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想了想,“当灯笼更恐怖。”
“真的!王勇…吴越一定是被栽赃的,他如果缺钱去打猎就能赚,他跟我说过去捕猎区徒手杀一只熊,完整的熊皮就值上百万,哪怕戴上面具去闹市区、去酒吧变魔术他也能赚大把的钱,他怎么会去贩卖国家机密呢?”
老头又跟旁边的人说了两句,回头问我:“把熊杀绝种也赚不到两个亿,变魔术,哈哈,更不行,如果他娶的老婆贪心不足…”
我摇头,“我们买好房了,我很知足,真的,怎样说才能让你相信?”
拜金的形象真的不能建立啊,一建立别人的印象就改不掉了。
老头道:“随便卖点专利,2亿到手,2亿堆起来比三十层楼还高,很有可能嘛,而且已经认罪定案了,铁证如山啊,很难办啊,而且这事吧,是吴上将在清理门户,人家的家事不好插手啊……”
“你办大寿时我过去,带上DNA鉴定报告要求你认我,并且声明你八十岁生的我,不,八十一岁,我会把你当时的年纪一再强调。”
老头乐了,小眼睛冒精光,“就这么说定了,等你~你可不能爽约啊,我这就打电话叫他们放人。”
感到一阵阵恶心反胃,身世是我这一生最屈辱的事,我却要去让所有人知道,还要一再强调。
但能把王勇救出来,就是值得的。
再屈辱的事我也干得了。
老头出面之后,吴上将几乎立刻联系要见我。
我求着见他的时候他不见,我现在不需要见他了,“想见我,有本事再把我关起来见啊~”
但我开心过早了,似乎雷声大雨点小,闪电雷鸣不见下雨,案件一开始有打回重查的迹象,但很快就寂寥无声了,王勇更没有被放出来,如果平静之下孕育着什么还好,就怕平静之后一切化为虚无。
我不得不去见吴上将。
“我一直为那小子的眼光担忧,打扮一下漂亮多了。”吴上将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做了个fashion的微卷长发,黛眉红唇,睫毛弯弯,再丑的女人只要化妆技术够到家也能变女神。
我翘起腿,斜倚着沙发,微微眯眼看着眼前头发雪白的上将,“一年不到,老了很多,上次见你也就几根银丝而已。”
“是啊,安排人去送死不是容易干的活。”
“都是千年的狐狸,我们还是有话直说吧。”
吴上将拿出几张照片推过来,照片上都是年轻男子,死状凄惨,有的眼球被生生挖出来,尸体上新旧伤痕无数,“他们在死前被折磨了三个月。”
“从生前伤发炎程度看,有的被折磨六个月不止。”出于职业习惯,我分析。
吴上将紧紧绞着手,“他们都是我派出去查一个长期出现在国际上的邪教组织的,都是爹生父母养,我愧对他们的父母,愧对他们。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难道只剩下一个了么?剩下真相…
我不愿意面对的真相。
回头想想我在折腾什么呢,一开始就承认王勇不要我了不就好了……反正即使想抓住一丝的希望,门和窗也会依次无情地关上,最后的门也会关闭,把最后一丝光亮关在门外。
“你现在再派王勇去送死?”
“一开始就应该叫他去。”吴上将后悔地道。
我火大,“玩“卫士计划”么,真需要死这么多人?大脑进水小脑养鱼都不足以形容你了,你左边半球是水,右边是泥,不小心晃成一脑袋浆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