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大喜,忙从柜子里给我取了一件梅红的沙丽衣裳,又在外面陪了件火红的披风,披风的脖劲和尾摆处是一圈绒绒的貂裘毛,这样看来,倒甚是美丽。
她又给我那长长的的青丝挽了两个长长的鞭子梳起来,大辽的女子不兴梳髻,而是喜欢扎很多的细鞭子,我觉得麻烦,通常只要扎两把大大麻花鞭就出门了,这样脂粉不施,看起来倒更是可人。
原来北方的天气,会让人的脸色更红润。
打扮停当,我就急急的要出门去了。
我生与南方,从来也没见过雪,唯一一次,是在哈尔滨看冰雕展,后来就再也没机会看了。妈妈说我的心脏病经不起那样的折腾,只能破例一次。
到了外面,已经是一片的银素裹妆了,大地仿佛被穿上一层雪的衣裳,那样美,那样白……真正懂雪的人,轻易都知道雪是心灵处最纯洁的地方,唯一没有被污染的地方,那样美,美的就如木棉花开时,那纯纯的爱情,就如……我和易千寻的爱情……
不过,雪会融化,心也会变,或者说,从来他对我都没有过心。
就像灰姑娘的南瓜车和水晶鞋,永远过不了十二点。
“姑娘,你怎么哭了。”阿蛮在一旁提醒了我,我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披了一脸的泪,晶莹的泪珠在雪地里的寒气下,已经冰冷刺骨,这寒冷刺进了我的心里,一片心悸的疼痛。
“没什么。”我拭干了泪水,勉强笑道:“不过是久未见雪,一时感动罢了,不碍事的。”
“姑娘,你可不能哭,若是大王子看见您这样,肯定心疼的很,又会怪奴婢们伺候不周了。”阿蛮忙拿出娟丝的手帕给我,随意说道。
我不禁失笑,说:“大王子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这样帮着她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