也是他亲自陪着,但是他身为皇帝,日理万机,哪里有那么多机会陪着夏钧呢?因此在夏钧要闹着出宫的时候,夏帝便找各种理由拒绝。
但是就算如此夏帝也没有办法时时刻刻的陪着夏军,而且夏钧也越来越大了,对宫外的好奇心也越来越大,他就更是管不住了。
所以这一次下地竟然允许夏钧来皇家书院学习,这让夏尊夏书知道之后都感到意外的吃惊,因为这样的是放在以往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他们的父皇巴不得把夏钧捧在掌心里,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让他出来呢?
更别说让夏钧参加这么危险的蹴鞠比赛了,而且他们刚才竟然听那些人说夏钧上一场比赛中受了腿伤。
他们的目光朝夏钧的腿上望去,果然看到夏钧腿上长了一圈又一圈厚厚的纱布。
这要是被父皇知道了,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吧。不过夏钧出了这么大的事,父皇不可能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但为什么夏钧还能留在这里呢?
还是说父皇已经不像往日那样把夏钧当成瓷娃娃一样护着了?
难道父皇也认识到了这样下去不行了吗?
夏钧迟早有自己面对一切的一天。
说实话,现在他们这样的帝王人家里,夏钧受到这样的待遇,他们自然是既羡慕又妒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