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这一剑他捱得心甘情愿,若是花容丹倾为她受了这一剑.......他不想苏流年对于别的女人有所愧疚!
两人走到七王府的门前,只见七王府的大门大大敞开着,里头灯火通明,苏流年被里头的仗势吓了一跳,以为里头生出了什么大事。
与花容墨笙刚走到门口的时候,立即有人上前,是燕瑾带来的死士。
“主子,您可回来了!”
几人见她平安归来,生生的汉子,差点喜极而泣。
苏流年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想起来自己从出去到现在也有几个时辰了。
本跟他们说若里头的几位问起她上了哪儿,便说到前头的街道上吃馄饨,一会就回来。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刚没走多久就见着了花容墨笙,两人策马奔腾了大半个时辰,又奔腾了大半个时辰才找到一家馄饨铺子。
吃完之后,买了灯笼放着马儿不骑,一路走了回来,她从天黑之前离开,到现在夜都已经极深了。
心想,莫不是全体出动去寻找她了吧!
于是立即有人迅速地跑去,没过一会儿,安宁王跑了过来,见苏流年完好地站在面前,松了口气。
“你可回来了!皇上、小九与十一以为你失踪了,率领了不少人前去找你,你倒好.......”
安宁王一看到她身边的男人目光一敛,这人怎就找来了?
且回得这么早!
“花容墨笙?呦——这么快就活着回来了?你那师父没拿个绳子把你绑着,叫你出不了那座岛屿?”
“原来是安宁王到我王府中了!这王府之前的下人全都谴了回去,怕是委屈了安宁王。”
这一处地方他留着,只不过将下人全都谴退走,这么久的时日无人居住打扫,他们刚到的时候怕是灰尘覆满,遮掩了这王府里的光华。
安宁王动了动唇,正想着不知该如何称呼的时候,花容墨笙已经开了口,“我已不是七王爷,也不过是退了位的皇帝,无事一身轻,我排行......第七,你便喊我一声老七吧,或是一声花容墨笙。”
以往是七王爷的时候鲜少有人喊他名讳,此时他倒是无所谓,这名字取来便是让人喊的。
“老七......”
安宁王一笑,“也好!你与小九同辈,本王又是皇上的小皇叔,算起来也算是你们的长辈,本王便喊你一声小七吧!”
小七......
苏流年的唇角微微一抽,偷偷地瞥了一眼花容墨笙的神色,但见他依旧如平常,并不放在心上这才略微松了口气。
“既然安宁王是我小叔的长辈,算起来也便是我的长辈,此时我已回来,安宁王便先去休憩吧!”
她看了一眼守在门边的几人,便道,“你们出去寻找几位主子,见着了他们就说我已回来。”
“是!”
那四名死士立即行了礼而后身形一隐,竟然不见了人影。
见他们两人携手进去,安宁王几步追了上去。
“这......不如等皇上他们回来了,再休息吧!此时天色也不算极晚。”
花容墨笙道,“若他们寻起,也就那么几条街道,很快就能回来,我这身子不适,且一路风尘仆仆,招待他们几人的重任便落在安宁王的身上。年年,我们先去歇息吧!”
说罢,花容墨笙牵着苏流年的手一路朝着竹笙阁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只见百花盎然,七王府的景色依旧,想来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恢复的。
一年多未住,这里耐不住干旱的花草无人照顾,怕是皆已枯萎,倒是可惜了那一片紫惊天。
但此时一见许多地方都换上了紫惊天,虽还未开花,那略显椭圆形状的叶子,一片一片郁郁葱葱,长得极好,想来是花容丹倾与花容宁澜也花费了心力。
苏流年见花容墨笙的目光流连了旁边的花草上,便道,“我回来的时候只见这大门上了锁,进来后王府里皆是灰尘与蛛网,除了些耐得住干旱的树活着,其余的花草皆是一片枯萎,可是燕瑾与十一还有小叔三人费了些心思移来了这么多的花草,甚至十一从他的王府里将下人与厨子都调来了不少。”
回来七王府的这些日子,才发现没有花容墨笙的竹笙阁竟然是安静得这般可怕。
撤走了下人,温玉居十数名角色男子也撤走,虽然燕瑾他们在,但这一处七王府还是不如以往的热闹。
苏流年让人去打了盆热水,拧干了汗巾替花容墨笙细细地擦了脸与手,正想去看他的伤势恢复如此,这才要去他腰间的带子,外头已经有人过来敲了门。
“主子,皇上与几位王爷已经回来了!”
会称燕瑾为皇上的,那便只有临云国的人了。
苏流年松开了手,朝着花容墨笙一笑。
“我们去看看吧!这回真让他们担心了!”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多亏了他们照顾你。”
花容墨笙低头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拉上她的手,两人朝外走去。
若是以往他并不希望有别的男人接近在她,出现在她的身边,而最近所发生的这么多事情,若没有他们在她的身边,苏流年该怎么捱过?
两人正要走出流年阁,便瞧见燕瑾等人持着火把朝这一处地方走来,苏流年朝他们招了招手。
“我回来了!”
竹笙阁门前的台阶处,挂着几盏红色灯笼,光晕中,他们瞧见一男一女携手立在台阶处。
男子一身玄色长袍笑得温润,女子朝着他们招手,笑靥明媚,正是他们许久未见的笑靥。
“七皇兄!”
花容宁澜直接忽略掉了刚才还忧心寻找的苏流年,直接把火把往地上一扔,朝着花容墨笙走去。
瞧见他活生生地站在高高的台阶处,几步走上,目光带着喜悦。
“我还以为你死定了!此时见你站在这里,还一度以为是鬼呢!”
花容宁澜笑着,伸手去掐自己的脸,只觉得一阵生疼。
“就算是鬼,怕也是最为风华的鬼!”
花容墨笙一笑,伸手挥开花容宁澜就要来掐他脸的那一只手。
“七皇兄,你可回来了!”
相隔几层台阶,花容丹倾举着火把淡淡笑着,此时见苏流年安然无恙,眸子里的担忧消除了不少。
“许久不见,神色如常,看来恢复得不少啊!”燕瑾也是一笑。
“这些时日我不在,倒要感谢你们对年年的照顾,过些时日我便带她回连云岛。”
侧目一看,只见苏流年也正朝他望来。
燕瑾一听苏流年还要去连云岛眉头一蹙,“你那连云岛门槛太高,怕是流年入不了。”
苏流年在连云岛所受的委屈,他可是忍了许久。
花容宁澜也点头,“七皇兄,你都不知道那死老头怎么刁难七皇嫂,且还想要杀她呢!若不是我们及时赶到,怕是.......”
“没有的事,那天是我耍无赖,师父并非想要杀我,而是我惹他生气的。”
苏流年尴尬一笑,那公西子瑚倒也没有对她起杀意,只不过是希望她远离花容墨笙罢了。
“你还替他说话!”
燕瑾也知苏流年的性子,但见花容墨笙已经回来,虽然不想将苏流年交给他,可此时他自也没有阻止的权利,必定.......
苏流年心中中意的乃是花容墨笙,再者他们成过亲,拜过堂。
苏流年虽然上了他的花轿,但终归.......
他们并没有拜堂成亲。
那差了一点点的幸福,差那么一点,足够将他们两人生生隔开。
“天色不早了,不如都回去歇息吧!”燕瑾率先转身离开。
花容宁澜见此,立即跟了上去,“阿瑾,等我!”
花容丹倾朝他们一笑,“七皇兄,算起来我倒是欠了你许多!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
说罢,他也转身离去。
安宁王将他们看了又看,心中实在不甘,那边燕瑾已经传来了不耐烦的声音。
“小皇叔再不走,信不信朕砍了你的脑袋?”
安宁王两者权衡之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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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因苏流年回来,七王府内通明的灯火也灭去了大半。
零星几盏照明的灯笼,散发出光芒,更显得一片寂静。
两人回了房,也许是刚刚相见过于惊喜,苏流年还处于兴奋之中,倒是不见有分毫的睡意,若是前些时日,这天寒地冻的,她总是早早地入睡。
但她见花容墨笙伤势也不知如何,又见他赶路过来,一路风霜,定然也是受了不少的苦。
只不过他向来不喜欢将自己的脆弱展露出来,便道,“早些歇息吧!等你养好些,我们再去连云岛,到时候你可真要给我撑腰,师父挺不喜欢我的。”
“师父不是不喜欢你,只是去见他的时候正好不是地利人和之时。”
花容墨笙笑着抬手拿下了她发上的几支簪子,发髻不受束缚,青丝如墨披落而下,扬起一股发间的幽香。
他细细地嗅着这久违的气息,忍不住低头去蹭她的脸,嗓音几分低柔。
“待你与我回去,他定然将你当成女儿一般疼着,师父为人极好,你也不用忧心他再将你赶出连云岛,若他执意想赶你走,我陪你一块儿离开,没有连云岛,还有外头大片的天地呢!再说,我曾与你承诺过,带你携手游遍天下,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嗯!”
苏流年咧嘴一笑,抬手拉去了他腰间的带子,玄色的雅致外袍落了下来,中衣依旧是一身黑色。
苏流年知道他的衣袍除了内衫为白色,其余一般都以黑色为主,只不过有些袖边滚了金边,或是描绘上其它不大惹眼的色彩。
脱去了中衣剩得一袭白色的内衫,那药草的味道也浓郁了些,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衫,苏流年甚至可瞧见里头用纱布包着。
“正好我要换药,你且帮我包扎!”
“后面的伤口你也得给我上个药。”花容墨笙见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胸.膛处,忍不住轻柔一笑,又道,“这伤口倒也不是太严重,你也别把它想得是个大窟窿。”
苏流年立即点头,自也清楚这伤口看着可能不大,却是差点要了他的命!
于是扶着他在*边坐下,担心他穿得少会冷,又赶紧将那件外袍拿起披在他的腿上。
找到了纱布的头,一圈圈解下,生怕弄疼了他,动作自然是万分温柔,神色也极为认真,惟恐自己毛毛躁躁的。
解下纱布,见着纱布上除了有药草粉末,还有一些血迹,苏流年将纱布往旁放去。
但见他胸.膛处那一道被刺穿胸.膛的伤口已经结了黑色的结痂,后背处也是。
她眼里一红,只觉得万分难受,花容墨笙只是笑着揉了揉她一头乌黑柔软的长发,笑道,“不疼了,这些药你给我撒在伤口处重新用纱布包扎好即可,那......轻点,为夫可是很怕疼的。”
“你也知道怕疼?怕疼的时候做什么还笑得那么灿烂无比?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以为你知疼痛的!”
苏流年接过他递来的药瓶子,打开瓶塞将粉末仔细地倒了些在他的胸.膛处,而后又将粉末倒在了后背上的伤,才又拿起一旁干净的纱布将伤口包扎好了。
许是伤口已经有些转好,花容墨笙神色如常,倒也没有哼上一声疼,只安静地看着她忙碌不停。
边将内衫替他穿上,苏流年边道,“你写个方子,明早我让人把药抓了,给你煎药喝,这伤一定能好得更快些!怎伤得这般重了,你还敢骑马,也不怕把这伤口颠裂了!”
花容墨笙只是笑着,伸手一揽,将她抱在了怀里,只觉得瞬间满怀里的香暖。
他满足地轻叹了声,“知道了,这不是想见你心急着吗?但这伤此时倒是无碍,你也不必担忧,等它愈合了之后,即可。到时候你若嫌弃这伤疤丑,再涂些药下去,这伤疤也回恢复。”
“才不嫌弃呢!”
她笑着双手环上了他的颈子,想到他的衣袍以黑色为主,便道:“我记得大婚之日,你穿那一身红当真比谁都好看!”
“比得上十一好看?”
苏流年立即点头。
“比得上燕瑾好看?”
苏流年再次点头。
“也比安宁王好看?”
“那是自然!莫非......你还没那么点自信?可不晓得刚才是谁说就算是做了鬼,那也是最为风华无双的鬼!”苏流年忍不住取笑。
倒是花容墨笙神色有几分认真,“还是穿黑色的好,省得其它颜色的衣袍你洗不干净。”
“你还想让我为奴为仆给你洗衣做饭?”
苏流年大惊,这大冬天的洗衣服......
算了洗他的倒是可以忍受。
“有何不可?”花容墨笙反问。
“可以可以可以!你的要求都可以,但.......往后不许离开我,为奴为仆我也认了!”
说到这里,苏流年眼眶又是一红。
“傻瓜,我又怎舍得你做这些粗活?”
花容墨笙抚上她的手,“这双手细皮嫩肉,如此养着甚是好看!”
说罢在她的手背处印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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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苏流年起了个大早,睁开双眼的时候瞧见身边的人还在,抬手一摸他的手谈不上热乎乎的,却也带着与平常无异的温度。
心里一松,总算躺在她身边的人不再是冷冰冰的。
她轻叹了一声,将他风华的容颜看在眼里,却是怎么看也看不够,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溢得满满的。
若能与他永远这么一直下去,双手沾得阳春水,她自是万分愿意!
苏流年双眼里全盛满了笑意,只觉得被她这么一直盯着看的人,浓密的长睫毛轻轻地动了几下。
一双含着春水般的眸子睁了开来,一看清楚身边的人,双眼微微一弯藏满了笑。
“起得这么早,可谓是难得啊!”
此人喜爱赖*,且必定睡到日上三竿才肯起*。
花容墨笙轻笑了下,本想侧过身,又怕挤压到了伤口,便伸手将她一带,苏流年整个人便被迫地趴在了他的身上。
吓得她小脸一阵惨白,“小心些.......万一压到了你伤口怎么办?”
花容墨笙却是不在意,双手抱在她的腰上。
“只是觉得醒来之后可以见着你,感觉很满足!在连云岛我醒来之后,只见环境极为熟悉,却看不到你,你可知我有多慌张?”
那一头乌黑美丽的长发因她此时趴着大部分落在花容墨笙的胸.前,如墨色的丝绸一般,散发出一股熟悉的幽香。
苏流年也觉得日子若是一直这么过下去,也挺好的,天亮时睁眼所见的人是对方,还有什么比起这个更让人开心?
“往后我们再不分离可好?”她小心翼翼地趴下,将脸埋在他的怀里,只觉得那桃花芬芳更甚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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