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听见张馥妍的话脑海“嗡”了一下,心一紧:“什么意思?怎么会找不到?”
不会是被叶娴拐走了吧?
她迅速回想书里对江冬的描写,可惜也没找到江冬在大二有什么意外状况啊!
不过书里曾一笔带过说江冬出过一次小车祸,住院了,是叶娴亲自照顾他的,又给他擦身,扶他上厕所,照顾得无微不至,然后江冬彻底沦陷,对她死心塌地。
但书里那车祸好像发生在大三啊!
周承磊看了江夏一眼,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给她力量,让她别慌。
张馥妍听见江夏的声音有点紧,就知道她误会了,忙道:“是我去他的班上找他,又去他的宿舍找他,都没找到人。他的舍友说他前阵子收到一封信,说什么发了!要发了!然后就拿着信跑出去了。我打探了一下听说他是和系一位教授去研究院研发机器了,最近都没上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宿舍。他的舍友说他对象都找不到他!”
江夏一听,松了口气,更加放心了:“找不到就不用管他了。”
连叶娴都找不到他,那江冬是真的安全了。
江夏笑着问:“那些小鱼仔好吃吗?要是喜欢吃,我弟那份你也拿去吃了吧!放太久不好,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校。”
张馥妍的语气又欢快起来:“太好吃了!我今天中午才收到,然后分给同学吃,一个下午就吃掉一半,他们都找我买!夏夏,你什么时候有空再送一百斤那些小鱼仔过来吧!两百斤也可以,多送点辣味的,许多人更爱吃辣味的,我也是。”
江夏笑道:“好,不过没那么快,做这些小鱼仔要很多油,我这边没有油票买油了。”
张馥妍听了就道:“我给你寄一些。对了,金鲳鱼和红杉鱼的鱼干你以后每隔半个月寄五百斤过来。”
江夏听了问道:“学校饭堂收鱼干?不怕学生卡鱼刺?”
张馥妍:“都是成年人,怕什么?饭堂有时候也有新鲜的鱼吃啊!而且金鲳鱼和红杉鱼的的鱼骨本来就很少,只有主骨,这么少刺的鱼都能卡鱼刺,那就别吃鱼好了。”
江夏觉得自己可能和这个年代有点观念上的误差。
她觉得学校饭堂怕担责任不会选有鱼刺的鱼给学生吃,但是这个年代或者还没那么多人懂得追究责任,所以也没那么多人怕担责任。
江夏就道:“好,那我中秋节那一天发一批鱼干过去,那天我正好要去市里。”
距离中秋还有十二天,中秋那天吃完中午饭,她就和周承磊回家陪江父江母过中秋。
周承森和李秀娴会回家里过中秋,所以不用担心周父和周母没有人陪着。
张馥妍那头应了一声好,又道:“夏夏,我舅妈说你会去穗交会当翻译对吗?我们学校也组织外语系的人过去当翻译,我也去,到时候我们就能见面了。你到时候和我住一起吧!”
江夏勾唇笑了:“好,那到时候见。”
电话费贵,张馥妍那边应了一声好就挂了。
江夏挂掉电话后,和周莉说了一声谢谢,就和周承磊一起走出了生产队。
周承磊问道:“江冬怎么了?”
他耳朵不好,虽然他已经侧耳倾听,但是从话筒里漏出来的声音他只有一些听见,大多都听不见。
“没事,是和教授出去做研发了。”
江冬应该是去研发那真空包装机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研究出来。
避免他研究出来,又有空谈恋爱,江夏决定今晚再写信让他研发一条生产线,生产那种带密封条的塑料包装袋的生产线。
这年代塑料包装的生产线都有了,那密封条看起来应该也不难做上去,应该能研发出来吧?
对了,还得提醒江冬真空压缩包装机器研究出来后要申请专利。
那样,他以后吃专利的红利也财源滚滚了。
这个年代的人许多还没有专利意识,毕竟专利局成立都没多久,必须提醒一下江冬。
周承磊又问:“张同志要过来?”
他听见江夏说到时候见。
江夏笑道:“不是,是他们学校外语系的学生也会去穗交会,她也去,让我和她住一个房间。”
周承磊听了觉得她和张馥妍一间房间也安全一点,他更放心,但是……
他道:“要不你自己再开一间房间?放着不住也行。”
江夏看向他:“你也想去?”
周承磊:“我肯定会去看你,只是不确定哪天。”
“那到时候再开就行啊!开一间房间,放着不住不是浪费钱吗?”
最近村里的人都说他们钱多到没处花所以去养鱼。
江夏现在也觉得周承磊真的是钱多到没处花了!
ωwш●тTk án●c○
穗交会可是举办半个月,他自己都不知道哪天会去,就让她开一间房放着不住,难道白交十天半个月的房费?
周承磊:“穗交会期间不会那么容易开到房间。”
“也对,那你别去了。”
周承磊:“……”
不要,他就要去!
***
张馥妍挂掉电话后,顺路又去江冬宿舍看看他回来没有。
要是他没回来,那他那一份小鱼干就先卖给她的舍友和同学了,免得放久了不能吃,浪费了。
张馥妍往男生宿舍楼走去。
江冬的宿舍在二楼,张馥妍刚爬上最后一级楼梯时,一个白色的身影拐弯冲出来。
张馥妍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躲,却忘了身后是楼梯,一脚踩空,脚一崴,身体往后倒去。
眼看就要滚下楼梯,她吓得双手下意识的伸出去扶墙,结果被人一把握住,用力一扯,腰也被对方扣住,人就被带进一具结实的胸膛里。
但对方捞她上来的那一刻就松手。
张馥妍刚站稳脚踝就传来锥心的疼,根本站不稳,下意识抓住对方手臂。
对方赶紧扶着她,以防意外再次发生。
“抱歉!没事吧?能站稳吗?”
对方嗓音很好听,清冽悦耳,如潺潺流淌在林间的清泉。
张馥妍忍不住抬头看向他。
少年眼带担忧,脸容清隽,头发很短,看上去阳光而又俊朗。
张馥妍心跳漏了一拍。
这谁啊?
长得也大好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