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老御医的神情似有隐瞒,于是我又出门看了一圈。书房里,他们都在学习,院子里安静的很,并没有什么异样,仔细的关上门,回到房里才说:“老御医但说无防,纵然有什么事,我也必定不会牵连于你的。”
张老御医连连摇头,说:“想到此节之人,当真是心思细腻恶毒,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还未发现这样的方式来残害病人!”
我的手也颤了颤,问:“这柳絮有毒?”
张老御摇头,说:“不,这柳絮只对哮喘之人生毒,普通人食之凉血止血;解毒消痈,对燥热之病极好,因它性凉,味道极苦。”
我这才想起,我头受伤时,喝的那些个葯比我在二十一世纪妈妈寻的中医那些葯要苦许多,想来也是用这个罐子熬的。
“哮喘之人,极是怕凉,每每到了冬天就最易发作,这样的心思…实在巧妙的很!”张老御医说着说着,眼里竟是痴了的精光,这学医之人,近乎痴了才会有这样的神情。
“那可如何是好?”我插口。
“怪不得…怪不得…我终于想通了!”张老御医声音和嘴唇都在哆嗦,老脸是兴奋的红光,他忽然抓起我的手说:“快带我去制罐之人那里瞧瞧,到底他放了多少,竟然如此精妙,如此精妙…”
“现在出去?”我看了看四周,这个时候出去,只怕不妥。
“你想不想知道?你不好奇吗?”张老御医兴奋更甚:“你不想知道二公子的病情是怎么来的吗?你也是少懂医理之人,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说实话,我确实好奇的很,也想快些让宋唐的病好了。
“只是…”
“别只是了,快走吧!”张老御医打断我的话,起身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