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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包子他爸.军营小厨爬墙欢 30恢复

“啪”?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响起,紧跟着的是一个响彻云霄的惊雷,淹没了所有的声音……

某位将军的脸上,出现了一片赤红,仲田站在书桌的另一头,胸膛剧烈的起伏,手还停在半空中,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

仲田喘了半天咆哮出声,“禽兽做的那种事情,你没做过吗,黄鼠狼骂狐狸,都不是好货。宋戒,枉你是个名门出身的将军,做的事情也不过和你口中的那个畜生一般而已,聪明如你,能猜透别人的心事又怎么样,做的事都是阴险的小人所为,除了乘人之危,你……”

“好了……”

听着仲田中气十足的叫骂,宋戒摸着自己被打的有些疼的脸,看了他一眼,声音毫无起伏的吐出两个字,说完就站起身朝着药箱走去,自顾自的打开一小盒,把里面成膏状的药往脸上擦。

仲田在宋戒走到他身边的时候,已经意识到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瑟缩的向右边退了一步,看着宋戒只是从他身边擦身走过,心里觉得不对劲,不禁转身傻愣愣的看着宋戒,宋戒这个人一般情况下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但是在一些特殊的事情上,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就例如他刚才做的那种事,但是为什么这个人没有表示什么,没有现在就冲上来把他暴打一顿,或者扒光了做什么的。

仲田看着宋戒慢条斯理的往脸上擦药的动作,在心里嘀咕,怎么自己打了他一巴掌又骂了他一顿,这家伙会是这个反映……

猛然间仲田明悟了,骂,自己刚才骂他了,而且是大骂了一顿……

仲田后知后觉的愣住了,抬起手捂住了嘴,仔细的回忆刚才自己骂人时候的说话声,自己居然,居然好了,刚才……

仲田还没想完,那边宋戒一边把药盒放到药箱里,一边开了口。

“反映还真不是一般的慢,你这病也好全了,明天就回去上工,有人为了你这病担足了心,你也该恢复正常了。”

仲田的眼光闪烁了几下,对宋戒刚才那一番搭错线的言论,有了改观,他怎么忘了宋戒根本就不是那么噪舌的人,他和自己的说的每句话都含有深意,虽然他都说的很可恨,很贱,但也都影响了自己,那么这一次,他那么一番挖苦讥讽的话的用意,就是为了激自己说话。

仲田一下子都想明白了,手掌上那因为刚才的用力而有些麻痛的感觉,一瞬间放大了,抬起头看着宋戒,那蜜色的脸上,五指清晰的红印,觉得是那么刺眼,仲田觉得自己应该再说些什么,踏前一步张了张嘴,却被眼前的男人抢了先。

宋戒两手垂在身侧,转身朝着掀起的帐门走去,经过仲田身边的时候站定,抬起一只手摸着脸上的巴掌印,口气很欠揍的抱怨道:“生起气来不像个男人,力气到还蛮大的。”

“呃……”仲田的脸像走马灯似得接连变色,猛然间品出了别的意思,不禁“嗯?”了一声,转头想要反驳的时候,听到的却是马蹄踩水的声音。

仲田恼怒的跺了跺脚,垂着头望着地面,“这个家伙,真的是让人生不起一点感谢他的念头,不像个男人,哼,改天老子攻了你,你就知道老子是不是个男人了,呵,呵呵呵……”

仲田说话的声音很小,想来宋戒是不可能听到的,但是有的时候被人说坏话是会感应到的,那边宋戒就打了一个不小的喷嚏……

雨下的有些大了,穿着布衣在马上狂奔的宋戒,从外到里已经湿了个干净,宋戒不是毕寅,对身上湿不湿形象不形象的,不怎么介意,但是连内衣都湿掉的感觉,可不怎么好受,有些后悔为什么没和那个姓毕的一样穿铠甲。

宋戒和毕寅白驰三个,今天是要到全城去一趟,检查那边的防守,全城其实才是宋国真正的边界守城,全城的城墙依山而建,易守难攻,除了20年前被灵国和宋国的叛徒里应外合,攻克过一次,就再没有过被攻占的事了。

相反的现在他们所守卫的溪城,却是个易攻难守的地方,四面不靠,没有半点依托,所以溪城才会变成这么一个众矢之的地方。

雨水打在上过药的脸上,宋戒还是有种火辣辣的感觉,“不知道能不能消下去。”宋戒情不自觉的嘀咕了一声,抬起头看朝前方望了一眼,不禁拍了一下座下的黑马的背,抱怨道:“墨,今天你怎么跑的这么快,看来是等不及消下去了。”宋戒抱怨完,苦笑着扬起了马鞭,朝着不远处的城门狂奔。

“吁!”进到城门内,宋戒拉起缰绳,跳下马,冲守在城门口等他的,诺言的护卫问了白驰他们在哪,便上了城楼和那三人汇合,直接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之中,对于那三个人对自己脸上那多余的痕迹表示好奇的时候,他只能无视,而且每次这三个一走题,他都要把话题转移。

两个时辰之后,雨停了工作也结束了,四个人和几个护卫结伴回营,宋戒和诺言两人并排跑在前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青云城他两位父亲的事,虽然宋戒很清楚的知道,他的那两个损友,肯定会说他些什么,但是他只能任他们两个畅所欲言了……

事实证明,宋戒确实很了解他的两个好兄弟,毕寅和白驰果然是在说他。

“白痴,你说阿戒脸上的那个,会是谁打的呢?那么清晰,我看肯定打的很狠。”

白驰很不满毕寅又把他的名字叫歪,黑着脸道:“淫贼你要是不能好好叫我的名字,本少爷拒绝回答你的所有问题。”

“嘿,别这么小气啦。”毕寅嬉笑着捏着嗓子道:“白驰大人,人家好好叫你行了吧。”

“你可以再恶心一点。”白驰厌恶的撇撇嘴,刚才被男人的一句话说的差点从马背上掉下去,一边拉着缰绳,把速度放慢,一边道:“你不是早就猜到,那巴掌是拜仲田所赐,干吗还要再问我一次?”

毕寅也跟着把马儿的速度慢下来,转头道:“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咱们家阿戒会挨打,仲田那么冷静的一个人,会把阿戒打成那样,肯定是有很特别的事,是不是?”

“这种事情你问我,你不是应该要问当事人,才……”

“哼,不要把本少爷想的那么笨,当事人,阿戒不过是个执行者而已,你才是主使者。”毕寅冷笑着打断了白驰的话,转过头一脸阴谋的看着白驰,“姓白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早上你到底和阿戒说了什么,以阿戒的行事态度,根本就不可能忘掉什么信,而要返回去再写,你早上一直背着我在和阿戒嘀嘀咕咕,你们到底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的话,仲田可是我看中的人,你居然指使阿戒去欺负他,要是没有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我可不会放过你?”

白驰抬起头深深的看了毕寅一眼,像是在探查什么,半晌才轻笑着开了口,“其实也没有什么,我也不是什么主使人,我早上只是和阿戒讨论了一下,小田的病情而已。”

“病情?”毕寅脸色微变的念了一句,转头看向白驰,等着白驰继续说。

刚下完雨,天空是雾蒙蒙的,迎面而来的风是沁凉沁凉的,呼吸之中有泥土的芬芳,这种天气会使人神清气爽,但偶尔也会让人产生伤感的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