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张脸哭的时候不像人,笑的时候也不像人,只怕是一脸的狰狞。
没吓到人就很好了,他竟然可以瞧出美色,还能用这么一副深情的目光望着她。
他把笼子递到她的面前,小明彩在笼子里走了几步,看着眼前的两人有些怯意,便不再乱走,就这么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
“小明彩受的惊吓还没完全好过来,不过精神还不错,放些它喜欢吃的食物还是会吃一些,但是明显食量已经不如从前了,我们好好养着,过些日子它就会好了。”
她记得以前小明彩没事儿就喜欢一番乱叫,此时倒真是安静了许多。
苏流年道:“就放在房间内吧,有时候想看它,便能看到了!说不定哪一天它想说话了。”
见她这么要求,花容墨笙自然是点头答应。
“也好!让人每日清洗这笼子还有给它洗澡就是了!这么一来也不怕这房间内都是这小明彩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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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里,长着一种连地心兰,虽属兰花,但与一般的兰花并不像。
修缘记得师父曾与他说过这样一种奇特的花,只长于深山老林之中,牢牢长于泥土之中,根很深。
若是有些年头的连地心兰,根部甚至可长达十数米,吸取地下的精华,一般人是做不到将它连根拔起。
连地心兰没有叶子,只能长出一个枝杆,上面托着一个花苞,这个花苞却要吸取日夜精华,数年才能绽放。
听师父说最少也得三年才能绽放,花为圆型,只此一瓣,通体雪白,是深山里一种比灵芝人参还要珍贵且珍惜的植物。
这连地心兰他本以为世间人少见,没想到花容墨笙却是认得,并且托他去寻找。
连地心兰的功效主要可恢复记忆,药效并不快,得配其它的药,连服七帖才能恢复。
苏流年失去记忆这些时日,一定不好受吧!
修缘看着绿意苍茫的林子里,露出一笑,他记得苏流年将他当成花容墨笙的那些日子里。
不得不说,那些时日给向来平淡的他带来了震撼。
他甚至有些沉迷,等到离开之后这才醒悟过来,他乃是出家之人,只是因为想要安抚她的情绪这才承认自己是花容墨笙,也一直清楚自己是个替身。
修缘朝着林子深处走去,一身素雅白袍带着脱俗的气韵,佛珠挂在胸前,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檀香味。
连地心兰很是稀有,他这一路上已经发现好几株灵芝,却依旧寻找不到一株连地心兰,更别说是要绽放的连地心兰。
从离开九王府之后,再寻着花容墨笙也不过才花了五日不到的时间。
再之后大半个月便是来这一处深山之中寻找连地心兰,只是这么多天过去依旧一无所获。
七帖药必须要有七朵连地心兰,而他寻找了这么大半个月了,竟然一株也没有寻到。
修缘并没有因此而气馁,依旧怀抱着满满的希望去寻找,也算是对她的一种补偿。
当她知道自己并非花容墨笙的时候,又想起之前在蓝子晖与蓝子煌的那一处屋子内所发生的一切,苏流年或许不会再想见到她吧!
他本无欲无求,但是一想到苏流年可能不会原谅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似乎一颗沉静了这么多年的心,突然就泛起了涟漪。
有因必有果,也是因他欺瞒在先。
修缘淡雅一笑,清秀的眉目带着与世无争。
他本是出家之人,向来心平气和,是否把这笔债还完了,便还是最初的修缘?
无谷欠无求!
林子内常有毒蛇猛兽出没,幸好他武功尚可,轻功不弱倒也应付得来。
只不过修缘心存善念,对于毒蛇猛兽向来少去伤害他们,能绕道而行绝对不会与对方起冲突,不能绕道而行的,一般是将力道把握得极好,只是打晕了它们。
寻了几个果子裹腹,又休息了一会,修缘找到一处水源,小溪静静地流淌,那水极为干净,甚至映衬着蓝天白云。
见着此样美景,修缘的心境更是平静了许多,无波澜起伏。
洗了把脸,又喝了几口清凉的水,带着冰冷,却是极为甘甜。
他喝惯了山里的水,总觉得这山里的水比其它地方的水来得甘甜。
目光一抬,闪过一抹惊喜,他正想起身,可最后还是没有起身。
前方溪水边上,有一朵花安静地立在那里,一支碧绿的枝杆,上面托着一朵雪白的花朵,那花朵洁白无暇,圆圆的花瓣带着质感。
花蕊如珠,于正中间,也是莹白,不同于花瓣的雪白,因为花蕊晶莹通透。
整朵花带着圣洁高雅的气息,果然真是难得一寻的良药。
只是此时距离连地心兰的旁边,正有只矫健而优雅的豹子对着他虎视眈眈。
豹子不可怕,他担心的是这一朵好不容易寻找到的连地心兰,让这一头豹子给吃了或者是糟.蹋了。
下一朵找到也不知该是何时!
他不动,豹子也不动,对于豹子这几日修缘并没有少见,只是这一回他得守着那一朵好不容易寻见的甚至还盛放的连地心兰。
豹子的目光冷静而贪婪地望着眼前的猎物,见对方没有动静,它等了些时候便开始沉不住气,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去解决眼前的猎物,却又不敢轻易妄动。
修缘也没上前,就这么安静地等待着,若是一般的猎人或是平常人见着这样凶猛的野兽,想要擒拿它很快,一箭射来即可。
可是修缘不一样,他是出家之人。
他曾杀过人,虽然也内疚过,可是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依旧会如此。
因为那黑衣人想杀的苏流年,若他没有出手,被杀的便是苏流年。
一个无辜,一个心存恶念,紧急的时候只能留下一人,他自是留下无辜者。
更何况苏流年犹如他的劫,或许苏流年便是他师父圆寂之前与他说过的那一道劫吧!
这一道劫若历过了,那便真正成佛。
若是没有历过,那便是.......
眼见豹子开始沉不住气,修缘也没敢再继续想下去,他就这么蹲在溪水边静观一切,目光平和而淡然,却是一丝不苟地看着那一头凶猛无比的豹子。
他静等一切,等待最佳的时机取得那一朵连地心兰。
只是豹子虽然沉不住气,却依旧不肯有其它的动静,就这么依旧对着眼前的猎物虎视眈眈。
修缘等了许久,也不见豹子有想要攻击或是离开的打算,知道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
已经过去了快两个时辰,夕阳已经西下,在耽搁下去,第二朵连地心兰他还得抓紧时间去找。
早一日找到七朵连地心兰,早一日回去,苏流年也能早一日记起一切。
他终于还是先沉不住气了,伸手握上了胸前大颗的佛珠,檀木的香气令人安神。
寻找着最好的时机,他必定先把连地心兰摘走,否则若被这豹子踩了,那只有被毁的份!
深呼吸了口气,修缘以最快的速度试图想要朝着那一朵连地心兰掠去。
只不过双方还是有些距离,豹子见此迅速地想要扑过来,而且极其准确地将目标落在他的咽喉处。
修缘见此,途中生生躲避开来,豹子没击中目标矫健的身子灵活地落了下来,迅速转头打算第二次的攻击。
修缘落地之后,下摆翩然翻转,他看着那豹子迅速地朝他掠来,想也没想足尖一点躲避了开来。
“扑通”一声,豹子直接落入了水中,只不过溪水很浅,还高不过那豹子的足膝。
很快地豹子便走了上来,修缘一看它所处的位置,竟然又是连地心兰的旁边。
他必须试图将这豹子驱离此处,否则那一朵连地心兰必定要遭遇不测。
见那豹子却不知那连地心兰的珍贵,竟然就这么朝着它挪去,雪白的花瓣甚至被轻碰了一下,修缘一颗心提了起来。
他的手直接从脖子上拿下那一串佛珠想了不想直接朝着豹子扔去,力道却是把握得极好。
豹子刚抬起的脚正要触碰到花茎的时候突然被那迅速飞来的佛珠套住。
那一股力道让它生生后退了一步,眼见自己的脖子上套着东西急得上下跳蹿。
修缘见此趁机朝着那一朵连地心兰靠近,那豹子却已经挣开了佛珠,朝着修缘飞跃而去,长而锋利的爪子闪着寒光。
而此时修缘正手握匕首将那一朵连地心兰整齐地连部分的梗都切了下来。
却在此时豹子已经靠近,修缘眼见如此来不及躲闪,只将那一朵好不容易得到的连地心兰往后一藏,身子微微一偏,却还是晚了一步。
豹子的靠近尖利的爪子直接划破了他的胸.膛,很快白衫染上了鲜艳的血迹。
血.腥的味道更是刺.激了豹子的感.官,他目光贪.婪地看着眼前的猎物,口中已经一片垂涎。
修缘见此只觉得胸口的地方一片生疼,再低头一看胸.口的位置已经叫豹子给抓出了几道血痕。
眼前豹子依旧将他当成猎物一般,他小心地应付着,但目光落到手中那一朵连地心兰的时候,眸子一暖,带这笑意。
幸好这朵珍稀的花并没有被毁坏。
再寻找六朵他就能离开这里,苏流年也能恢复记忆了。
得到连地心兰之后,修缘也少了些顾虑,见豹子再一次朝他袭击而来。
他干脆足尖一点身子如燕掠过一个回身拾起落在地上的佛珠迅速地朝着林子里飞掠而去.......
豹子见此怒吼一声迅速地迈开了矫健的四肢,速度极快地追去,只不过它再快也快不过修缘的轻功,只那么眨眼之间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林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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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缘缓步走在寒风呼啸的林子里,胸口的血迹虽然不多,但也将一件白袍染上了些血。
胸.口处的那一片殷红犹如盛放的红梅,几分妖艳。
他扯开被抓破的衣襟,露出胸膛处的几道血痕,此时被抓伤的地方痕迹明显,这样的伤若不及时治疗,只怕要恶化的,到时候处理起来也麻烦。
但修缘并没有因此而蹙眉,他的神色很平静,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温和的。
唇畔上带着点点笑意,脸色几分苍白,握着手中的花,出尘而月兑俗。
一路寻去,找到了几株普通而常见的药草,直接嚼碎吞咽了下去,而他又从身后的包袱拿出几只药瓶子。
也幸好他算准了,进这一片如远古的林子必定会遇上毒蛇猛兽,也料及了自己可能会受伤,便带着不少的药。
瓶瓶罐罐的,已是包袱内最多的一样东西了。
倒了些药粉在伤口处,刺激的疼意让他轻蹙起眉头。
突然想到摔落悬崖之后他也受了不少的伤,而在那屋子里,苏流年将他误以为是花容墨笙的时候,见他受伤,总是吵着要替他上药,替他包扎。
失去记忆的她连这样的动作也生疏了不少,或许从没有熟练过,每回给他上药的时候总因力道拿捏不好而弄疼他。
每见他低呼一声,她立即一脸愧疚的道歉,泪水盈润,让他总忍不住让她如此,再疼也便都忍了下来。
想到这里修缘轻轻笑开,那些粉末倒在伤痕处,那疼意也消失了不少。
重新合上衣襟之后,他看着手中得到的第一朵连地心兰,那上面的幽香让人沉醉。
连地心兰尽管脱离了枝干,但因它的花瓣比一般的花朵还要厚上一些,倒是不容易凋谢或萎靡,可保十日。
而他也必须再七内之内寻找到他所需要的连地心兰,剩余三日他得离开这一处林子,快马加鞭地赶回去九王府。
只是那时候的苏流年还住在九王府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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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青凤递来的盒子,他看着古朴雅致的长盒子一抹深意在眼里划过。
问琴摘了一朵刚盛开的紫惊天插在了素雅的瓶子中,看着靠在榻上神色几分淡然的苏流年,这样的苏流年让她觉得熟悉而又陌生。
见此处没有她什么事情,问琴便转身离开。
花容墨笙捧着手中的盒子朝她走去,在榻边坐下,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支通体紫色的簪子。
形状是朵盛放的紫惊天,比真花小了一半大,更因此而显得精致。
材质为上好珍贵的琉璃紫玉,通体晶莹雕琢出层层花瓣,层次感极强。
他看着倒觉得不错,是由他交给皇城内有名的玉器行老板去做的,雕琢得比宫内的玉器师父还要栩栩如生。
他将簪子递到苏流年的面前,道:“这是紫惊天的簪子,我前些时日就已经吩咐他们去做了,虽然是赶工出来的,但是那老板雕琢功夫可谓一流,你看看可喜欢不?若是不喜欢我在让他重新雕琢一支出来!”
苏流年看着那簪子,栩栩如生的紫惊天,通体皆紫晶莹美丽,高贵脱俗。
那气韵是极好的,而且不失它的雅致。
她看着自是喜欢,若不是此时双手还碰不了东西,她真想把簪子捧在手心中瞧瞧。
苏流年轻轻地点头,“喜欢,很漂亮......你替我把头发绾起吧!”
见她喜欢,花容墨笙加深了笑意,扶起她坐好,将她一头柔软浓密的青丝绾起了上半部分,而后用簪子绾住。
一种清雅的感觉立即显露出来,乌黑的发丝中那一支簪子不算特别显然,但是很耐看,很是别致。
花容墨笙爱极了她此时的模样,几分娇.羞,几分喜意皆从眉梢中显露出来,微微垂首,可见她美丽的轮廓。
“真美!早知如此我就该早些时日送你这簪子了。”
花容墨笙凑近,忍不住低头寻到了她的唇瓣给她一记缠棉的吻。
这些时日以来,身上的伤口恢复得最快的便是她唇上的伤势,几乎是已经痊愈,只不过为了怕弄疼她,这些时日的亲昵他依旧没敢太大意,皆是温柔以对。
浅尝了甜美,花容墨笙不舍地将她放开,只是苏流年的双眼中却是闪过一抹黯然,可惜这一张脸此时如此.......
“年年,你真的很美,尽管脸上有这么些正在结痂的伤疤,可依旧美得惊心动魄,一颦一笑皆吸引着我.......”
他凑近又在他的唇上处亲啄了几下,这才作罢。
“那也只有你不嫌弃!”
她轻笑了几声,故做几分轻松,“你何时登基呢?我可以要求你推迟几日登基吗?”
闻言,花容墨笙轻蹙起眉头。
“什么意思?年年,你要知道不论你去了哪儿我都不会放你离开的,推迟几日登基,莫非.......你真想趁那一日逃走?”
他本是打算三日后,那时候她身上的伤也好了些,结了痂之后便不会这么疼,但是此时她这询问,到底用意为何?
他花容墨笙向来深谙人心,难道还会看不出她的心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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