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花容墨笙靠近了画珧几分,没有丝毫心动的感觉,有的只是兄长一般,于是更加坚定地告诉自己,他没有断袖!
当那一张美好的雅致的容颜靠近自己的时候,画珧的喘息更为不稳,他甚至有一种想要扑上去的冲动,但也知道今日自己若是真扑了上去,必定要吓到了花容墨笙。
眼睛一眨,只有缩回了手,默默地朝着一旁挪了些位置,暗暗用内力将自己的欲.望压制住。
在花容墨笙身边如此,甚至当着他的面,让他知道自己的情.欲,除了几分窘迫,他并不觉得可.耻。
他的年纪正是冲.动的时候,甚至在自己的人面前如此,也是极为正常的,若没有这些反应,那他才真的不正常了!
画珧心中尽管几分低落,但也不想此时这么一副模样与花容墨笙发生什么,这一张脸今日算是彻底地毁了!
感觉到画珧的呼吸平稳了许多,花容墨笙半撑着身子朝他望去,勾起了一抹清雅而风情的笑意。
“师父说了得给你物.色女人,将来便不用如此辛苦了!只不过连云岛上的女人,依我看能配得上你的女人,压根还未出世呢!”
“少爷我不喜欢女人!”
画珧轻哼了一声,双眼眨了几下,唇角扯着,明显几分不悦。
又是母的,成天叨念着给他找母的,本想两年之后再告诉他他的心意,别把他逼急了,此时就把他给占有了!
他真恨不得花容墨笙快快长大!
花容墨笙重新躺回*上,见红烛安静的燃烧着,轻弹一指,熄灭了那一盏烛火,一室的黑暗。
画珧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墨笙,你可曾想过如果.......如果将来我真的娶妻生子,那你会如何?你知道的,如果我真娶妻生子,那我的心思便不会一直放在你的身上,也许我们便不会再如此时一样亲近。”
黑暗中,花容墨笙一愣,第一次,他觉得心中有些难过,他已经习惯了画珧每日在他的身边。
如果什么时候他真娶妻生子了,生活的重心再不只有他与师父,那么他会如何?
此时想着只觉得难过,花容墨笙的手伸入被子内,抓住了画珧的手,暖暖的手指极为纤长,带着几分柔软。
他紧紧地握住,一直没有开口回答。
画珧终于觉得有些成就感了,能这么紧紧地抓着他的手那便是好的开端。
“我一直希望,我们两人可以一直这么过下去,没有人可以介入,墨笙,你希望吗?从一开始到最后,就我们两个人一直在一起。”
这是他心里的话,甚至画珧想象不出来,有一日他们两人再不能如此时一般。
花容墨笙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就这么一直握着画珧的手,侧过脸在黑暗中,还是清楚地看到了画珧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
“我一直没有想过会有分开的那一日,自也希望一直过这样的日子。”
他从未想过画珧会有婚姻,更没想过自己将来也会有婚姻,这些年来,他过得很好,也很满足现状。
不曾想过要改变!
“只要你愿意,便能一直都如此!”
画珧轻笑了声,却是扯到了脸上的伤,难免又是一阵疼得龇牙咧嘴。
花容墨笙见此笑着在他的脸上揉了好几下,疼得画珧出声求饶。
“别碰了,再揉下去,这脸就好不了了!疼疼疼.......疼啊——你轻点!”
“花容神医在此,你就是丑得脸都没了,我也照着你的模样再做上一张!”
却也将手缩了回来,只是那一只一直紧握着画珧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画珧反握上他的手,黑夜中暖暖一笑。
如果是他丑得脸都没了,他还愿意要他,那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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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一早,画珧顶着一张被严重摧残过的脸一直死活不肯出去。
懒在花容墨笙的房间内,随手找了几本书看,但发现都是他看过的比较多,索性往*.上一横,另一手从枕头下掏出一面铜镜。
一看到自己这一张比昨日还要严重的脸顿时心生怜惜,那么如花似玉风华无双的一张脸就这么给毁了个彻底。
花容墨笙也真舍得啊!
他画珧虽然不敢自称是天下无双,可在这连云岛上他自认除了比不上花容墨笙那一张脸皮,其余却是全都给比了过去!
若是其他人谁胆敢揍得他这一张脸了?
可花容墨笙那么一拳一拳砸了过来,那神色还真恨不得不止砸脸身,子也多给砸上几拳。
浮起一笑,镜子内那一脸鼻青脸肿的人也跟着笑着,画珧看到这样的情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还是别笑的好,实在是太吓人。
索性将镜子一扔,便听得外边有脚步声来,细微的,能有此深厚内力与绝佳轻功的人,连云岛上只此一位。
那便是他爹!
画珧一想到自己这一副模样赶紧起身跳上了房梁,屏住了呼吸,朝下一探,却是迎上了公西子瑚的目光。
估计是他这一张脸太过骇人,公西子瑚明显一吓,甚至是生生后退了几步。
“珧儿你怎成这副德行了?”
看清楚那一张惨不忍睹的容颜事,若是那神色依旧公西子瑚都要认不出这是他那风光霁月风华无双的儿子了。
这伤得也太......匀称了些吧,一张脸再也找不着一块完好的肌肤,一片淤青,让他的整张脸变色,莫怪他躲在这里连习剑也不去了。
画珧见自己行踪暴露,只有翻下横梁,以他那一张脸示人,本想伸手去揉,去又怕碰着了脸上的伤势只有作罢,乖乖地喊了一声,“爹——”
公西子瑚带着身上几许酒气,朝着画珧打量了几下,问道:“被笙儿揍的?这力道倒是控制得好,淤青均匀,不见血迹。”
“......爹,是否墨笙砍我一刀,你还能看出伤势整齐内力不凡刀法甚好干净利落?”
没看到他的儿子被揍得这般惨不忍睹吗?
他亲娘若在,估计也要认不出来了!
“笙儿不随意揍人,揍你自是有原因的!”
公西子瑚又是一笑化去了眸子里几分哀愁,他道:“笙儿与为父说你病了,需要静养几日,却原来是......”
画珧脸色一变,自知花容墨笙的用意,真恨不得全都知道他画珧被揍成这一副样子吗?
画珧便也老实交代,“也没什么,就是与墨笙下棋,我若输一局便让他揍一下!谁晓得竟然下了一个下午一局也没赢,还被揍成了这样!”
一拳一拳隔上一盘棋的时间揍上来,他可是足足疼了一个下午。
“那你是纯属找死!”
公西子瑚轻哼了一声,画珧的棋技他心中有数,放眼过去,除去花容墨笙也算是棋技高超,但花容墨笙向来变幻莫测,画珧自不是他的对手。
从花容墨笙学会下棋之后,画珧赢得过的怕是双手的指头就够数了。
就连他......
怕也不是花容墨笙的对手。
不过是未满十五的年纪,这一点一直让公西子瑚感到自豪。
孺子可教也,且更胜于蓝也!
“爹,如今我这一副尊容......便不出去了,就呆在此处好生休养,否则......少爷我这面子往哪儿放?”
要是传出去了,他大少岛主的名声......
公西子瑚见他那一副姿态忍俊不禁,“随你吧,只是伤好了就加紧练习,你的剑法与轻功虽然不错,但不可就此自负,你可明白?必要时候,还能帮上笙儿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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