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爱得这么辛苦,她真不想离开。
一滴泪水滑落下去,带着冰凉隐入了她的发丝之中。
柔软的指腹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花容墨笙忍着欲.望的折磨就这么安静地将她抱着。
目光落在她被他亲得微.肿的唇上,那里伤口不少,带着齿痕,让他忍不住想再一次上前一亲芳泽。
轻轻笑着,如拥着珍宝一般,他的手轻轻地抚着她一头柔顺的长发。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离开的,对不对!你心里怨我,那就怨吧,毕竟确实是我错了,总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我活该被你怨恨,但是年年,别赶我走,我再不会为了自己的目的做出伤害你的事情了,有这么一次教训,已够我铭记在心!等你好了,要是觉得不够解恨,你便打我好了,大不了再让你咬几口,我记得以往你若是生气了就喜欢咬我,尖牙利齿的,偏偏我就喜欢你这性子!跟鬼迷了心窍一般。”
苏流年听他这么一说,却是扭过脸正好是对着他修长而白希的颈子。
就着所碰得着的地方一张嘴,一排整齐洁白的贝齿就这么不留情地咬了上去。
很疼,可他却被她咬得很开心,那笑容依旧留在他的脸上,没有半分的减少,甚至加深了不少。
苏流年确实是狠了劲地咬,直到口中满是血腥的味道,这才松了开来,唇瓣处,雪白的牙齿上残留着鲜红的血迹。
而她征然地看着他脖子处那两排鲜明的牙印,上面溢出了血迹。
这一口,她没有留情!
几乎把心中所有的怨恨都发.泄了出来,可是为什么看到他受伤,心里还是觉得难受?
花容墨笙并没有去在意颈子处的牙痕,见她唇上沾有他的鲜血,低头吻住了她的唇,舔干了唇上的血迹,又在她的唇上品尝了一番,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揉一揉她的长发,会心一笑。
“只要你开心就好!还想咬吗?或者改日再让你咬个痛快好了!”
苏流年难过地闭上了双眼,以为现在对她好,她就不会记起那些事情了吗?
她是失去记忆了,可不代表她的脑袋就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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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药水一桶一桶地往沐浴的大桶里倒去,因为伤口很多,皆是皮开肉绽,花容墨笙没用太烫的水,只怕苏流年承受不住。
见大浴桶里倒了七分满的药水,他试了试水温,觉得刚好。
将苏流年身上的衣裳剥了个干净,又把身上的纱布一匝匝解下,交错的鲜红的伤疤依旧如此。
这几日上的药只够减轻疼意,想让伤口结痂还是需要好几天时间的。
更何况她这一身的伤并没有及时得到处理,还泡过了水,许多道伤口都已经发炎。
解开纱布的时候难免要碰到伤口,尽管花容墨笙已经极尽地放轻了力道,苏流年还是疼得在他的怀里直抽着冷气,却不见半滴的泪水。
花容墨笙心疼不已,只得让自己更加小心翼翼,每截开一层纱布,那狰狞的伤疤便呈现出来。
苏流年一见到自己的身子成为这样,吓得惊呼出声,脸色更是惨白一片。
“不怕,不丑的,傻瓜!”
花容墨笙安慰着,似乎想要证明他所说的话,低下头薄唇在她身.上的肌肤轻轻地擦过,柔柔的连同他温热的呼吸轻拂在她敏.感的肌肤上。
苏流年只觉得一阵难堪,之前两几道伤疤包括后背还未掉下的黑色的结痂,已经让她觉得一阵恶心了。
此时大.腿.处的结痂丝扯开来,血肉模糊,更加上身上几十道或是上百道皮开肉绽的伤痕,几乎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肌肤。
丑陋不堪,指的便是她此时着副模样吧!
他心里一片沉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一具身.子的美好,此时却是布满了伤痕,血迹淋漓的。
眼里闪过一阵狂风骤雨,花容墨笙很快就恢复了情绪,将她的身子打横抱起,走到大浴桶前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年年,一会浸泡药水的时候会有些疼,你忍着,等适应了这药水的时候便好了,甚至可以减轻不少的疼意,这药水是我亲自调配出来的,都是一些名贵的药材,你好好泡着,将来就不会留下任何伤疤的,知道吗?”
那些药材他经过几番挑选,都是以最为温和的,但是这一身的伤,再温和的药草也必定会有些刺激性的。
苏流年一听不会留下伤疤,心里才微微松了些,她轻轻地点头。
水温刚好,但是当那些伤口碰到药水的时候,刺激感袭击而来,苏流年整个人缩在偌大的浴桶里抽搐了好几下。
双肩颤抖着,小脸一阵苍白,轻哼了几声,明显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花容墨笙自然清楚这药水带来的刺激,一手贴在她的后背。
暖暖的内力随着他的动作,缓缓地渡到她的身.子内,试图为她抵挡这刺.激的疼意。
连绵不断地气息从她的背部缓缓度来,那因药水而刺激的疼意缓缓地散去,虽然还有许多不适,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太多,因为疼意,她满头大汗。
“此时好些了吗?”花容墨笙开口询问。
苏流年轻点了下头,觉得好受了许多,她大口得喘息着气,将依旧缠绕着纱布的双手放在大桶的边缘。
花容墨笙这才缓缓地收回了贴在她后背上的手掌,见她一身光.裸地浸泡在药水中。
上面还漂浮着一些草药的渣,但依旧可见她水下玲珑有致的身躯,他身上的反应并非没有,只不过强忍着而已。
他低头一记吻落在她的后颈处,所有乌黑的发丝全都盘了上去,几缕细碎的发丝俏皮地落了下来,那一处颈子的风景几乎让花容墨笙移不开双眼。
“年年,别觉得自己哪儿丑,在我眼里你都是最美的!没有人可以与你相比!”
他轻笑出声,感觉到她的身.子因他的举动体温上升了不少。
苏流年被他这么一个举动身上不可抑制地觉得燥.热起来,甚至呼吸不稳,身上的疼意消去了不少,但是颈子处因他的吻只觉得一阵酥麻。
花容墨笙笑着走到了她的身前,见她一双缠.绕着纱布的手。
便道,“我把这纱布解开,放在水里泡泡可消.肿去淤!幸好骨头伤的不重,否则有些麻烦了。”
苏流年轻轻地点头,脸上两抹可疑的红.晕。
纱布解开,露出红.肿.不.堪的手指,苏流年看着自己一双肿如馒头的手指。
眉头一蹙,她记得自己这一双手十指纤细而修长,而此时早已找不到当初的美丽。
“找到德妃,我们也让她尝尝拶指之痛!本王非拶断了她的骨头!”
他恨声说道,手里的动作却是越发地轻柔。
十条染血的纱布被解了开来落在地上,而脱离那纱布之后的手,红.肿.不.堪一片青紫。
苏流年看着自己的双手,眉头紧紧蹙起,想到的是那刑具套在手指上两名黑衣人残忍的笑意,还有德妃脸上痛快的笑意。
她真想杀了他们!
只是她知道任凭自己的能力是没有办法做到这一点的,可是总会有人给她报仇!
双手缓缓地浸泡在药水中,袭击而来的刺痛让她小声地轻呼出声,这些疼对于当然的鞭刑与拶指之痛已经不算什么了!
花容墨笙看着一脸苍白的她,神色越发阴郁,抬手擦拭去她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他将脸凑近,柔软的唇轻碰着她锁骨以上的地方,也唯有那里的肌肤还算完好。
“很疼.......”
她艰难地开口,双手上的疼意袭来,带着刺激犹如伤口被泼上了盐水。
她应该庆幸那几天黑衣人给她泼的是凉水而不是盐水,否则她定要一口气抽不上来的。
“一会就好了!再忍忍,年年,我好似还未送过你什么独特而有意义的东西,你喜欢紫惊天,下回我送你一支独特的紫惊天簪子如何?”
苏流年摇头,她缓了口气,知道花容墨笙只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
可她还是带着几分冷漠开口,“以往喜欢的不一定现在就还喜欢着!”
他离她很近,甚至唇瓣还落在她的锁骨之上,听到这话的时候他的就唇就这么贴在她的肌肤上,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很久之后,他离开她的肌肤,敛起情绪,笑得风轻云淡。
“没关系的,等你想起来了,就一定还会喜欢着,我的年年,若是爱上就一定会爱到底,绝对不会半途而废!”
他是错了,也做出了让她冷漠以对的准备,可是她所说的每一句话还是让他疼得不能自己。
他会让她喜欢着,一直喜欢着,舍弃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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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凤敲响了房门,得到花容墨笙的同意这才推门而入。
“禀报王爷,燕瑾已经闯了进来,看来不见到王妃不会善罢甘休的!”
“将他拦截在外,不得让他进来!”花容墨笙淡淡地开了口。
“等等!我要见她!”
苏流年出声,目光望向花容墨笙,而青凤也为难地朝着花容墨笙望去。
苏流年出口,必定会有转机。
“这个时候我不会让你见别的男人!特别是燕瑾,你晓得他喜欢你!”
那么明目张胆地与他抢女人,甚至是抢到了王府之内。
苏流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所有的爱恋在这个时候已全数不见,除了冷漠,还有一丝她的隐忍。
“他救过我,你是我丈夫,可是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却是燕瑾帮我抵挡所有的危险,那时候你在哪儿?墨笙,我会质疑你对我的感情.......是否,以前你并没有那么喜欢我?是否,只是我一厢情愿呢?”
花容墨笙被她这么质问着,完全败了下来,他笑得苦涩。
“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是为你考虑得不够周全,是把仇恨放在第一个位置上,可是年年,我对你的感情你怎么会想去质疑?”
他轻笑了一声,“青凤,让他进来吧!”
燕瑾冷眼看着将他围成一圈的白衣卫,笑得风华灼夭,笑靥满满,神色中却是藏着不屑!
“你们这些白衣卫,人数还挺多的,只是有什么用处呢?”
“燕公子,我们七王爷有请!”
正当燕瑾想要继续挖苦的时候,青凤出现了。
燕瑾轻哼了一声,而白衣卫此时迅速的离去,回到各自的使命去。
推.开.房门,便嗅得一屋子的药香,并不难闻,他甚至可嗅得一股浓郁的雪莲温和的香气,想来花容墨笙确实给了上好的珍贵药材。
他的目光落在半靠在*.上的人儿,因那一*素雅而宽大的被子,她整个人几乎是陷在里面。
身后是一*柔软的垫子供她靠着,整张小脸更是小得可怜,苍白的,无神的,甚至带着一丝冷漠。
而让他感到震惊的是她脸上那几道交错的伤疤,皮开肉绽,似乎是快要愈合,带着几分灰色,在那雪白光滑的肌肤上更显得狰狞。
燕瑾见她脸上受了这么多伤,只怕身上的伤势更是严重万分!
“流年!”
他哭丧着声音朝着那张大.*扑了过去,因不知她哪儿受伤,倒是没敢去乱碰,他看着她受伤的脸,一眼就能瞧出那是鞭伤,神色一下就阴沉了起来。
“那个该死的老女人,竟然敢伤你,待我找着了那老不死的女人,非把她给打残了!”
苏流年朝他一笑,摇了摇头,“那天你没事吧!可有哪儿受伤了?”
她只记得一阵怪异的香气,而后便倒在了燕瑾的怀里,而燕瑾.......
燕瑾摇头,想到那一日,神色继续一片阴郁。
“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从我身边被抓走的!让你受了这一身的苦,除了脸,还伤着了哪儿?我看看伤势!”
花容墨笙眉头一挑,明显不悦。
“燕瑾,莫太得寸进尺,年年可是我的七王妃,你乃是临云国的帝王这么做实在有所不当!”
燕瑾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却是笑得一脸的讽刺与不屑。
“七王妃?过几日,你登基了,你想把流年置于何地?”
被子下的双手一紧,她疼得眉头都蹙了起来。
登基,花容墨笙要登基,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从来不跟她提起这些事情?
是不是花容墨笙又对她隐瞒了些什么?
花容墨笙却是捕捉到了苏流年的神色,见她如此,也知道她是听到了心里去,朝着她走近,在*.边坐下。
“年年,别听他胡说,很多事情等你伤好了再说,你别激动,不许伤到自己明白吗?”
燕瑾也见着苏流年神色不对,似乎很疼的样子,几分慌张地询问,“流年,你到底伤在哪儿?到底是怎么了?”
这几日他守在外头只知道她伤得不轻,具体受了些什么伤却一直探听不到。
知道若没有说出来,燕瑾的性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花容墨笙不情愿地开了口。
“五十乌鞭之刑与拶指之刑!”
五十乌鞭之刑.......
拶指之刑.......
也就是说她当真不止脸上这些伤势,身上还有五十鞭,而拶指之刑.......
必定是伤在她的双手。
他搁在被子上的手微微一抖,想去握她的手,但是她藏在被子里的手,又该是怎生地一副伤势?
“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往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流年,随我回临云国吧,那里没有这边的混乱,也不会有想伤害你的人,在那里,我有足够的力量保护好你!”
柔弱的她,因摔落悬崖本就伤得不轻,又受了这般连男子都承受不了的刑罚,她又是怎么撑过来的?
那三天他们疯了一般地寻找,可那三天的时间苏流年又遭受到什么样的遭.遇?
燕瑾目光不善地落在坐在*边的花容墨笙的身上,下一瞬间他狠狠地揪住了他的衣襟,带着满满的愤怒。
“花容墨笙,你说你把流年当成什么了?为了你的利益,为了她的身份,你娶了她,可是你为她做出什么了?她跟你在一起的日子,她受伤了多少次?你如果不心疼,大爷告诉你,大爷的心疼着呢!本大爷恨不得把世间最美好的东西给她,*着她一生一世,可你呢?一次又一次地让她受伤,她孤独无助独自承受痛苦,被德妃派来的人追杀的时候你在哪儿?你为了你的仇恨,为了你的江山,你把她放置在哪个位置上?大爷怎么就不曾见过你好好待过她?摔落悬崖的时候,为什么在悬崖底找不着你与画珧,为什么流年会掉了下去?其中的缘由,你自己心知肚明!”
他骂红了双眼,恨不得一拳头挥了上去,打碎他这一脸虚伪的笑容。
“我告诉你,我一定让流年上我花轿!一定让她成为我临瑾唯一的女人!我会*着她,绝对不会像你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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