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墨笙一见她小脸愁成这样,心里一紧,忙问,“可是哪儿不舒服?怎么愁成了这样,还是,师父为难你,或是画珧怎么了?还是……天枢那野男人过来调戏于你?”
天枢偶尔过来,神色如以往,但若是调戏,倒还真算不上。舒蝤鴵裻
苏流年摇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面,说真的这面是越来越好吃,奈何吃多了......
一样再好吃的食物,吃多了总会觉得......腻味。
苏流年可怜兮兮地开口,“晚上......我们吃点别的可好?我给你烧菜吃!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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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好吃吗?”花容墨笙询问,突然之间因她这么一句话也觉得这面确实并非那么可口。
“墨笙......我们两人已经吃了二十二餐的面了!”
有史以来,她第一次,连续吃了这么多餐的面籽!
从不间断,连续下来的二十二餐!
不对!她比花容墨笙多吃了一餐,算起来她连续吃了二十三餐的面条了。
沉默了一会,花容墨笙点头,轻擦拭了下唇角。
“确实......为夫连续吃了二十二餐的面,娘子吃了二十三餐的面,那......晚上的膳食交给你,明日为夫再去学点其它的!”
“烧菜?”
花容墨笙点头,这个烧菜应该不至于太难,赶明儿一早,他进厨房让厨子好好露一手。
“叫化子鸡?”一想到那味道,苏流年猛地吞咽了口口水。
“你若是想吃,为夫就烤给你吃!”
“红烧茄子?”
“好!明日为夫就学这道菜!”
“红烧鱼?”
“为夫去学!”
“糖醋排骨?”苏流年再问。
“为夫定然也好好地学来!”
见他这么好说话,苏流年继续得寸进尺,“相公,下回炸丸子给我吃,呐,还有黄金醉,要不......我教你,你炸给我吃!”
难得听到这么一声相公,花容墨笙早已听得酥了骨头,当即就点头。
“娘子想吃什么,为夫定然全都去学,往后只要你想吃的,就没有为夫烧不出来的菜!”
于是苏流年心满意足了!
猛然点头,这面虽然吃得腻了,但是不能否认的花容墨笙确实是费了心思变着法子,里头不是排骨就是鲜虾,而且那些料都是十足的!
一根一根地吸着面条,苏流年得瑟哦看着面前的花容墨笙,目光含笑,“你会把我宠上了天。”
“那也是为夫宠的!好好把面吃了,吃完,我们去看练兵,看完之后再四处走走。”
苏流年一听到有好玩的,连吃面的动作都迅速了许多,没过多久,一大碗面一扫而空,而菜叶子渣也不放过。
真是好养!花容墨笙在心里感叹。
低头优雅地吃面,见碗里还有一颗完好的鸡蛋,花容墨笙将蛋夹起往她碗里一放。
“再把它吃了,为夫可吃不了这么许多。”
他向来吃的不多,倒是苏流年这胃还真是伸缩自如,看她吃得也不少,怎就长不了多少肉?
苏流年一看空碗里多出来的鸡蛋,摸了摸吃得有些撑的肚子,一咬牙,低头默默地将鸡蛋往嘴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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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望去,有士兵在那边习武,动作整齐一致,天枢一身雪白盔甲,手持长剑,此时的他脸上已无不羁笑意,倒是认真严肃。
那些士兵左边为男右边为女,这连云岛当真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培育出来的年轻人,当真一个比一个俊俏。
花容墨笙见苏流年的目光一一落在那些士兵身上,他道:“除了练武,他们还得熟读兵书,自然也不能只是纸上谈兵,必要时候分成两只队伍进行敌我演练,男女一视同仁。骑射、划船皆要精通,并且每人都必须学会最为简单的抢救方式,除此之外,观察风云变化等其它也是需要的,师父想得周到,将他们培养多年,如今这几千的人的军营,倒也可以抵挡过千军万马。”
虽说是十四岁以上需要加入军营,但他们也不是谁都要的,而是挑有天分有毅力的。
苏流年点头,敢情这些人个个都是人才!
花容墨笙又道,“不过这连云岛过于偏僻,外人鲜少知道这一座岛屿的存在,且隔山隔海,若是打起来,对方也讨不到好处,所以娘子可安心在此居住!”
“有你在,就是战乱的地方我也住!”
她相信花容墨笙能给她一个安稳的世界。
目光落在那一票娘子军的地方,苏流年抿唇一笑,“呦——这些娘子军还真个个长得不错,我倒是奇怪,这么一个地方,女人如此之多,且姿色也算上等,怎画珧竟然还断了袖?”
虽然一个花容墨笙抵得上这么一票的娘子军,可那么多的姑娘还吸引不了一个画珧?
“怕是为夫姿色上乘,所以你可要好好把为夫给抓牢了切莫让那些女人有了机会,连云岛的女子性子洒脱,不似一般喜待在闺房中的女子。”
那边天枢见到他们两人到此,对着每只队伍前精选出来的将领道,“继续!”
一转身,天枢的笑意露了出来,目光锁在苏流年的脸上,“怎舍得出来这里?”
听闻这些时日他们两人轮流出入厨房,充当起了厨子,以往皆是一块儿用膳,他们倒好这行为不类似于分家?
师父与画珧几次差点杀入竹笙阁。
花容墨笙见天枢这么看着,将苏流年往怀里一揽。
“来这里也不是为了看你,不过是带年年出来走走!师弟也别自做多情!”
“师兄又怎会知晓流年心底所想?”
天枢一笑,心里微微有些失落,若是以往,他与花容墨笙毫无情义可言,与他抢苏流年,他势在必得,但如今......
他被公西子瑚所救,又失去记忆让花容墨笙医治而好,不论怎样,都有恩于他,其实......
有些时候遗忘了岂不更好?
只是失去记忆之时,他不曾想过会是如此,只感觉对眼前这个女人极为熟悉,甚至觉得此人于他来说极为重要。
若是得不到,还不如被遗忘。
“我心底所想,便是墨笙所想。”
苏流年坦然一笑,“天枢,怎么说我算起来也是你师兄的妻子,你这眼光能否别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我瞧?”
活要将她剥了衣服一般。
天枢轻笑了声,“你还是如此这么直接,每每拒绝我,都不曾想过我的感受!”
见苏流年还想说,花容墨笙已经拉了她的手,“这里我们也瞧见了,走,我带你去其他地方走走!”
苏流年朝着天枢一招手,转身跟上了花容墨笙的脚步。
天枢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心底几分涩意,他虽然不屑连青诗,但若不是连青诗又怎会认识得她?
身后拳头虎虎生风,动作一致,带着肃杀的激烈,他回头一望,如今的生活确实已经离以往远去了。
这里是连云岛,他再也不是七星之首的天枢,不是听令于连青诗的杀手,而是公西子瑚的徒弟苏忆。
就因为这一点,他不能去争!
目送他们几人远去,天枢回身看着那一群已经练习了不久的士兵,他道,“暂停休息!”
一听到可休息,立即有几名女子上前围住了天枢,有人问道:“三少岛主,那女人就是二少岛主的妻子苏流年?”
“是!”天枢道。
“哼!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怎就把二少岛主给迷成了那样?听闻我们二少岛主为了她还差点送上自己的性命呢!”有人愤愤不平。
“没错!我就觉得这苏流年也没有温温好看!”
有人出声并且轻撞了下身边明艳的女子,虽然一身灰色铠甲,却也遮掩不住她的明媚动人。
方温温一听这话,笑颜里带着几分高傲,“本姑娘岂是那平凡女人可比得上的?可惜了二少岛主瞧不见!我们一群人从小与两位少岛主也算得上青梅竹马了!”
天枢面对这一群娇滴滴的娘子军,也不过是淡淡一笑,“那是因为你们不懂得她的好!”
一名将领听闻天枢的感叹立即附和,“三少岛主说得是!属下就瞧着那少夫人不论是长相或是气质都是上乘的,可谓倾国倾城,与我们二少岛主站在一起足以配上我们二少岛主了,这群女人属下看纯属嫉妒!”
“属下也觉得这少夫人貌若天仙!”一旁的男士兵也附和道。
天枢敛起了笑意,带着几分严肃,“看来你们体力不错,便环绕着兵营跑到天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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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天黑之前走回了公西府,绕了不少的路程,看了许多风俗民情,还有这里独特的建筑。
就是一间茅草屋那也是极为好看的茅草物,外头竟然爬满了爬山虎,一片绿油油的,有风吹过,那些叶子哗啦啦地响。
于是她也打算在竹笙阁种一片爬山虎,到时候爬满了一面墙,绿油油的多好看!
还未踏进公西府,便听得身后有一道惊喜的声音。
“流年......流年......本王可算是来了!”
那一只就要踏进门槛的脚硬生生地缩了回来,两人与花容墨笙相互一望,最后一致决定回头看看。
只见安宁王一身蓝色长袍,背着包袱,清秀风华的脸上带着明显笑意,踏着轻快的脚步愉悦地朝他们走来。
花容墨笙微蹙眉头,轻叹了声,“此人倒好,竟然也过来了!”
“我也没有想到他会来,不是跟燕瑾他们一道回去了吗?是否......半路溜走跑来的?”
花容墨笙表示赞同,极有可能!此人武功不错,想要从燕瑾他们那边逃来,也算是轻而易举!
安宁王快步走到他们的面前,轻喘着,“本王可差点就来不了!大海中竟然给翻船了,幸好抱着一块木板,漂浮了一日一夜才见着有其它的船,这海还真大!”
小命差点不保啊,若他死了那么多的银子还没花,岂不是得便宜了皇上?
可知当时他一身浑身浸在水里,但唯一觉得庆幸的是他装的是银票,且那装银票的钱袋是防水的,否则那些银票可就要被毁了!
若是装的银子或金子,那么沉,而他自然不会把到手的钱给扔掉,只怕自己得去给那些银子陪葬了。
“掉海里了?”苏流年问,目光带着关心,她虽对他没有男女之情,可不妨做朋友,再者这安宁王还是燕瑾的小皇叔。
安宁王一瞧见她眼里明显的关心,心底一暖,“放心被救了,本王这银子还未花完,岂能这么快就死?”
而且还是被海水给淹死,传回去他这面子该往哪儿搁放?
“远道而来,自然是客!我瞧你此时怕是受了寒气,不如......暂时在公西府住下,晚些给你开张方子。”
他得再想法子把这尊大佛给请回去,让他留在这里,偷窥他的女人不成?
安宁王一听这话,略是满意,“先前住的那座阁楼本王瞧着就不错,便还住在老地方吧!来人,赶紧给本王准备热水!”
他好些时日没沐浴过了,今日得好好搓干净了,那海水又咸又涩,怕肌肤上都该起一层盐巴了。
还真当自家了!苏流年看着安宁王早他们一步进了公西府,朝着花容墨笙无奈一笑,反握上他的手,“我们也进去吧!”
只是这公西府又来了个人,也不晓得师父他是否又会不开心?
当时就因为她身边那么多优秀的男子,公西子瑚担心她招蜂引蝶,才对她更是不满。
看出苏流年的忧虑,花容墨笙道,“不就一个安宁王,想住就住吧,过些时日,我让人把他给请回去!”
只是两边距离遥远,怕在路途上还得花费不少的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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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时日公西子瑚忙于药草的一些记载,倒也没多少时间去管理他们的事情,此时见花容墨笙找来,倒也缓和了神色
“怎么没又腻在一起了?”他瞧着都觉得腻,每日自有下人过来朝他汇报他们两人的情况,每每汇报内容皆是:二少岛主与少夫人一天都待在一起。
花容墨笙轻笑了声,“师父,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你吃了年年亲自下厨所做的那么多糕点,你好意思还为难她?徒儿与她在一起这么久,可还真没有见过她下厨为谁做糕点了!”
“胳膊往外拐了?”
吹了吹快干的墨迹,索性将那厚厚的本子扔到了一边,才又道,“笙儿,此时又是怎么回事?那安宁王与你们可无任何关系,且别说你看不出他的意图来,为何还让他入住公西府?”
他这把年纪,蚀骨情爱早已尝过,小辈们一个眼神他便能瞧得清楚!
花容墨笙把玩着桌子上堆放的那一堆药材,他道:“师父还请放心,年年的心在我这里,十个安宁王也抢不走,此时不过一个安宁王罢了,这安宁王向来不论何事皆十分执着,不得到,绝不善罢甘休,但我倒不觉得他是个威胁,请他来这里住着,自然是因为我也欠了燕瑾一份人情,他们能送我回来连云岛,便是燕瑾为了得到回春丹,答应安佳郡主立她为后。”
救了他,便是救了苏流年!
尽管那时候的燕瑾并非为他花容墨笙,而是为了苏流年而妥协。
可他与苏流年还分彼此吗?
“为师向来知道你自信,可要记得旁人怕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
听得此言,花容墨笙眼里藏着几分深意,“听师父的话,可是......接受年年了?此时还担心有人与徒儿抢妻子?”他对公西子瑚的了解已有数十年,还能摸不透他的心思吗?
公西子瑚轻哼了一声,才道:“接受?你说过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为师怎就不曾知道?未曾见过?如此一来,这还算是明媒正娶吗?我连云岛上的人借认为笙儿你随便拉了个女人回来!”
花容墨笙加深了笑意,眸子一片璀璨,公西子瑚都如此说了,他还能不晓得是什么意思吗?
于是当即起身朝着公西子瑚跪了下去,“师父在上,容徒儿一拜!徒儿多谢师父成全!也替年年感谢师父!”
公西子瑚摇了摇头,起身将他扶起,“你瞧瞧你,这么多年来不曾跪拜过为师了,今日就为了一个女人!也罢,为师一开始确实是听信了画珧的话对于她有些偏见,后来又见你为了她连命都能不要,为师把你拉扯这么大,可不是为了见他替别的女人送死的!为师可还真不晓得她有什么好!能让你如此。”
“师父,她要跟我过一辈子,又不是跟你过一辈子,她哪儿好,我晓得就成,不需要别的人也清楚!”
“你这逆徒!为师怎就把你跟画珧给养成这一副德行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虽是这么骂,公西子瑚却是笑了,向来冷清明亮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暖意,“你既中意于她,为师也不反对,为师就暂且相信你的目光,但是必须再成亲一次,总得要名正言顺,让连云岛的居民都知道我徒儿成了亲,而非在他们的观念之中,流年那丫头是你拉扯过来的!无名无份的,以往一切不算,还得按我连云岛的规矩来办!”
流年那丫头......
听公西子瑚这么一喊,没了以往的生疏,不晓得苏流年听到该如何开心,但只要新娘是她,他自是不介意再做一回新郎倌!
“那师父......这婚礼一事,就由您操劳了!若师父不大清楚,倒也可以过来询问徒儿,起码徒儿有过经验!”
“为师若没经验,珧儿难道还是为师捡来的不成?”
说到这里,公西子瑚带着几分感叹,“你母亲若是泉下有知,知道你没死,定然极为开心,知道你也要娶妻了,定然更为开心!”
“可惜当年如此,母亲不懂得挑个对她最好的男人,否则......徒儿的亲爹可就是师父了!”
画珧有这样的亲爹,一直是他所羡慕的。
但从小到大,公西子瑚确实从没有亏待过他,一直将他当亲生儿子抚养。
公西子瑚慈爱一笑,目光看着眼前那一张脸,四五分的相似,还是可以见着的。
“当年你母亲的风采,可谓是艳冠天下,让人惊绝!但,并非你母亲不懂得挑,而是当时不容得她这么做,且你母亲一直不晓得为师爱慕于她的一切,再说为师当年不过是太医院的御医罢了,权势与能力不够保护你母亲。”
可当年,他若带她逃离皇宫,兴许她的结局也会好上许多。
这是他的遗憾,也是他一生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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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带着几截青葱碧绿的爬山虎,苏流年一路甩着,那长长的藤被她甩得晃悠晃悠的。
这公西府很大,除了主殿,还有好几座的阁楼,但这爬山虎只有在东紫阁种植了一片,其余的阁楼竟然一根藤也没有。
她本想混到东紫阁去摘它几棵种植到竹笙阁,又怕被打小报告,万一为了几棵爬山虎惹怒了公西子瑚,那还真是得不偿失。
回公西府的路上,突然听得一声娇俏的声音。
“苏流年!”
喊她的!
苏流年回头一看,只见一名身着红色衣裳美艳明亮的女子朝她这边大步走来,紧身的红衣将她美好的身段勾勒出来,且那衣襟稍微低了些,她甚至可见那深深的沟壑。
那女子一步步走来,噙着笑意,眸子里却是透露出几分不善,手里拿着一截黑色泛亮的长鞭。
看到那一截乌黑的鞭子她眉头一蹙,硬是生生后退了一步。
只觉得全身的肌肤几乎一片生疼,目光几分恍惚,她仿佛回到了那一处阴森寒冷的牢里。
但这也只是数秒的时间,她立即回过了神,深知自己不过是惧怕那一条乌黑的鞭子。
毕竟那永无禁止的鞭打让她记忆犹深,此时还能清晰地体会那绝望的疼。
苏流年敛去了脸上的笑意,“不知姑娘找我何事?”
貌似没见过的吧,若是见过定然会有些印象的。
再说她刚来连云岛,认识的人也不算多,大部分只限于公西府里的。
方温温朝她走近了几步,目光直视着眼前的女子,是生得清雅出尘,这一身打扮也太素了吧!
她轻勾起一抹高傲的笑靥,唇角扯出不屑的笑痕。
“我们连云岛上的姑娘,十有八.九不是喜欢上大少岛主,就是喜欢上二少岛主,还有一些喜欢的是三少岛主,如今你把我们二少岛主霸占了,岂能就此放过你?”
苏流年一听这话,于是笑了开来,原来真如花容墨笙所言,这连云岛上的姑娘当真不比其它地方的闺女。
“你们喜欢墨笙那是你们的事情,我自是管不着你们的心,但如今他是我相公,也奉劝大家死了这一条心吧!”
方温温又朝她走近了几分,抬起漂亮的下巴,神色认真。
“苏流年是吗?本姑娘方温温喜欢二少岛主,我要跟你单挑!你若输了,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单挑什么?”
苏流年问,这个姑娘也太大胆了吧!难道不知道这样的举动是来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
“今日我与你决斗,点到即可,我使鞭子,其它兵器你自己找,任何都可以!若是你输了,立即离开二少岛主的身边,离开连云岛,如何?”
方温温问道,虽然是询问,那语气却是不容质疑。
这不是让她直接输定了吗?
她苏流年哪儿懂得什么武功?不过就是学过一些台拳道,但是耍起刀枪她万万不行!
正想反驳几句,一股酸意,突然就涌了上来,苏流年捂着嘴巴只觉得一阵恶心感觉袭涌而来。
她伸手捂着嘴巴干呕了几声,却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只觉得恶心感一直徘徊不去,本想是否吃了坏东西,又想到自己的大姨妈已经好些时日不曾来过,难道......
脸色虽然因这一阵恶心感而苍白了几分,可她却因这突然而来的消息而满心里的欢喜,望向方温温的时候,她突然明媚一笑,犹如春花之姿。
她目光含笑且是坚定地朝着方温温望去,“单挑是吗?我两个打一个,我怕传出去说我以多胜少,方姑娘不如......你直接找我男人跟你单挑吧,他代表我,若他输了,他要是想要你,我绝对不会阻拦,若他赢了,往后连云岛除我以外的女人休想对他心存妄想,那可是我孩子的爹!”
方温温闻言盯着对方那平坦的小腹,脸色有些不好,“你......你......不知廉.耻!”
说罢一甩鞭子,生生在地上甩出了好大的声响,尘土飞扬起来,而方温温气呼呼地转身离开。
苏流年看得目瞪口呆,她不知廉.耻?
这么光明正大抢她男人的就懂得廉.耻了?
那边花容墨笙正想把好消息告诉苏流年,一路寻问,才知道她已经出了府,想她极少出这一道门,怕她不认得路,立即出了公西府寻找。
才走出没多远就看到苏流年与一个女人说话,那拿着鞭子一身红衣裳的女子他倒是记得,方温温,从小便是高傲娇蛮的性子。
生怕苏流年吃了亏,正想要冲去,却见她突然干呕了几声,而后一脸明媚而自信地朝着方温温望,说出来的那一句话却叫他震在了原地。
惊喜蒙上了他风华明亮的双眸,花容墨笙就这么安静地站在那里盯着她看,见方温温气呼呼地往地上甩了一鞭子又骂了一句随后转身离去。
他本该上前将那欺负他女人的方温温教训一顿的,却因这巨大的惊喜而忘记了该上前。
倒是拿着爬山虎朝着方温温扮了个鬼脸这才转身的苏流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花容墨笙,又想到刚才的反应,她应该是......
有了吧!
不自觉地伸手一摸平坦的小腹,她自是也希望这里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属于她与她最为深爱的男子的孩儿。
想到此,她一步步朝着站在原地的花容墨笙走去,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身子。
“墨笙,那女人跟我抢你呢!而且将来怕不止一个方温温,就怕是整座连云岛一半的女人都要跟我抢你!”
“可你说两个打一个以多胜少,你两个人的分量还抢不过他们吗?”花容墨笙将她往怀里抱着,没舍得太用力就怕将她抱坏了。
苏流年神色一窘,尴尬地笑了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本以为是吃坏了东西。”
“你月事好些时日没来了!”
他突然想到这些时日他可是没有那七日不能碰的,倒是忽略了这事情,那些时候,他也不知该节制点。
花容墨笙将她轻轻松开,看着她几分嫣红的脸,忍不住低头亲了下。
“两个打一个......孩子的爹......年年......”
轻笑了下,花容墨笙不可置信地将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处,而后伸手握上了她的手,指腹搭于她的脉搏处,目光从不可置信转回惊喜。
那脉象,分明就是......
“你......娘子,我们有孩子了!我们真的有孩子了!”
花容墨笙突然就笑了开来,笑声愉悦而开怀,在苏流年的脸上一阵狂.吻之后,带着喜悦蹲.下.了.身,神圣地看着那平坦的小腹,伸手轻摸了又摸。
“孩子,乖乖地听话,不许让你娘亲难受,否则等你出来了,看你爹如何教训你!”
虽是威胁的话,却藏着满满的笑意,他朝着那平坦的小腹贴近,柔软的唇瓣隔着衣裳吻上。
苏流年听着这消息自也是满心的欢喜,这个孩子,她确实盼了不少的时日。
如今已经有了!
见花容墨笙如此开心,甚至对着她的肚子说话,又摸又亲的,忍不住地抬手轻抚他柔软乌黑的发丝。
“墨笙,我要当娘了!”她轻轻说道,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温柔。
“年年,我要当爹了!”他抬头对着那一张温柔明媚的脸露出喜悦的笑。
苏流年见此,也对着那一张风华温润的容颜笑了开来,她这辈子还真从没有这么地高兴过,一个新的小生命孕育在她的肚子里竟然是这样的感觉!
花容墨笙想起一事,他道,“嗯,要跟师父说我们的婚礼得从简,可不能让你受了半分的累!”
“什么婚礼?你给我说清楚!”
一说到这事情,苏流年急了,怎么还有婚礼?
谁跟谁的婚礼?
见她焦急的样子,花容墨笙立即解释,“师父已经接受你了,但他还说必须在连云岛上我们再成亲一次,让连云岛的人都知道你苏流年是我花容墨笙明媒正娶的妻子!”
公西子瑚接受她了?苏流年大喜,今日可谓是双喜临门呢!
只是一想到还得成亲,便道,“还当新娘啊?我这辈子凤冠霞帔穿了好多次了!”
“那就再穿上最后一次,往后你想穿也没得穿了!”
花容墨笙起身,将她横抱在怀,“娘子既然有了身孕,为夫可不能让你累着半分,这就抱你回去,我们去跟师父道谢,顺道与他说婚礼得从简,师父若知道你有了身孕,定然极为欢喜!”
苏流年见自己双脚一空,赶紧双手环住了花容墨笙的颈子,朝着他露出如花一般的笑靥,“墨笙,我好幸福!”
往后,他们也会一直这么幸福的,她相信!
花容墨笙何尝不是这么觉得,他看着怀里的人儿,眉眼处皆染上笑意,目光温柔而深情。“有你在,我一直都很幸福,你跟孩子都是比我性命还要重要的宝贝!”
(正文完)
后记:
大结局这几章是否觉得很甜蜜?总算是苦尽甘来了!
本篇小说从2011年年末,一直写到2013年年初,能坚持把这个故事写完,那都是有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好几个经常在评论区出现的亲们,看到你们长时间以来对我的支持,真的很感动,还有送荷包钻石鲜花神笔咖啡的亲们,谢谢你们!
我会以努力来回报大家!
正文写到这边算是完结了,下面还有番外哦,应该不会长,名为《桃花已不见》主要写花容墨笙与画珧两人的深厚感情。
我是个宅女,还是个腐女,所以几乎每一篇小说中都会有男人之间的暧昧,这个文也不缺乏,但,主线还是以男女主为准!
追文的孩子们,辛苦了!
很开心写作之路,有你们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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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这个大结局写得挺顺手的,结果写了万字。收到13560384248送给作者1888币荷包、bigthree送给作者1500币荷包、尔若安好送给作者588币荷包、13867851881送给作者288币荷包、言情送给作者1张月票,yxy9911送给作者1张月票,serit21cn送给作者1张月票。么么,好多好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