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兰听言愣了一下,虽然她觉得以自己的身手还没必要要靠别人保护,但是既然谢濂都如此说了,她不表示一下,未免太下谢濂的面子。
于是她只能默默地挪动了步子躲在谢濂的身后。
谢濂似乎对她这么慢的反应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但是也没有说什么,而是目光如同刀子一般指向了周围这些突然出现一看便来者不善人。
没有任何犹豫的,那些人一波又一波前仆后继地朝他们冲了过来,那架势,就是冲着你死我活来的。
谢濂久经沙场,真刀真枪动过不少,并没有将眼前这些明显身手不佳的人放在眼中。
刀疤脸将手里的小匣子放在地上,腾出手帮着谢濂对付那些人。
他是领教过肖若兰身手的,自然知道她的本领,但眼前这些小喽喽,他觉得还犯不着让他们夫人动尊手。
但即使如此,还有些不长眼的人想要对肖若兰出手。
肖若兰一边照看匣子一边伸手还击,竟然还显得游刃有余。
要是真论起来,眼前这些人的攻击力就连半只丧尸都不如,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威胁。
不多时,那些人便被谢濂和刀疤脸一一撂倒了。
谢濂踩着一个人的背部,将手臂紧紧向上拉扯,那人在谢濂的脚底发出一声惨叫,谢濂面色冰冷的质问说:“说!是谁让你们来的!”
“我我我……我不知道……”那人觉得自己被谢濂扯着的那只手就快断了,他不断地求饶说道:“英雄饶命,英雄饶命……”
谢濂扯下几人的蒙面,这些人一个个看着都面生的很,看来并不是他认识的势力。
而就在这个时候,谢濂身后一个本来已经昏迷过去的人,此时却突然拿出一把尖刀,朝谢濂的胸后刺了过去。
“小心!”肖若兰一声惊呼,连忙扑过去将那人的攻击挡去,那人见一击不成不死心,对着肖若兰毫无章法的乱刺,危急之下,肖若兰重心不稳,险些被刺中面门。
“夫人!”
刀疤脸见状立刻上前,挡下那人一击,却不曾想那人竟然从怀中又掏出第二把尖刀来往刀疤脸的心口直刺而去。
正此时,谢濂拾起一枚石头用力砸向那人的手筋,那人手臂一脱力,将刀刺歪了,只划伤了刀疤脸的肩膀。
“你没事吧?”肖若兰担忧地上前去查看刀疤脸的伤势,见刀疤脸只是皮肉伤后,才松了一口气,刀疤脸毕竟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她心中很是愧疚。
谢濂脸色难看,他从胸襟内掏出一枚骨哨,对着天空响亮的吹了一声,没过多久,刘御礼便带着便装侍从出现。
“大人。”
谢濂语色冰冷地下命令说:“将这些人抓回去,严加审问,直到审出背后的主使为止。”
“是。”
这些人应该并不是什么专业的暗卫,身手也并不如何精炼,他们知道的信息应该很少。
他原本只是想抓几个人回去审问,但是既然这些人想要找死的话,他也不介意送他们一程。
“将他带回去医治吧。”谢濂对肖若兰说道。
“嗯。”肖若兰点了点头。
……
“你觉得这些人会是谁派来的?”谢濂的声音透过薄薄的门缝传出来,听的并不怎么清晰。
肖若兰耳朵趴在门上才能勉强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刘御礼回答说:“会不会是京城里的那些人,但他们的手应该不会伸的这么长吧?而且这些人看起来身手并不怎么样,不像是他们会培养出来的人。”
“但若是这些根本不是他们的人,而是他们用某种手段雇佣的呢?比如钱财。”谢濂沉眸分析说。
刘御礼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雇佣来的人通常口风都不如何,仅稍微撬一撬就松口了。”
“嗯。”谢濂点了点头,“你先去将那些人审问了吧。”
“是。”
刘御礼转身便要开门朝外走去,肖若兰急忙装作刚来的样子,对刘御礼说道:“刘大人,我来找谢大人。”
“夫人请进。”刘御礼见是她,立刻让出一条道来。
“多谢。”
肖若兰抬腿走了进去,刘御礼还贴心地替她关了门。
“你找我,是来问那些人的事的?”谢濂问说。
“嗯。”
谢濂抬头看向她,说道:“刚才我们说的那些话,你在门后应该也听的一清二楚了吧?”
肖若兰见自己早早就被谢濂给发现了,一时间也觉得有些尴尬。
“我……我这人从小听力就不好,所以刚才我什么都没听到。”肖若兰讪讪笑着说。
谢濂轻轻笑了下,“你不必急着否认,方才的话,就算你听到了也没什么关系,你问了,我总归也是要说的。”
肖若兰严肃下表情,问说:“所以你在京城有仇人是吗?”
谢濂摇了摇头说道:“仇人倒是算不上,顶多算是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罢了。”
肖若兰:“……”
那岂不是比仇家更严重。
“京城这个地方,若是有人阻碍了你向上爬的道路,你除了铲除那个阻碍没有别的办法,而我不巧就是那个阻碍罢了。”谢濂微微转动了一下手指上的扳指,昏黄的灯光映照着他眸底跳跃着的某种情绪。
“所以那些人甚至连你在这里都不放过?”
谢濂神色晦暗不明道:“远离天子脚下,才好动手不是吗?”
难怪之前谢濂要这么急着上京,如果他再不回去,他的位置时时刻刻都有人虎视眈眈着,肖若兰心想,看来京城这种地方确实是个步步都充满危机的地方。
“这京城这般危险,若是几个孩子……”肖若兰开始有了疑虑。
虽然按照原书里所走的剧情来讲,他们确实会到京城去,但是如果他们不到京城去,那后边的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与其在京城里步步惊心,还不如直接留在这里,或者去个偏远的地方,远离一切,从根源上斩断孩子们可能遭遇的危险。
“放心,”谢濂安慰她说:“我既然敢带几个孩子去京城,那就意味着我有自信、有能力保护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