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隔空指了他一下:“你呀,这是又嘴馋了?”
秦少廉有些难为情地挠了挠头:“哪有啊娘。”
“行了,别嘴硬了。面条做得有多的,想吃自己盛去。”李氏笑着说,眼睛里满是对孩子的宠爱。
秦少廉原以为娘就只给爹和大哥以及秦妙媛做了面条,没想到锅里面有多的,听了李氏的话后立刻就进了厨房。
待秦少廉盛了面条回来堂屋的时候,堂屋里面秦少贤已经在说这次出门去县里的经历了。
“当初虽然带了一百两银子出门,可是出了门处处都要用钱,吃饭,住宿,甚至是找人打听个消息都要花钱,我和爹舍不得花钱,不管是吃饭还是住店都找了最便宜的,可是一顿一顿一天天的累积起来也是笔不小的钱。”
“这还不算什么,最糟糕的是,有一天在街上遭了贼,将我们的银两偷了大半去……那段时间真的是艰苦,就在我们最艰难的时候,县里的一位很有背景的容公子找到了我们,不仅给我们找了吃住的地方,还帮我们打听到了妙媛堂妹的下落,哦……现在该叫四妹了。”
秦妙想着也许这次去县里寻人,其中的坎坷真的很多,向来沉稳端庄的大哥在回到家的时候居然也会一口气讲那么多的话。
爹和大哥在唐家庄里面做外来户的日子已经很难是艰难了,他们连粗糠和苦野菜都吃过,这样的他们说在县里的有段艰难的日子,可想而知那段日子到底有多艰难了。
还好容公子是个言出必行的正人君子,在爹和大哥最艰难的时候出手帮了他们一把。
提到容公子,秦少贤一脸的感激:“容公子真是菩萨心肠,毫无顾忌的帮助我们这样的落魄之人,日后有了机会,定当好好报答。”
李氏听了秦少贤的话,忍不住看秦妙:“那位容公子,可是你之前提过的那位容公子?”
秦妙点
了点头,若非那位容公子,其他的人哪里会平白无故帮助爹和大哥?
秦少贤看了眼秦妙,再看向李氏,有些好奇:“娘,你们怎么也认识容公子?”
李氏看了眼秦峰,现在这位一家之主回来了,有些事情也不需要再保密了,于是说:“那位容公子在镇上有产业,去年年底来镇上查账,路上受了凉染了风寒,后来是妙妙将他的风寒治好了,并且还根治了他多年的顽疾。”
“为了感谢妙妙,那位容公子将镇上的太丰粮店赠送给了她,这次容公子在县里帮你们不少忙,也都是当初妙妙拜托过他的。”
秦少贤听了这话,很有些讶异,面条都忘了吃。
秦峰要镇定一些,他看了秦妙一眼,问:“妙妙几时会的医术?”
李氏便将之前秦妙的说辞给转述了遍:“说来也奇怪,妙妙说她自从傻病好了之后,没有缘由的就会了医术。我琢磨着,应当多亏了当初送妙妙那枚暖玉的道士……”
秦峰听了李氏的话后没有再问什么,只叮嘱说:“这话在家里说说就好,出去了就不要再提。”
“我省的。”李氏应道,“这样的事情怎么好在外面说,没得被那些长舌的妇人们传得不像个样子。”
秦妙听了爹娘的这一席对话一时间感动的不行,她胡乱扯出来的一个理由,爹娘就听信了,不仅如此,还这样周道的替她考虑。天底下,最最无私的爱,便是父母的爱了。
正在秦妙悄然感动的时候,秦峰又开口说话了:“女孩儿家还是本分些好,日后妙妙还是呆在家里,治病什么的自有能人名医,用不着你这个小丫头操心,没得天天往外跑坏了声誉以后说不上好婆家。”
提到了好婆家,李氏顿时喉咙里扎了根刺般的如鲠在喉,出了二狗那样的事情,以后妙妙还往哪里说好婆家?这话当着一屋子人的面不好说,只能以后找机会和
孩子爹说了。
秦妙见娘好端端的就没了笑容,知道她在替自己担心,只是自己现在还是个小丫头,不好和她解释自己的想法,说自己本来就没打算在这个时空嫁人?说自己现在已经将地契给了出去,暂时的了结了此事,打算开始新的生活旅程?没得说了出来再把娘给吓着。
只能转移了话题,对爹说:“爹,咱们家在镇上的粮店,经营的还不错。多的咱就不奢望,反正以后靠着粮店的收益过上小康生活是没问题了。你和大哥出远门才刚回来,歇个几天,咱们一家人一起去镇上的粮店看看,怎么样?”
不等秦峰开口,李氏那边已经答应了下来:“是这个理,既然那粮店已经是咱们家的了,一家人好歹去看看人人们。孩子爹还有大小子,你们这几天在家好好歇歇,我给你们每人裁上一身新衣裳,然后找个好日子,咱们一起去镇上。”
最先为李氏的话雀跃的是秦少廉,之前大家说的不少话他没怎么听懂,什么容公子,什么小妹拜托了容公子在县里帮忙找人,什么自己家在镇上有了粮店,他都一头雾水听不明白,不过李氏最后说的那一番话他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自家一家人要穿着新衣裳,一起去镇上看自家的粮店,说不定,到时候爹娘一高兴还能在镇上的饭铺里吃一顿好吃的!哎呀,这简直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太好了,太好玩了!
秦妙虽然没有秦少廉那样的欢喜雀跃,可是心里却是极感动的,她知道,按照娘的性子,任何事情都是听取爹的意见,很少自己拿主意,也很少做出这么高调的举动。刚刚娘之所以说出那番话,完全是为了自己这个小丫头,娘是想让自己出门散散心,热闹热闹,如此也好快些从二狗事件的阴影中走出来。
思及此,秦妙很是感动了看了李氏一眼,其实她真的很想说,她自己的事情自己能处理好,不用太为她担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