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枢冷冷地笑了,“既然如此,那在下只要动手了!”
天枢从腰上解下了佩剑,长剑出鞘,苏流年才看到那是一柄剑锋泛着寒森光芒的利剑,阴森森的光芒让她只觉得背脊一凉。
看来是要动手了!
“嗖——”
的一声,整齐的拔剑的声音,苏流年看着将她包围在里面的八名白衣卫,她们本来就冷漠无比,此时更是觉得冰冷,周身散发出来的杀气,好比正对面吹着空调。
只见那天枢突然足尖轻点,瞬间就移了过来,目光正准是她。
四名白衣卫立即挡在苏流年的身前,化去了这第一招,但是而后天枢的剑法越来越快,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就已经有两人白衣卫倒了下去,而锋利的长剑上已经沾上了血珠。
苏流年看着两名已经倒下去的白衣卫心里一急,也不晓得她们伤势如何,眼前这个男人的武功确实不一般。
剩余四名白衣卫奋力缠着天枢,也不晓得她们四个能撑多久,其余两名拉上苏流年的手想将她拉到安全的地方。
她们的使命便是护卫她的安全,随时都有做好牺牲的准备。
苏流年也不敢再多停留,扯开了嗓门大喊,“来人啊!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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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丹倾算是待罪之身,而且此时又擅自逃离了大牢,自然不方便直接从正门入七王府,只得翻墙而入,躲开深严的戒备,进而一探虚实。
一路上他挑选了偏僻的地儿,但还是有不少的下人路过朝他行礼,王府里的下人*得挺好,不会嚼舌根,就是看了他之后也是规矩地行了礼。
但花容丹倾也不是一味地寻找,见着几名捧着水果的丫鬟,他上前问道,“七.......七王妃可有回王府?”
他虽然不承认,但此时也不好直接称呼她的名字。
丫鬟们行了礼,“回十一王爷的话,七王妃已回王府!”
果然是回来了!
“她在竹笙阁吗?”
不论是否回来,他都必须亲自看上一眼才可放心。
丫鬟摇头,“回十一王爷的话,听闻王妃想要摘花,去了无醉阁楼!这个时候应该还在无醉阁楼吧!”
无醉阁楼.......
花容丹倾心里一喜,为即将可见着的她,当即就朝着无醉阁楼的方向走去。
没走多远就听到了长剑碰撞的声音,而那地方正是无醉阁楼的方向。
花容丹倾闻声,立即朝着无醉阁楼的方向迅速跑去,就怕晚些了.......
“救命啊!有刺客啊!快来人.......”
苏流年边跟着两名白衣卫跑,一路上也喊着,没过多久便听到有脚步声响起。
心里一松,看来侍卫们都来了!
天枢的剑锋利无比,没有其余的花招,每一剑都有他的用意,区区八名白衣卫他还不看在眼里。
此时已经解决了两名,剩余的四名虽然苦苦纠缠,却是伤他不了分毫。
几个虚招晃过,一脚踢开了一人,其中长剑又没入一名白衣卫的身子内,拔出来的时候血溅了满地,就连他的白袍也染上了不少。
而天枢此时也已经甩开了两名白衣卫的纠缠,持着滴血的长剑朝着苏流年的方向刺去,那正是她背部的方向。
苏流年只觉得后背似乎有寒气袭来,身旁的白衣卫已经将她推了开来,这一剑并没有刺中,但也足够苏流年大吓了一跳。
差点儿啊!
她大惊失色地后退了几步,气得大骂了起来。
“天枢,你个卑鄙的家伙,就只会打女人,你还算个什么男人啊!看你人模人样的,也不过是德妃旁边的一条狗!人家喊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我跟你没有深仇大恨吧!”
“等你死了再找阎王说吧!”
天枢冷笑着长剑凌厉一扫,几名白衣卫倒地不起,此时只有最后一名白衣卫护在苏流年的身边。
他抬起了剑就要下手,另一边花容丹倾比侍卫早一步来到,看着这场景急急一叫,“你给本王住手!”
他足尖轻点,绯色如火一下就移到了苏流年的身边,直接将她护在了身后,长剑袭来天枢几乎要收手不住。
只不过花容丹倾伸手以食指跟中指之间,稳稳地夹住了天枢长剑的攻击。
眼前这年轻的男人,他虽然不曾见过,可想要杀苏流年的也只一人。
顿时,他明白了对方是谁派来的。
手指一使力气,长剑从天枢的手中脱落下来,天枢见他倒也不慌不乱,看着落在地上的长剑,勾起一笑。
“原来是十一王爷!”
他不卑不亢地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长剑,看着被花容丹倾护在身后的苏流年淡淡地笑了开来。
“十一王爷可阻止在下,那就要时时刻刻地护着七王妃,否则.......在下什么时候奉命前来,只怕就要得手了!”
这一回得不了手,天枢也不留恋施展轻功就走了,他的轻功如他的剑法一般极好,一会就不见了人影。
赶来的侍卫见此,道了声,“追!”
大批侍卫离去,花容丹倾也不阻止,但他知道,那人的轻功极好,他们人再多,也追不上。
苏流年再一次死里逃生双腿有些发软,没想到最后一刻,花容丹倾赶了过来。
见他安然无恙,她也放了心,轻轻勾起虚弱的笑意。
花容丹倾转身,着急地看着被一名白衣卫扶着的苏流年,立即双手握上她的肩上,此时还觉得惊魂未定。
将苏流年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见她身上并没有受伤这才松下了心,倾身将她完整地抱在了怀里。
“幸好!幸好赶上了!”
如果再晚一点,他不会原谅自己,也不会原谅养育了他这么多年的母妃!
幸好一切都来得及,幸好当时他逃出了牢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突然觉得自己是这么的幸运!
苏流年从惊吓中缓和了过来,见自己还被花容丹倾抱在怀里,稍微觉得不妥,想要挣扎离开,动了几下,也没挣脱开来。
这才发现花容丹倾紧紧地将她抱着,丝毫没有想要松开的迹象。
嗅到一股血腥味道,苏流年只得开了口,“那个.......她们还伤着。”
花容丹倾这才将她松了开来,低头一笑,眉梢皆是妩媚的神色,看了一下几名伤得不轻的白衣卫,除了一直护在苏流年身边的白衣卫没被伤到,其余几名身上皆有轻重不一的伤势。
除了刚才已经离去的大批侍卫,还留下了四名,花容丹倾看了一眼,道,“把这几位姑娘带下去找大夫好好把伤口包扎了!”
“是!”
四名侍卫立即上前,苏流年也想上前帮忙,却让花容丹倾拉住了手。
“你刚受了惊吓就别忙了!有他们在,你还不放心?”
苏流年看着七名受伤的白衣卫,心里有些难过,毕竟她们是为了救她才会受伤。
此时除了站在她身边的白衣卫没有受伤,其余七人,三人倒地不起,四人受的算是轻伤,但身上也有几处被划开的血迹。
见四名侍卫将他们一个个带走,她这才松了口气,地上的血迹还是那么鲜艳,似乎还带着一股温热,空气中已弥漫了血腥的味道。
天枢,德妃娘娘派来的......
苏流年一笑,朝着花容丹倾望去。
“你母妃为什么要杀我?”
原来,她都知道!
面对她的质问,他微微一愣,随即苦笑摇头。
“我也不晓得,但我想是司徒珏的关系吧,但并不知晓具体是为了什么,这事情我也是今日才晓得的,流年,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伤你分毫!我替我母妃跟你说声对不起!”
苏流年摇头,故做几分轻松,“你是你,她是她,我向来分得清清楚楚的!再说了,虽然她身为德妃,可这么几分派人杀我,岂是一句道歉就可以算了?”
对方是皇帝*爱的妃子,而她不过是一介小小的百姓,就算是坐实了这王妃的头衔,也无力与她顶抗。
“对不起!”
花容丹倾再一次道歉,“让你担惊受怕了!”
苏流年摇头,“习惯了,也没什么,不过刚才真谢谢你了,否则那叫天枢的兄台可真要摘了我的脑袋送你母妃了!我就觉得奇怪,虽然只见过一面,我对你母妃的印象其实还算不错,很温婉贤淑的样子,而且生得美,我以为她的性子就如你一般,也许.......那时候看到的她只是个表面!不过.......”
她顿了下,望向花容丹倾,“我知道你骨子里与表面上都是一致的!我一直都相信此事与你无关!”
花容丹倾笑了,是一种很干净很快乐的真正的笑容,无其它的情绪在里头。
见她还这么相信他,心里一松,如一块大石落了下来。
“你信我就好!”
“我听说你入了牢,怎么出来了?可是皇上放你出来的?”
花容丹倾也没打算隐瞒,“今日母妃找来,与我说了些话,我见她有意杀你,便在她走后,逃出了牢房,去客栈找不着你,又去了一趟念奴娇,得知你已经离开好些日子,想着你可能会去的地方,便过来这里看看!幸好赶上了!”
他说得简单,可这一路上,他担惊受怕,只怕自己迟到那么一步,就后悔莫及,但是在最后一刻总算是赶上了!
“福大命大!”
苏流年一笑,想到他是逃出来的,心里又有些急,便问,“那以后你怎么办?抗旨加逃狱,这可算是罪加一等?”
花容丹倾摇头一笑,“放心,没什么的,圣旨都抗了,这逃狱也没什么,你大可放心,虎毒不食子,父皇不会就此赶尽杀绝的!”
那一日,他父皇本没有打算将他打入天牢的,若不是花容墨笙的一席话,他母妃求情,虽然是抗旨让他龙颜大失。
可毕竟皇上确实*爱德妃,要不了多久也就大事化小了。
可若没有入了牢狱,他母妃岂会承认,只怕今日就赶不上了。
苏流年没有说些什么,倒是见着花容丹倾沉默了一会,笑容全无地问,“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来这里,其实我那时候我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皇室的休书岂是如此简单,更何况还是由你拟的休书。但是那时候能够带你走,跟你一块儿的,真的很幸福!往后你可有何打算?”
苏流年也晓得自己不道德,之前给了他希望,此时她又将所有的心思全放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上。
可那时候她岂会料到此时的?
“也许,我会呆在这里一段时日,看情况而定,我听九王爷说起你之入牢的事情,更大的原因是因为花容墨笙,我不晓得他为何这么做,但是皇帝深*德妃,你又是德妃唯一的孩子,想来德妃不会给你难堪的!你......不如回去吧!”
“我护你周全!有我在,母妃会有所顾虑,她总不能连自己的儿子都杀了吧!”
花容丹倾浅笑,带着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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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丹倾因为是带罪之身,最后还是先回了一趟他的十一王府,而后入宫请罪。
苏流年想着他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微微松了口气。
天黑前,花容墨笙回了王府,听了下人的描述,二话不说立即赶回了竹笙阁楼,而此时,竹笙阁楼没有苏流年的影子。
他心里一急,虽然知道她不会出什么事情,可是一想到八名白衣卫有七名身负重伤,那场面她该是受了不小的惊吓吧!
有一番询问,这才知道她还在无醉阁,当即就要离开竹笙阁楼朝无醉阁走去。
两人是在一个就要出去竹笙阁,一个正要进去的时候遇上的。
苏流年捧了大把的花束,其中以紫惊天为主,里面点缀了些其它颜色的花朵,九朵紫惊天特别在花束中特别显眼。
用一张淡蓝色和淡紫色的薄纸包好,并且以一条精美的紫色带子包好,双手捧在怀里对着他笑。
见她还有这样的心情,花容墨笙忍不住一笑,上前将她连同怀里的花一并抱在了怀里。
“哇——会把我的花给压坏的!”
苏流年嗷嗷大叫几声,一把将对方给推了开来,仔细检查着手中捧着的花朵,这可是她花了好些时间挑上然后包装好的。
幸好抱得不是太用力,花朵也没有被压坏。
花容墨笙有些不悦,他一回来就听闻刺客的事情,立即找她,找着了却是这样的态度,单手抢过了她手中的花。
“难道本王的拥抱还比不上那该死的花?”说着就要扔掉。
苏流年见他要扔,立即上前护住,捧回了怀里。
“你莫名其妙什么呀?没看到我把这花包得这么漂亮吗?本想送你,你要是不高兴,那算了,我送别人去!哼!”
她轻哼一声,转身就要离开,气死了。
今日她小命就那么悬着,差点就见不着他,此时他倒好了,回来之后还要朝她发脾气,亏她还去摘了这么多花想送给他呢!
女追男阁层纱,屁.咧!
送他的.......
花容墨笙眉眼微微一挑,带着几分无奈,追了上去从她的身后往怀里一带。
温热的胸.膛贴上了她的背.部,低头在她的耳边低语,“年年.......”
眉眼中含着笑意,唇角轻勾起好看的弧度。
苏流年低头看着那一双环在她腰间的手,修长白希且匀称,她双手抱着花朝着身后一靠。
“让你一回来就凶我,你可晓得我差点儿就死掉了,若不是十一王爷及时赶来,现在我脑袋都让人给拧走了!”
想起之前,还是心有余悸,想着天枢离去前的话,只怕他还会在来,德妃娘娘既然能让人灭了司徒一家,就绝对不会放过她。
花容墨笙走到她的身前,将她仔细地打量了一番,问道,“可有哪儿受伤?”
她摇头,“不过损失惨重,八名保护我的白衣卫,七名受伤,剩余一名护卫我的安全,你还是.......好好让人找好些的大夫给他们看看吧!我倒是没有大碍。”
“那是自然,保你毫发无伤,算是立了大功,该得好好赏赐,本王向来赏罚分明!”
他轻笑着,目光带着灼.灼的柔情,低头在她的脸上轻吻了下。
“你没事就好!”
苏流年也笑了,将手里的花挪了些位置,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
她轻闭起双眼,含着笑,“你担心我吗?那可是差点就要见不着你的!”
“不会的!本王不会让任何人动你!”
他目光带着冰冷的阴霾,如此光明正大地行刺,看来德妃已经按捺不住了,而他也早已按捺不住了!
离开他的怀抱,苏流年将手中的花束递了过去。
“呐——送你的,九朵紫惊天,代表我永远喜欢你!包得可好看吧!”
花容墨笙看着被迫接上的大捧花束,忍不住一笑,“本王又不是姑娘家,你送这一捧花......本王去找个瓶子来放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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