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别的男人都给勾.搭上了,昨夜房间内,孤.男.寡.女该发生的事情,他能不清楚吗?.
苏流年一大清早地就被一群女人给剥.了衣裳,扔到了大浴桶里,就连一头青丝也浸了个湿透。
她在水里挣扎了几下,咳出了几口的水,看着一群女人在她的身上又搓又揉的,恨不得剥了她的皮似的。
她知道为了她的事情害她们一群人,心里觉得对不起她们,便也不敢挣.扎,只得就这么认了。
花容墨笙所说的惩罚,也不知是什么,莫非一人打五十大板刻?
那么娇滴滴的身子板哪儿能承受得住五十大板?
从头到尾将她跟洗蔬菜一样,洗了个干干净净,就连头发也撮得特别干净,最后八人还亲自给她换上了干净的新衣裳。
此时苏流年可谓是涨.红了脸,当真没有人这么给她洗过澡,而且一次性还这么多的人,最重要的她们还都是女人噱!
折腾完之后,她觉得自己都要掉了一层皮。
等待头发擦干之后,问琴又给她绾好漂亮的头发,她这才在几人的簇拥之下朝着王府外走去,花容墨笙已经在马车内等待了!
同行的人很少,就一个青凤,而马车旁立着一个人,风华绝代的模样,此时正双手抱在胸.前,一副看到仇人一般的神色打量着她。
苏流年淡淡地朝着过来送行的画珧看了一眼,而后钻进了马车里。
没过多久,马车渐渐地行驶
马车内,两人面对面坐着,皆是一言不发的态度。
花容墨笙干脆双眼一闭,脸上带着惯有的笑容,让人猜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
而苏流年只是安静地看着对面那一张脸,肤如冠玉,每一个地方当真是无可挑剔,就连那线条都让人只觉得一阵惊叹。
苏流年在看了些时间,最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这样的日子,我过着不好受,你过着也不见得快活,花容墨笙,你休了我吧!”
这种日子,她实在过不下去。
花容墨笙并没有睁眼,听后唯一的举动便是藏在袖子内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状,唇上轻勾出一抹嘲讽之意。
“你是皇上指给本王的,想要休你,岂不是拂了皇上的面子,本王还不至于会搬石头来砸自己的脚,若是觉得与本王过不下日子,你便亲手杀了本王!”
就怕他死都不愿放过她吧!
苏流年气结,心想干脆这一路上她想法子离开得了!
只是这个想法想形成一个雏形,对面又传来了花容墨笙清朗的嗓音。
“别妄想趁机逃离,天涯海角,本王就是挖地三尺也必定将你找出!”
别说只是一个花容王朝,就是整个天下,只要他想找的,谁都逃不了,更何况她一个苏流年!
“你——”
面对他的霸道,他的强势,苏流年轻咬着唇,气得说不出话来,而手边正是一只小瓶子随手一抓朝着花容墨笙扔了过去。
“砰——”
一声响,小瓶子落了下去,并没有碎裂,而是在马车内滚了几圈,最后滚进了软垫下。
那小瓶子砸中的正是花容墨笙的额头,或许是砸得太用力,竟然被砸出了血。
一滴滴地滑落而下,沾染上了如黛一般的眉,滴落在玄色的袍子上,隐了进去。
花容墨笙缓缓地睁开了眼,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含笑默然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当真对他下得了手!
苏流年只是气急,随手一抓,朝他扔去,并没有想过会砸他这么严重,看着那鲜血一滴滴地滴落,她心里有些着急了。
她压根就没有想要伤他啊!
见花容墨笙淡淡的目光朝她看来,没有责备,没有痛楚,眉头也不曾皱上一下,唇角依旧挂着那一抹常有的笑容,整个人如覆上了一层面具,让她瞧不出分毫的情绪。
但是她所能感觉到的,便是此时的他,一定是极为愤怒的!
只是那样的目光,比凌迟还要让她觉得难受。
鲜血依旧,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
苏流年有过几分懊恼,看着那一张绝美无暇的脸,此时多了一道伤,若是留下了疤痕,画珧还不直接持剑往她身上扎几个窟窿出来!
双手握成拳状,他不开口,她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气氛一下子变得极为奇怪,花容墨笙没动上一下,更没有立即要清理伤口,只是那么淡淡地看着她,将她眼里闪过的懊悔与慌乱一并看在了眼里。
见苏流年也只是那么怔怔地看着他,缓缓地,花容墨笙重新闭上了眼,似是休憩一样。
苏流年见他压根没想理会额头上的伤,心里更是觉得难受。
她没想过要伤他的,只是一下子又拉不脸去问他,只那么看着那血迹一滴滴地滴落在前.襟.处,隐入黑色里,只能看到一片更深色些的,如泼了茶水的水渍一般。
马车轻颠了几下,苏流年最后还是先忍不住,抬脚轻碰了碰他的脚。
她受不了他不把伤当一回事的淡漠样子,那一道伤仿佛不是长在他的身上。
花容墨笙没有半点的动静,似乎没有感觉到一般。
苏流年无奈,只得开口出声,“那个可要把伤口处理下?我”
想要道歉,然而她说不出话来。
“不必!”
终于,花容墨笙淡淡地出了声。
那血流出来的速度已经有所减慢,但是那么一抹鲜红挂在那里,映衬着旁边白皙如玉的肌肤,还是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帘子一掀,她朝着青凤喊道,“停下来!”
马车缓缓地停下,青凤不清楚里面发生什么事情,只是马车刚停下,立即又听得到花容墨笙的命令。
“继续上路!”
“”
青凤只好驾起马车,又听得苏流年的语气提高了不少。
“马上给我停下!”
马车并没有停,毕竟青凤只听花容墨笙的命令。
见此,苏流年帘子一掀,对其背影怒道:“你想让你的七王爷失血过多而死吗?”
失血过多一听到这话,青凤立即勒住了马.
转头一看,只见花容墨笙的额头处破了一处,鲜血溢了出来,顺着额头落到眉上,而后滴落于前襟,此时鲜血还在溢出。
莫非刚刚在外有听到东西落地的声音,便是被那东西给砸伤了?
“王爷”
青凤急急喊出了声,见对方眉头不蹙一下,依旧坐在那里,挂着风轻云淡的笑容。
“谁让你停下?”
薄唇轻启,冷淡的声音轻轻地响起,笑容未便,只是周身散发着一股冷意。
青凤有些犹豫,但也能猜出那一道伤是拜谁所赐,最后瞪了一眼那罪魁祸首,转了头继续驾驶马车。
花容墨笙的命令,他不得不听,从未有过反抗!
苏流年见此,轻哼了一声,“死了可不关我的事!”
她想过补救的法子,是他自己不愿意的。
“死了岂不是顺了你的心愿?”淡漠的声音,带着疏离。
“”
她压根没想过要弄死他!
况且她也没有那个能力足够弄死这么一只腹黑的妖孽!
见他不肯治疗伤势,苏流年虽然对他有着愧疚,但也什么话都不说,甚至直接将目光朝着窗子望去。
那里一片绿油油的景色,绿意中开满了许多五颜六色的小花,一片烂漫。
空气中带着清新,干脆整个人趴在窗子上,朝着外头望去,心情慢慢地变得豁然开朗。
花容墨笙藏在袖子里的手再一次握起,可他什么也没有说,依旧闭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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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他们并不急着赶路,傍晚的时候,到了一处客栈。
青凤先去订了两间上好的房间,便吩咐店里的小二准备了洗澡水,花容墨笙一声不吭地朝着房间走去,身后苏流年只得默默地跟上。
待到进了屋子,在青凤的伺候下,花容墨笙清理了额头处的伤口,还当真没有一个人敢朝他的脸上下手!
额头的伤口处清理了下干涸的血迹,倒是算不上严重,破了皮,微微肿起,带着轻微的淤青。
然而在那张本是完美无暇的容颜上,此时出了这么一大个瑕疵,还是觉得特别明显。
只是在额头上涂了些药,便已作罢。
青凤行了礼退下,便出去张罗晚膳。
而苏流年一直坐着看着那一幕,不知该说些什么,或许该说无话可说。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直到店小二准备好了洗澡水,而且还是准备了两桶。
两只浴桶放在一起,中间连个屏风或是帘子也没有。
花容墨笙已经脱.下.了身上的衣物,跨进了其中一只浴桶,安静地泡在浴桶里,任温水包围着身子,只露出锁骨以上的部分。
此时,连沐浴也没有叫她服侍,看来他确实是生了很大的气。
苏流年坐在外边的凳子上,安静地看着那一扇屏风,想到一早被那九个女人给搓了一顿,之后一直在马车内,身上并没沾染什么灰尘,便也不打算再沐浴。
见只有一张床,脱了外裳,便往上面一横,她朝里面挪了挪,空出了一大块的位置给花容墨笙。
大部分的时候,他们都是同.床.共.寝,而她似乎也已经习惯了先睡下之后,给他空出一块地方。
正在此时,外头传来了敲门声,苏流年披好了外裳这才跑去开门。
见是青凤带着两名抬着软榻的下人进了房间,将那一张软榻放在了另外一边,离那一张床距离远远的。
放好之后,青凤亲自去铺好了被子,摆好了枕头,三人这才离开。
苏流年有些迷糊了,这么做,是想让她睡哪儿?
不过这么一个举动,她再傻也能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花容墨笙想与她分床睡,以往若是在同一个房间内,花容墨笙怎可放弃与她同.床.共.寝的机会。
每晚必定与她纠.缠一翻,弄得她好几次都是累得昏睡过去的,再后来的这些日子,他就不曾再碰过她的身.子。
而今日,他想着便是与她分床而眠,这样倒也好,她也会好好地习惯自己一个人睡。
想了想,还是朝着大床铺去,这一回她是直接睡在了中间,薄被一拉,呼呼大睡。
花容墨笙沐浴完之后,一身清爽,空气中带着一股浅浅的桃花芬芳。
噙着惯有的笑容走出了屏风,只见苏流年已经躺在了床.上,这一回没有给他留出一块地方,而是睡于中间。
花容墨笙站在了床边看了一会,每每想要接近,但是一想到她的身子可能被花容丹倾抱过,亲过,碰过,他就不愿意再接近她。
心中排斥着与她的接近。
渴望接近,真正要接近的时候,又开始排斥着。
是一种极端的复杂。
最后,他还是走到了那一张临时摆放上去的软榻上躺下。
这一夜,他没有睡,睁着眼,在黑暗中听着不远处那浅浅的呼吸声,一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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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夜未眠的他,带着疲惫上路,只是那外表却是什么也不肯透露,如一种任性的固执。
倒是苏流年睡得极好,马车内,她神采奕奕地干脆坐在了马车上铺着的毯子的地方,一个人玩起了带来的扑克牌。
很无聊的一种游戏,然而她忍受不住马车这样的气氛。
一个人倒也玩得津津有味,至少可以暂时忽略一旁默不做声的男子。
别院不算遥远,只是这一路并不赶,到了快中午的时候马车才缓缓地停了下来。
“王爷,王妃,别院已经到了!”
青凤下了马车,从后掀开了帘子。
花容墨笙下了马车,并没有扶苏流年,苏流年自认为不是一般的娇女,裙摆一撩跳了下去。
苏流年看着眼前古朴大气的建筑,还未进去,就已经嗅到了一股桃花的芬芳,浓郁而霸道蹿进了肺腑之间,深深呼吸了口气,那种香嗅着,只觉得特别的舒服。
花容墨笙淡淡地扫了一眼苏流年一言不发地走了进去,苏流年见此只得跟上。进了别院,便看到了一树树的桃花,开得正是烂漫.
想了想此时的季节,并非开桃花的时节,怎么这别院里的桃花开得如此灿烂?
一簇一簇的嫣红,那些亭台楼阁隐于桃花内,远远望去,只能隐约看到个顶层的,竟有一种踏入世外桃源的错觉。
修缘说过若有机会他也想来一趟这里,若是将这里的景色画于画中,他一定会喜欢吧!
可惜她作画的功底实在不怎么样,画出来的画有其形却描绘不出它的神。
人物如此,山水画依旧。
花容墨笙看出苏流年的疑惑,只是他并没有给她解释,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青凤自若地跟在他们的身后。
花容墨笙进入别院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回了他的房间,疲惫地躺在床.上。
两夜未眠,他已是疲惫不堪,只是习惯让他不把自己的憔悴与任何的情绪表露出来。
苏流年随着他入了房,见他一进房间就往床.上躺去,似乎是很疲惫的样子,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心里有几分不忍。
特别是看到他额头上被她砸伤的地方,虽然上了药可依旧是一片红.肿,不会太严重,可是映衬着那白皙的肌肤,就是如此的明显,让她觉得一阵愧疚。
在花容墨笙就要闭上双眼的时候,苏流年这才开了口。
“对不起我真没想过要砸你,我只是气不过就是气疯了!”
花容墨笙见她终于肯出声,终于肯把心思放到他的身上。
眸子里微微一沉,却道,“你出去,本王此时不想见到你!”
见到她,就想起花容丹倾,此时时机未到,花容丹倾还有一定的用处,他不想因为感情之事,坏了他的全盘计划。
环环相扣,只有每一个环节都没有出错,他才能完美地赢回属于他的!
苏流年低着头,“那我出去走走”
难得出来一趟,总不能一直将她关于别院吧!
“让青凤跟着!”
花容墨笙又出了声。
苏流年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转身走人,守在房门外的青凤自是听到了里面的对话,一路尾随着苏流年。
房内的花容墨笙再一次让她扰乱了心思,原来的睡意因她的淡漠消去了不少。
笑得几分嘲讽,他说他病了,来别院休养一段时日,她一句话也不曾问过。
当真在她心中,如此地微不足道?
就连问他得了什么病也不肯吗?
想到这里他更是嘲讽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在乎别人对他的关心了?
年幼的时候,他在乎画珧,在乎他的师父,也就是画珧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