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红衣女子便是冀州城主周南天的独女,周婉儿了。
周婉儿听了郝建的话,这才将信将疑的解除如临大敌的状态,但是眼睛时刻盯着郝建,显然对他十分的警惕。
苏胜男看局面十分尴尬,急忙让郝建和玉儿下去了。
此时厅堂内只剩下了苏胜男与周婉儿。
苏胜男赶忙岔开话题:“婉儿,你怎么进来的,怎么也不见有人通报一声?”
“你还好意思问。”,周婉儿一噘嘴:“我还纳闷呢,你们苏府今天怎么这么空旷,而且门庭大开却连个看门的都没有,我一路就走进来了,胜男姐,你门苏家真是财大气粗,也不怕遭贼!”
苏胜男一拍脑门,真是忙糊涂了,这两天苏府的人员都被苏胜男安排去忙梅大家公开演奏的事情,今日她更是把管家都派了出去,这整个苏府还真就没剩下几个人。
苏胜男说道:“原来如此,算了,不提此事,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别提了!我本来是想直接过来看胜男姐的,谁曾想我爹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半路就把我硬拉走了,我是好不容易才又出来的。”周婉儿继续撅着嘴说道。
苏胜男看着周婉儿的样子,抿嘴一笑:“那还不得怪你,一声不吭偷跑出去大半年,你都不知道你刚走的时候,义父是何等的着急。”
面对苏胜男的“责怪”,周婉儿神秘一笑:“那这个可要怪胜男姐你了。”
“怪我?”苏胜男大感疑惑:“跟我有什么关系?”
周婉儿看着苏胜男,颇为得意的说道:“胜男姐,你跟如龙哥的事我可都知道了哦。”
这一句话让苏胜男面色一红,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此事的?”
周婉儿嘿嘿一笑:“你先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先告诉我,你跟刚才那个家丁是怎么回事。”
周婉儿也不傻,玉儿的言语已经让她知道那家丁不是外人,而苏胜男的话正好给了周婉儿一个台阶,她也顺势不再纠结。
但周婉儿转念一想,既然那家丁不是外人,那刚才他和苏胜男的举动就太过诡异了,思及至此,周婉儿就渐渐有了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所以才问苏胜男。
苏胜男“做贼心虚”,又不知道如何解答,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的响起,让本就尴尬的苏胜男更加绝望:“嫂子、老大你们在哪呢,我老肥来了!”
周婉儿寻声望去,就看见一个体态臃肿的胖书生大步流星的走过来,因为步伐迈得比较大,身上的肉都是一颤一颤的。
这来人,自然就是卞天下了。
周婉儿一看到是卞天下,眉毛一挑:“喂!卞胖子,你是不是吃多了撑傻了?跑这乱认亲戚,你知道这是哪吗?”
卞天下被骂的一愣,但看清说话的这主后心里是暗自叫苦:这小魔女怎么回来了!
周婉儿在冀州城从小就是“一霸”,仗着老爹周南天城主的身份,冀州城的公子哥除了烈如龙她都欺负了个遍,当中自然也包括卞天下。
卞天下蹑手蹑脚的上前,干笑到:“婉...婉儿姐,你...你怎么回来了?”
“怎么?我回来你不愿意吗?”周婉儿寒声问道。
卞天下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立刻回答:“怎么会!看婉儿姐说的,我老肥每天都翘首以待,等待您的回归,希望可以重新在您的领导下,制霸冀州!”
“噗嗤”
卞天下“铿锵有力”的答复一下子就把周婉儿给逗乐了,摇头笑道:“行啊,胖子,多日不见,嘴皮子的功夫见长啊。”
卞天下一边赔笑,心里一边说:近郝者贱,跟老大这么长时间,能没点儿长进么。
过了会而,周婉儿止住笑声,若有所思的看着苏胜男说道:“胜男姐,刚才这胖子叫的嫂子是谁啊?”
这一句话,让苏胜男的脸腾的一下变红了,微怒的瞪了一眼卞天下,心说,今天真不应该把所有的府里人员安排出去......
不知是执掌一家后,调节功夫变深,还是跟郝建相处久了,脸皮变厚,苏胜男竟然红着脸,若无其事的问卞天下:“你今天怎么过来了?”
卞天下急忙回答:“今天是我们家老太君八十大寿,你也知道我们家老太喜好佛法,所以我这次是专程来请老大过府赴宴的。”
苏胜男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去通知郝建。”
说完,竟逃也似的离开了。
“不对,有问题!”周婉儿眉目一挑。
随后周婉儿看到了身边的卞天下,眼睛一眯,含笑的望着卞天下。
卞天下看见周婉儿这幅作态,只感觉背后发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哭丧着脸说道:“婉儿姐,您有话直说,别这样,小肥我承受不起!”
......
入夜,冀州城的街道上苏府的马车在向着卞家缓缓而行。
马车里有郝建、苏胜男、玉儿,还有一个不速之客,周婉儿。
“我说周大小姐,”郝建忍不住出生说道:“人卞家邀请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跟过来干什么。”
周婉儿微微一笑:“怎么着,贱人,你是怕我打扰你和胜男姐的好事吗?”
周婉儿说完还没等郝建反驳,就凑上前去轻轻的说道:“可以啊贱人,本事不小,我如龙哥努力三年,没想到居然便宜你了。”
“婉儿!”听到周婉儿的话后, 苏胜男面红耳赤的微嗔道。
周婉儿轻轻的一吐舌头,显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失礼。
几个人就这么一路无话的来到了卞家。
卞天下早早的就在卞家门口等着了,等马车停下,几人下来后,卞天下急忙迎上去:“老大,你们来啦。”
在公开场合,卞天下一般都很识趣的不再称呼苏胜男为“大嫂”。
郝建抬头看了一眼这卞服,不由得赞叹一声:真是座“豪”宅!
卞家的府邸跟苏烈两家都有不同,烈家因为家族历史久远,底蕴深厚,所以府邸的建设会透露出一股庄重,十分讲究选材和设计。而苏家因为是儒门之后,所以府门修建的比较朴素优雅,有点像书院。
而卞家的这府邸让人看到后就只有一个年头:这家人绝对非常有钱。
这卞府的搭建材料是什么好选什么,什么贵用什么,不讲求搭配,只求金钱上的比重,说得好听点是豪宅,说不好听点,那就是暴发户的聚集地。
就连门口那两个石狮子也雕刻的栩栩如生,
郝建一行五人,慢慢的向卞府厅堂走去。行至一半,就有一个僧人出来迎接,言语客气的说道:“阿弥陀佛,郝施主、苏施主,别来无恙!”
郝建看到来人后就乐了,这不是隆兴寺天王殿的首座,戒嗔大师么。
郝建赶紧还了一礼:“戒嗔大师,好久不见。”
戒嗔回答道:“自隆兴寺一别,已一月有余,郝施主妙解佛理之风采,老衲现在还历历在目,实在是佩服!”
戒嗔言语中对郝建推崇备至,引起了周婉儿的好奇,虽然今日在苏府卞天下给他讲了很多关于郝建的奇人奇事,但隆兴寺的经历,卞天下是真美好意思提。
所以周婉儿目光狐疑的看向了卞天下,而卞天下也“恰巧”把目光看向了远方......
就在郝建要答话的时候,一个令人生厌的声音在院中响起:“哼!什么百年古刹,徒有虚名而已。一个首座住持居然赞扬一个毛头小子对佛理的理解,亏得隆兴寺还与我们相国寺齐名,实在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