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élisa,不用怀疑,黄皮肤黑眼睛染得黄头发,我也是有中文名字的,叫文吟。生命不是虚拟世界,不会告诉你:“女侠你挂了,请重新来过”,但,我发现自己,还真能再次睁开眼睛,我的意识渐渐恢复,直到清醒,仿佛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清晨,我闻到隔壁的面包牛奶香,馋得从睡梦中醒来。
但就在这一瞬间,脸上一热,挨了重重一个巴掌\\\"啪!\\\"
叉,是谁打老娘?我想出声痛骂一顿脏话,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哇哇的声音。振臂击拳,奋力还击,却发现自己有一双婴儿的娇小手臂。
“公子,孩子是活的”感觉身旁有女子激动的声音,我循声望去,全身一冷,再复一震。
“既然未曾夭折,何故生而不啼,不如取之不啼.”一个男子寻味的说道。我再次望向男子,再复一震。
周围所有的人,她们,他们,都穿的古装!!!还有鹤?
做梦?
地狱?
还是……穿越?
我居然,最最狗血,最最雷人,最最恶俗的胎穿了!
我要回家!
“Dju daads cwang sleegs,hljids hmlvv’grvvm neeng caa,min laawc cwa ngab,plum cwa’lv’djv’kwvvg thaads min qaan”你能听得出这段话是什么吗?
这段话是“受大王所赐,四海咸宁,民乐于业,风雨及时,国泰民安。”
不用怀疑,我确实还站在中华大地上。
我只是,稍稍穿得太多了。
我也是在三年后,掌握了这门语言,才知道,这就是古汉语。
因为,这里是朝歌。
一个没有商纣没有妲己没有酒池肉林的朝歌。
现在是东周,不知道是春秋还是战国。
朝歌,如今是卫国的都城。
那个给我取名不啼的男子,是我这个世界的父亲,喜欢养鹤的公子子赤。
我娘则是生我的时候挂了档,我起初也被当做死胎,谁叫我不曾啼哭一句呢?
我想起我在21世纪的家,妈妈说,我出生的那年,白雪在那个南方城市没过膝盖,我也是不哭,医生怕我是哑巴,也是打了我一巴掌。
哎,我好想家,想爸妈,想我的前男友雄,虽然分手了,但哪能说断就断,只可惜,这一穿越,完完全全断了复合的可能。
学了七年的电子,以为下半辈子要靠这高科技混饭吃,没想到对我这“下半辈子”的生活,一点用处也没有。倒是中学时代感兴趣的历史,还有些帮助,只可惜我知道的不多。
尤其是,这么遥远的年代。
你看看晋江上的穿越频道,哪一本教你了春秋战国求生手册?
没有一本书告诉你,这个时代没有桌椅,盘膝而坐卧榻而眠;没有一本书告诉你,所谓青铜大方鼎,那是用来煮肉的;没有一本书告诉你,“煮豆燃豆萁”的豆,是放腌菜的陶坛;
更没有一本书会告诉你,“匕”不是匕首,而是勺子。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父亲叫我拿匕,我给他找了把刀。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父亲叫我干什么,我都漏洞百出笑话不断。
唯一不曾错的,是叫我拿俎的时候,我拿了案板,于是父亲摇摇头:“不啼,你只知俎与刀,难免今生刀俎磨难”。
说完,他便玩鹤而去。
在我五岁生日那日,发生了两件事。
其一,父亲送我侍婢隗,隗长我三岁,她是家中的么女,按照伯仲叔季,大家唤之季隗。
其二,父亲为齐国国君姜小白扶持为国君。
老娘我猛然间就做了公主。
还好我没有公主病,还会关心一下国事。父亲的心,都在那鹤上,这姜小白,不过想立个糊涂傀儡。但卫国何时又不是傀儡呢?临近的郑宋,轮流着欺压我们呢。
姜小白,小白...我听到这名字,起先感觉好笑,又觉得熟悉。于是拉着季隗探东问西,才知这姜小白是如今的霸主,重用贤臣管仲,管仲……
我叉,姜小白是齐桓公!春秋五霸第一个霸主齐桓公!
我终于可以确定,我穿到的,是刚刚展开战火硝烟的春秋!
尚处蛮荒,蔓草丛生,这种时代,这个地方,怎么才能回去呢?都五年了,不知我的世界,是不是也是五年呢?最好是白驹过隙,五秒而已。不然这五年爸妈怎么熬过,想到这,我心情极度难受,扯下身上一枚玉璜,在地上画了个“ToT”。
“主人,你又画这些奇怪的东西呢”季隗虽然忠心,但终究只是个八岁的小萝莉,而且是个胆小萝莉,每次都被我的各种奇行怪径吓到不行。在这个时代,只有一个季隗,我的安全系数实在不能算高。最好寻个和季隗差不多年纪的小正太,好生调~教~调~教,武艺高,又对我忠诚,那才是长远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