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其乐融融与隔壁屋里刘飘柔的感伤却是不同,许是初恋就这么被拍死在沙滩上了,她心中着实有些不甘心,越想越生气!
……
时间匆匆而逝,一路上有惊无险的前行,终于在半个月后平安到达齐国都城。
“哇!阿奶,那个是什么?”
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入都城,其中一辆马车上,一只圆润小脑袋漏出来,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路边的杂耍团…
秦清扭头看过去,撇到那正在吐火的男子,引来周围人一阵唏嘘震撼,也只是笑笑不挑破。
“那个叫杂耍团,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以后阿奶带你去看!”
说着,小沐月眨巴一下眼睛,连连点头,跟个小仓鼠一样,圆鼓鼓的脸蛋白皙透亮,可爱到爆炸!
小沐星忍不住好奇的看了眼,然后不屑又傲娇的开口。
“少见多怪,咱们天空或者又不是没有,你不要乱喊啊,整得咱们跟土包子一样!”
闻言,小沐月吐吐舌头,调皮一笑,两人的反应逗得芍药忍不住笑出声。
秦清也十分开心,突然她像是注意到了什么,目光挪喻的审视起来。
“我怎么突然发现,你们好像…胖了?”
小沐星一愣,然后看向身旁的小沐月,下意识的伸出手捏了捏,瞬间脸色一变,随手又捏了捏自己的脸,果然!肉感十足!
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塌了下来,蔫蔫的坐在一旁直叹气。
反观小沐月得意的扬扬头。
“月月这不叫胖,这叫可爱,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变高,月月这是在长身体!”
话说的一点没毛病,听的秦清都连连点头,唯有芍药笑了笑。
“这是我前几日跟她说的,没想到就被记住了。”
闻言秦清笑着摇摇头,撇到一旁的男孩…不!是少年!短短半个月的时间身体犹如吃了激素一般迅速飞长,原先如果是一米二,现在都得有一米三多了!
秦清都忍不住羡慕嫉妒了,原身秦莲花大概一米六,而她本身都有一米六五。
在看少年那一脸白净清秀,她微微颔首,就在之前认下孙子的时候,她还没注意到,眼前的男孩长得如此好看,随着这段时间的喂养,五官也长开了,显得更加有翩翩公子的模样…
这让她不禁想起自家大孙子,沐阳!
那小子可长得不丑,一人清秀害羞,一人沉稳内敛,二人几乎平分秋色!可惜这么久不见了,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不过入了书院应该也不会太难,她交的是一年的学费,等找到秦清,她定会回到青城全家团聚。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专注,阿狗顿时红了脸,羞的不要不要的,不禁伸手摸着脸。
“阿奶怎么这般看着我?是有什么东西在我脸上吗?”
秦清回神过来,摇了摇头,紧跟着叹了口气。
“不是,只是突然想到我那许久不见的大孙子了,算算时间也有半年了。”
从她去军营到现在,冬季到夏季,可不快半年了嘛!
阿狗闻言一愣,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半响后,眸光坚定的看着她。
“阿奶,我们总会回去找到弟弟的!”
他是孤儿,并不知道自己真实的年龄,不过按照十岁算,他确实比沐阳大一些。
秦清抬头,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中缓缓平静下来,笑了笑。
“阿奶知道的,谢谢!”
她刚说完,一旁的沐星就瞪了一眼阿狗。
“你看你,把我阿奶弄伤心了吧!”
说完又不爽的嘟囔道。
“长的这么好看干嘛!?以前那丑丑黑黑的样子多好看!”
听到这话,秦清忍不住直接笑出声来,头回听说有人长得好看还错了。
阿狗无辜的看着沐星,察觉到她的不爽,顿时有些慌乱起来,结巴道。
“对…对不起阿星,我…我我…那我晒黑点,很快的!我不知道你不喜欢,我…”
这幅样子顿时引来了秦清和芍药怀疑又诧异的目光!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瞬间明白了对方心中的想法。
这小子!有猫腻!
小沐星闻言很是受用,特别是看他一脸的紧张,心中更是五味杂陈,只能不耐烦道。
“算了算了,我又不是审美有问题,以后也不知会有多少女子被你勾引,很危险的知道吗?我跟你讲……”
一人听的仔细又认真,一人忽悠的跟真的一样,秦清脸上的表情瞬间崩了!感情是自家孙女给自己找童养夫来了!
在看二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样子,她不说话了,看情况吧,只要不过分,阿狗这孩子也不错。
想着,她突然意识到什么。
“不如给阿狗换个名字吧,阿狗听起来就有些别扭。”
万一以后是她孙女婿,阿狗这名字说出去多埋汰…
听到这话,沐星犹豫一番也点点头,其实她更喜欢阿狗这个名字,奈何阿奶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她还是选择闭嘴!不管了!反正她就喊阿狗!
“跟我姓吧,就叫…秦子枫吧!”
“枫”字选自于诗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枫”字在诗句中,代表的是红枫路的景象,景象唯美,入之为名,有着美的意象,表达有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风度翩翩的好寓意。
阿狗眼睛一亮,连连点头,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下一秒!
“阿星,我有名字了!我叫秦子枫!”
沐星见他如此开心,不由得露出几分笑容,伸手拍在他肩膀上。
“我知道了,阿狗!”
闻言,秦子枫一愣,秦清在一旁笑的不可开交…
车上传来的阵阵笑声也引来了前面的刘飘柔注意,眸光微转,有些羡慕的看着她们的马车。
“秦大娘一家可真幸福啊~”
这恐怕,是她这一生都无法体验的!
当天下午,队伍终于来到了太傅府,只见门口站着一堆人,为首的是一名长着胡须的中年男子,气质儒雅,眉眼古板却带了几分察觉不到的思念之意。
她们下了马车,就见为首的中年男子向前走了一步后,又生生按耐住了自己的动作,声音平静又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