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徐刚我一直哭,借着酒劲儿,把自己那点底细都掏出来了。
女主人从外边回来,我给男主人使眼色,让他把徐刚送回去。
这也不能吃饭了,在他家一直哭算怎么回事,把孩子吓得直瘪嘴。
男主人把徐刚送回家,回到家以后女主任就问他,“那小子哭啥呀?跟死了老娘似的?”
“媳妇你还不知道吧,他领那个媳妇是个情人,他把自己媳妇抛弃了,领着情人跑出来。”
女人义愤填膺,“原来他们都是这种人呢,平时看着挺老实的,真是看表面啥都看不出来,那那女人跟别人跑了,真是活该,这种男人就应该这样被对待,他给他媳妇戴绿帽子,他情人也给他戴了绿帽子,一报还一报,以后我告诉你少跟他来往,这两口子根本就不是啥好人。”
“他还说他媳妇是厂长的闺女,他说他一开始在农村处个对象,为了跟茶,为了娶厂长闺女把农村那个媳妇抛弃了。”
女人气的直翻白眼,“这叫啥人啊,真是活该,这种人就该让他一辈子不幸福。”
“媳妇你知道他最先抛弃的媳妇是谁吗?”
“我哪知道啊,跟我有啥关系?”
“跟咱们是没啥关系,但是我都觉得可惜,他这人命可真不好,那个人就是秦州集团的董事长,就咱们在报纸上看过的那个漂亮老板。”
“你说啥?你说我们董事长?”
“咋是你们董事长呢?”
“哎,我说当家的,你忘记我在哪上班了,我不是在秦周饭店刷碗么?秦周饭店都是秦周集团的产业,所有带秦周两个字的都是我们秦周集团的。”
“啊,那你见过你们董事长么?”
“当然见过了,有的时候,他们就去我们饭店聚餐,老板娘长得可好看,有气质,个头还高,像洋娃娃似的,我们老板娘的爱人,长得也好,大高哥那帅的比电影明星都好看。”
“要是那样的话,是不是那小子瞎吹呀?”
“那也不是我们老板娘那些是农村的,不过人家就运气好,后来考上京城的大学,然后又做买卖,现在又要开医院了,特别有魄力的一个人。”
“那他肠子肯定都悔青了,这就是命啊,你看我们老板过的,那才叫日子呢,轿车,大奔,人家就有七八辆,产业那就不用说了,而且还生了一对龙凤胎,那运气好的,肯定是离开他以后这个倒霉鬼,多丧气呀!谁跟他都得不到好,行了,别说他了,越说越生气,赶紧睡吧。”
徐刚在凉炕上睡了一晚上,第2天中午醒了,腰都不会动了,缓了好久,才强撑着下了地,收拾收拾东西,出去打了个电话。
好半天那边才接起来,“喂,哪位?”
听到久违的熟悉声,徐刚沉吟半晌,才含着眼泪说道:“静静,我想回家,对不起,我再也不做傻事了,求求你让我回去吧,我想你和儿子了。”
那边没了动静,好一会儿,方静才道:“你回来吧,回来正好咱俩把离婚手续办了,我也不耽误你,你也别耽误我,我们两个互相祝福一下。”
“不静静,我不想跟你离婚,我要好好跟你过,以后我再也不找别的女人了,我向你保证。”
方静笑了,“行了,你别说这些没用的了,那你回来吧,回来再说。”
徐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赶紧买了火车票赶回到省城,下车直奔自己家。
可是敲了半天却没有人开门,有邻居走出来,一看到是他也很吃惊。
“你回来了,你妈生病住院了,你爸在那照顾他,快去医院看看你妈吧!因为想你,她都病了好几个月了。”
徐刚把东西扔到邻居家,赶紧去了医院,一进病房,他妈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他父亲正在给。老太太喂粥,徐刚扑过去跪倒在床前,“妈,儿子回来了,”当是儿子不孝,让妈跟着受苦了。”
徐父手里的碗差点掉地上,当他看清是徐刚的时候,一巴掌扇在徐刚脸上。
“你这个混账东西还有脸回来,你想把我和你妈气死啊!你回来干啥还不如死在外面呢!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把我老徐家的脸都丢尽了。”
徐刚走的这段时间,徐母病了,徐父虽然退休在家里,但是一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或者冷嘲热讽。
徐父这一辈子狐假虎威惯了,经常跟着方厂长屁股后面,也得到了不少人的巴结和尊重,哪受过这个气。
特别是方厂长两口子,一看到他就跟仇人似的,什么难听说什么,经常把他们俩人说的无地自容。
这不徐母连憋气带窝火的,实在听不了别人的闲言碎语,一下子就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这不都在医院里住了一个多月了,也没怎么见好,好像还有越来越加重的趋势。
徐父是越来越没有信心了,他都想放弃了,他已经想好了,过两天就出院回家养着吧!
要不然这样老在医院里住着,他也跑不起,他的心情也特别不好,是因为他是男人,心比女人宽一些能挺住罢了。
徐父那你的牙根痒痒,他又扬起手,被徐母制止了,“别打了,只要回来就好啊!”
“儿子你这次回来以后还走吗?”
“妈我再也不走了,我再也不做这种蠢事了,我已经长大了。”
“那好吧!懂事就好啊!妈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回来了吗?这病就好了大半,老头子快把粥给我,我饿了,我儿子回来了,我可得多吃点儿。”
正说着话,病房的门一开,方静领着儿子走进来。
小男孩跑到徐母跟前,“奶奶你好,点了吗?”
徐父乐得合不拢嘴,“快点,大孙子你过来,奶奶想死你了,最近咋没来看奶奶呢?”
“我学习忙,所以就没过来,等我放假了,我就天天陪奶奶,免得你快点好起来。”
徐母眼睛酸色,“大孙子,你快看谁回来了。”
孩子看向徐刚,然后转回头看着他妈妈,“奶奶这个人是谁呀?我怎么不认识?”
徐刚走出去半年,人也黑了,也瘦了,衣服脏兮兮的,如果不仔细看还真跟他本人联系不上。
徐母拉着孙子的手。“大孙子,这就是你爸呀!”
小男孩仔细打量了徐刚半天,忽然摇摇头,“奶奶,他已经不是我爸爸了,我妈说了只要他回来就跟他离婚,我跟着我妈妈。”
徐母手里的碗哐当一下掉到地上了,当时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