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已经攀上了他的手臂,随手想要摘花,但是见那些花开得如此绚烂,苏流年便有些不忍。
倒是身旁的花容墨笙已经摘了一朵淡紫色的花递到她的面前,“紫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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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惊天可是这朵花的名字?
她记得在德妃娘娘的千香园里也见过这样的花朵,层层叠叠的花瓣,淡紫的,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似牡丹高贵。
那一日,她还记得花容丹倾一直盯着那一株盛放的紫惊天。
“原来这花叫紫惊天!真是漂亮!可惜摘了也就快要枯萎了!”
苏流年接过,一脸的惋惜。
“哼!”
花容墨笙笑了笑,却是有些不屑,“本王要它死,它就得死,怎么?你还想救?”
“无可救药!”
她就这么吐出四个字,嗅着紫惊天独特的清香,越来越觉得身旁的这个男人冷血。
绝情形容的就是他那样子吧!
她微微一耸肩,不是不屑的神态,而是无所谓。
“花也是有生命的,不过.......怕在王爷的眼中,人与花的命一样不值钱!一样的卑.贱!昨日洗的衣物已经清洗干净放在你的*.上了,脚底还有些疼,胸.口也不适,先回去躺.着了!”
苏流年没有行礼,而是拿着手中的那一朵紫惊天朝着园子的大门走去。
花容墨笙看着那一道身影离去,也只是轻轻笑着。
分不清喜怒。
这女人果然是......
倔强!
“来人!”
花容墨笙轻轻一笑,声音却是带着威严。
话音一落,两名冷艳的白衣女子翩然而落,朝他行了礼。
“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带着几分风轻云淡,花容墨笙轻撩长袍,跨过一盆开得正艳丽的紫惊天,他道:“敢在王府里啐嘴,议论主子,赏五十鞭!”
看来画珧管得松了,是好与他说上一声了。
王府里的下人,该严厉就得严厉!
两名女子淡然而恭敬地应是,这便朝着那三名脸色已经一片惨白的丫鬟走去。
慢步离开沁春园的花容墨笙,目光极淡地瞥了一眼那一株紫惊天。
他回忆起那一日,苏流年一身浅紫衣裳,清雅高贵,犹如那一株开得层层叠叠吐露芬芳的紫惊天!
而那时候,看来不止他这么想着,还有那一个一直盯着紫惊天看的绯衣男子,花容丹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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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燕瑾还是被囚.禁于温玉居。
依旧捆绑于*上,几乎是动弹不得,这三日,什么计谋都使过了,无奈画珧精明得很。
不论燕瑾威胁还是妥协,他就是不肯松绑。
燕瑾又挣脱不了这绳子,无可奈何,只能干着急。
而这三日的时间,最让他受不了的是画珧大部分时间都窝在他这里,两个人面对面相互看。
一个眼里带着欣赏与打量,一个眼里带着愤怒与无奈。
而如此时,画珧就这么将他打量着,犹如一个男人打量一个女人的目光,带着欣赏,带着挑.逗,还有一丝丝不明的意味。
而除了打量,最让燕瑾受不了的便是画珧偶尔喜欢摸.下他的手,再掐下他的腰。
每一次的靠近,都让他觉得一阵寒气袭来,心中一阵恶.心。
若不是有这绳子的束缚,他老早揍死眼前那妖.孽了!
“啧啧——这肤色胜雪呀!”
“死*,换句形容吧,这话你说了不下百变了。”
他听着都觉得腻味。
“你眼睛真是漂亮!”
“换高深些内涵些的形容吧!”
燕瑾也淡然了,与其在这里生气看别人得意,不如自己得意着随他人如何。
“如天上星,如云中月,百看不厌!”
燕瑾翻了白眼,他这是在形容死鱼的眼睛吧!
还云中月,都让云给遮了,那不是成了死鱼眼了?
燕瑾不与他一般计较,三日之后,他也淡然了。
只要别对着他身子乱摸,对方想说些什么话随他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惹火了他,他总有机会灭了对方的!
画珧见他不语,抿着薄唇一脸不屑的样子。
发觉越是逗他越觉得好玩,便靠近了几分,问道:“怎么不说话了?是饿了,还是渴了?或是......身上痒,我帮你挠.挠可好?”
说着已经朝他欺近了不少。
见此燕瑾只能看着那一双离他身子越来越近的手,脸色一片铁青。
“等等!”
在那双手还未碰到他身子的时候,燕瑾已经出了声。
画珧当真停了下来,好玩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眉如黛,那一双眸子那是笔墨所描绘不出的绝色与风情。
五官精致绝伦,那白希的肌肤,只让人觉得漂亮到惊艳的程度。
是一种描述不出的气韵。
画珧并不言语,只是挑眉看他。
于是燕瑾问道,“流年在王府里?”
他来到这里三日了,却还没有瞧见她,也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还被囚禁在牢房里吗?
那里的阴森寒冷,他是知道的。
画珧点头,“是回来了!不过.......别说她,伤气氛。”
一想到那个女人,他就浑身不舒坦,想起被她在街道上指骂着,那泼.妇像,真的是他画珧所不能理解的。
再说,竟然把花容墨笙吃.干.抹.净,那么一个从小被他当媳妇看待的男人,竟然叫那个泼妇一般的女人给染.指了。
于他来说,老早地就将对方当成仇人了。
若不是花容墨笙说她将来有用,能掐死,他就掐死了。
一个花容墨笙还不满足,连着燕瑾与花容丹倾也想染指!
知道他对苏流年有成见,燕瑾心中虽然气愤,但也不表露出来。
苏流年的好,他知道清楚就成,其余的男人,他还巴不得他们都离苏流年远远的。
但是知道她还在王府里,想要见到她也便不是难事!
燕瑾轻笑,“那你把我放了,我不走,还住你温玉居如何?”
“当真?”
画珧眼里闪过一抹笑意,随即摇头,“你武功高强,若是想走,怕是我也都拦不住!”
燕瑾隐忍着深呼吸了口气,认真地点头。
“我不走,就住你这,直到你看腻了为止!”
见他确实姿态认真,可总是这么空口无凭,他若要走,想要再擒到他,怕是极为不容易的。
况且能留燕瑾在这里,在花容墨笙面前,他也是费了不少的口舌。
万一燕瑾误了花容墨笙那边的事情,留他便是没有必要。
花容墨笙要杀谁,他画珧向来都不管,再说他要杀的向来都是该死之人!
而燕瑾......
身份神秘容貌绝色的燕瑾,他还舍不得他此时就这么死去。
画珧摸着下巴,想了想,这才勉为其难地点头。
“好好,松绑了也可以,你拿苏流年发誓,你若胆敢离开这里,她不得好死?”
想要让一个人遵守承诺,只有拿最为在乎的人发毒誓。
而此时燕瑾最为在乎的人怕就是苏流年吧!
她不得好死.......
燕瑾浑身一震,眼里带着冰冷的杀意朝着画珧望去,最后摇头。
“不用了!”
他是不可能为了自己拿苏流年的生命开玩笑的,就是发誓,那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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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极有可能在温玉居,从那些丫鬟的口中,她几乎可以确认。
当花容墨笙那么问她的时候,苏流年可以说是完全确认了。
燕瑾怕是真的在温玉居里,没能来找她,可能是被画珧给囚.禁了!
她可没忘记当燕瑾还是阿瑾身份的时候,画珧看燕瑾的目光那就是一*的眼神。
此时知晓燕瑾是个男人,怕最高兴的人,就属他了。
燕瑾那性子,也不知有没有受到什么苦,但是依她对画珧的了解,那变.态是舍不得好看的男人在他面前受点伤害的。
燕瑾自然是男人中顶级漂亮的男人,画珧怕是下不了这个手吧!
将手中的衣服拧干,苏流年呼了口气,抬眼的时候便瞧见站在一处阁楼前一身绯色锦袍的花容丹倾。
他依墙角而立,噙着轻浅的笑意,几分明媚,几分愉悦,那么风华,那么绝代。
他的到来,让好些浣衣的丫鬟都愣了下,眼里皆带着明显的惊艳,随即一个个起身给他行礼。
苏流年并没有起身,只是把拧干的衣袍往一旁干净的木盆里放,这才甩了下湿淋淋的手,想来花容丹倾是来找她的。
只是一想到德妃娘娘寿辰那一晚,两人之间发生的*之事,苏流年觉得有些别扭。
这一次见面也是那一晚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花容丹倾见她就那么坐着,摆大了架子一样,笑意加深了不少,目光藏着情意就这么不远不近地盯着她看。
似是被盯得更加不大自然,苏流年朝他翻了记白眼,这才缓缓地起身。
也不知这回花容丹倾来到这样的地方寻她,那些浣衣的丫鬟要在底下传成什么样子了。
却在起身的瞬间,心生一计,或许燕瑾一事,她可以请花容丹倾帮忙。
想到此,眸子一亮,她快步朝着花容丹倾的方向走去,湿淋淋的手拽住了他红色的袖边,将他拉到了一旁较为隐秘的地方。
四周看了看并没有什么人,这才问,“你来找我?”
花容丹倾立即就笑了,“本王若说不是找你呢?”
啧......
不是找她的,那干什么跑来这里盯着她看呢!
莫非还是她自作多情了?
“哦.......那我回去洗衣服了,你也知道七王爷挑剔得要死,一没洗干净,没晒到好的阳光,那就是一恶魔!”
花容墨笙的挑剔,已经不是人类可以阻止了!
说完苏流年转身就想走,只是下一刻,花容丹倾已经握上了她的手。
“本王自是来找你!”
就非要让他承认吗?
不过花容墨笙这几年来确实挑剔得很,可也还不至于她所说的恶魔。
终于承认了!
一抹清雅却藏着得逞的笑意浮在她的脸上,苏流年回过了身,见他握着自己的手一直没有松开,抽了几下,花容丹倾还是不肯松开,心里有些怪异。
那是一双温暖的手,不大,不宽厚,可是很温暖,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掌心那细腻的皮肤。
习剑、握笔,并没有给他的手流下任何的粗糙,上天还真是眷顾他们姓花容的人。
看到苏流年的不自然,花容丹倾并没有松手,还是那么笑着,将她可疑的羞.怯看在眼里。
“我来找你,因为突然就想你了。”
那一晚之后,他发现自己眷.恋她的唇,尽管只有一次短暂的触碰停留,轻轻的,没有深入,没有缠.绵。
可是那样的触感让他觉得眷.念,让他忍不住想要见她,想要.......
花容丹倾就这么看着她浅色的粉唇,有一种想要靠近去品尝的欲.望。
苏流年没有挣开他的手,却是后退了一步,她自是看到他带着炙.热的目光。
莫非他也想到了那一晚,她记得他说:“本王第一次吻女人!”
他还说:“本王第一次觉得自己好似动了心,你记住了。”
最后,他还说:“那如果你愿意跟本王,本王会去跟七皇兄把你要来,流年,你愿意吗?”
她记得那时候她脑子里一片混乱,可是混乱中好似点了头。
将目光从他的身上挪开,苏流年不大自然地轻咳了一声,这才出声打破了彼此之间那似是暧.昧的气氛。
“那个.......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咳!”
花容丹倾这也才回过神来轻轻咳了一声,“你说。”
“我听闻燕瑾好象被囚.禁在温玉居里,你能帮帮我吗?找九王爷,只要跟他说燕瑾怕是被囚.禁于温玉居就行了!”
只要花容宁澜知道这事情,凭他的性子,苏流年还是有把握他一定会来一探究竟。
至少,上一回在牢房的时候,花容墨笙拿燕瑾的生命威胁花容宁澜,她看到了花容宁澜的愤怒与犹豫。
也许花容宁澜真正的喜欢过燕瑾还是阿瑾的身份。
那么如此一来,或许花容宁澜也不会想要看到燕瑾受了什么伤害,虽然他恨燕瑾的欺骗。
见她提出的要求,花容丹倾有些失落,却还是笑着点头。
“放心,这事情我会通知宁澜的。燕瑾他.......在温玉居?”
苏流年见他答应心中总算落下了块石头,心里也好受了许多。
其实她本想自己去闯温玉居,但是想到万一没有救出燕瑾,反而会陷他于危险之中,花容墨笙见不得她对别的男人好。
苏流年迟疑了下,才点头。
“应该是吧,我也只是听王府里的丫鬟说起,说温玉居来了名燕公子,还听说那张脸跟阿瑾长得一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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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花容宁澜拖着还虚弱的身子朝着七王府里赶,那架势依旧如个小霸王般,那见谁挡谁死!
所过之处,风风火火。
他没有朝主殿去,而是直接朝着温玉居的方向赶,对于七王府,花容宁谰犹如在自家王府里。
画珧的温玉居向来不喜女人靠近,甚至连丫鬟都不允许。
所以除了四名长相秀美的侍卫守护着,里面还有十二名长相清秀的少年,花容宁澜的闯入自然是无人敢拦。
瞥见个清秀的少年,花容宁澜揪住对方的衣襟就问,“阿瑾呢?”
那少年带着惊恐摇头,“没有阿瑾。”
“......燕瑾呢?”
能够这么问,已经算是花容宁澜耐着性子了。
“三楼......”
未等少年说完,花容宁澜已经松开了对方,朝着台阶的地方大步走去。
三楼,同样有六间房,画珧轮流着睡。
他每一间都去踹开,在最后一间这才看到被捆.绑在*.上的燕瑾,而他的对面正坐着风雅贵气的画珧,此时正目不转睛得盯着眼前的男人看。
直到房门被用力地踹了开来,几乎是摇摇欲坠,画珧这才朝着房门的方向望去。
只见花容宁澜怒气冲冲地进来,那张漂亮的俊脸此时冷得跟什么似的。
画珧目光一亮,见他带着杀意走来,笑道,“原来是宁澜,好些日子不见,快来给本少爷瞧瞧,似乎.......又好看了许多呀!”
“收起你那嫖客的态度,别以为你是七皇兄什么人,惹.火了本王照杀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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