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平日里半夜会进出空间,所以秦妙住着的院子里早就有个不是规矩的规矩,她晚上就寝之后所有的下人都不必在她的卧房附近值夜。
所以这会儿大半夜的腹痛难忍,居然叫不到一个下人过来。
无奈从空间弄了些灵泉水净化过后的灵水来喝,可是奇了怪了,喝下灵水之后疼痛略略缓解了一下下之后疼痛变得更加剧烈了几分!直痛得秦妙犯恶心,晚饭吃得东西都吐了出来。
就在秦妙痛得几近昏迷的时候,她卧房里面的一面墙壁从中裂开,墙壁后面的暗道上走出来一个人。
秦妙只感觉痛得神识混沌的时候床边微微下陷,一个人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然后她的手被他紧握住,同时脸上额上的冷汗被他拿帕子擦了去。
“妙妙,你这是怎么了?”询问的声音很是关切鱼焦急。
秦妙听出来了,这人是唐弈,哎……不是说好了不让他随便经过暗道进她房间吗?不过这个夜里幸亏他来了,不然她岂不得活活痛死?
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秦妙紧紧的攥住唐弈的手,哑着嗓子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肚子好痛,快要痛死我了。”
唐弈听罢忙伸出手去按住她的腹部,检查了一下,一切完好并没有受伤,可是为什么她会痛成这样?掀开被子,仔细一瞧,顿时哭笑不得。
只见床单上印着点点嫣红,这丫头,是身体长大了来了初潮竟然还不自知。忙要起身去叫丫鬟。
秦妙一把拉住他:“你干嘛?你是想要我家的人都知道我大半夜的和一个男人独处一室?”
唐弈宠溺的摇头,罢了,反正当初老妈子似得伺候过不能动弹的她,现在伺候她料理初潮污血也没什么大不了。于是在她卧房里面的暖壶里面取了热水打湿了棉巾给她热敷,有帮她擦了身上的汗腻,输了真气给她帮她舒筋活络便于污血排出……
如此一番忙活之后,秦妙还真感觉痛觉减轻不少。不过痛觉减轻了,想起来觉得自己也真是乌龙,居然来了 都还不知道!
好一番折腾之后感觉舒服了,秦妙这才想起来问唐弈:“今夜怎么不请自来,不是说一个月来看我一次吗?”
唐弈笑:“想你了就来看你呗,你别把我当成你现在来的这东西,还一个月来看你一次。”
秦妙觉得他两个还真是心有灵犀不点自通,前两天她也生出想要见他一面的想法,因着娘想要开酒坊的事情。
于是便趁这机会给他说了自己娘想要开酒坊的事。
唐弈陪着她躺在床上,一面用手掌给她暖着小腹一面说:“铺子的事情没什么,改天选好了地方让阿古来告诉你。”
秦妙这会儿感觉好了许多,依偎在他怀里,问他:“你这些日子都忙些什么?每天有没有想我?”
他两个现在的关系,是亲热甜蜜的小情侣,又彼此熟悉的好像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她依偎在他怀里问着这些话的时候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难为情。
“这些日子也没什么特别,不过是
和往常一样,看看账本,谈谈生意,偶尔去商会里面坐坐……”他闻着怀里少女独有的芳香气息,“我自然是想你的,每天每夜都想,可是你不让我来看你,我怕惹你不高兴就一直忍着没来看你,惹得太久便管不住自己了,便来了。”
“谁知道来了之后就看到你那狼狈样。”唐弈宠溺的笑,摸着秦妙的头发,“你呀,什么时候才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秦妙捶他胸口:“你才狼狈!”
“好,好,我狼狈。”唐弈握住她的拳头。
两人说到这里沉默了一阵。最后是唐弈的叹息打破了沉默,他低低的叹:“你这个样子,万一我日后不在你身边可怎么办。”
秦妙辩驳:“你少小看人,这次是突发状况,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过得不知道有多好!”
唐弈微微的笑着,没有说话。此刻窗外的天色已经微亮,再过一两个时辰就是第二天早上。为了防止丫鬟们进来看到外男在秦妙的卧房而影响秦妙的名节,唐弈帮她盖好了被子,让她好好的睡上一觉,之后便从暗道离开了。
当天色大亮,丫鬟们端着热水毛巾进来伺候秦妙梳洗的时候,瞧见了秦妙床单上的嫣红血迹以及更换下来扔在床边的脏亵衣,顿时就明白过来,忙笑着说:“恭喜姑娘贺喜姑娘!”
不过就是来了初潮而已,秦妙不知道有什么好谢的。她胡乱应付了两句之后起了床。
窗外有喜鹊在叽叽喳喳的叫着,如此深秋时节,还能见着鸟儿,尤其是喜鹊,还真是一件大吉大利的事情。
秦妙对着镜子,身后的丫鬟正梳理着她一头的青丝,窗外的阳光透射进来,深秋的晴日,阳光温暖和煦。秦妙透过镜子看着身后丫鬟的手指在她的青丝中翻飞,一切都是那样的和谐安宁,没有人知道昨天夜里她痛经险些要痛死过去,也没人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在那样的深夜如此殷勤备至的照顾过她,用他满满的关怀爱护之情使她脱离疼痛,得以安睡。
因着来了小日子,秦妙在自己的小院里很休息了一段时日。期间李氏来过一次,给她说了一些小日子里面的注意事项。四姐秦妙媛来过一次,送给她一些崭新的月经带……
等秦妙休养好身体可以恢复到往常的状态时,已经是这一年的十一月了。
十一月初八这天,阿古来了宅子,托看门的老仆给秦妙送了一封信。信上的内容很简单,只写着一个地址。那地址是唐弈帮秦妙给李氏寻的酒坊铺面。
秦妙原想将地址直接交给李氏让她抽空去看一看。可是想了一下,万一娘问起来这铺子是谁找的,她该如何解释自己和唐弈的关系?要知道目前为止唐弈还没有上门提亲,假如自己说和他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他为了酬谢自己给他治病才帮着寻的这个铺子,那某天唐弈上门提亲时娘会答应自己嫁给这个病秧子?
想来想去总感觉不妥,秦妙决定了,还是自己先去看一看那铺面,然后再带着娘亲一起去看。到时候直接说这个铺面是自己买下来的就好。
于是这天秦妙偷偷的
出了宅子,宅子看门的老仆是从沈家的庄子上调过来的,虽然为秦家守门,可是卖身契还在唐弈的手里,正经主子还是唐弈。许是唐弈事先关照过那老仆,老仆见着秦妙出门,一点都没有阻拦,也没有多嘴。
秦妙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因为戴着帷帽,所以走在大街上也没什么回头率。一路通畅的来到信上写着的那个地址。
这个铺面不大不小,装饰得也体面,最主要的是地段好,门外那条街不管是往左还是往右都连着人口居住密集的宅区。
秦妙对于这个铺子很是满意,有心去沈宅里面想唐弈道个谢,可是又一想,凭着他齐州城商会会长的身份,弄个铺子应该不是难事。再说了,他在自己身上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岂是一两句道谢的话就能谢的过来的?
如此,秦妙查看完铺子的大概情况之后便准备回家去。虽然出门比较容易,可是出来时间久了总是不好。
沿着原路返回,还没走出多远,便看到迎面来了顶轿子。
轿帘上绣着彩蝶扑花的图案,轿顶上垂着浅碧色的流苏,可见轿子的主人是位极讲究的年轻女子。
秦妙今天是偷偷出门,没有坐马车也没有轿子坐,而是沿着街边步行。因着前面有轿子过来,秦妙便闪到了一旁给抬轿的四个轿夫让路。
不想那轿子居然停了下来,轿子落地,轿帘打了起来,然后一个貌美的碧衣女子下了轿子。
秦妙自街边看着那碧衣女子,感觉有些好笑,该不会这碧烟专门在这里和自己偶遇的吧?
果不其然,碧烟下了轿子之后朝着秦妙站着的地方看了一眼,微微一笑:“秦姑娘,好久不见。”
秦妙暗道,怎么可能好久不见,上次在庙会上我就见过你,你这人,该不会成天都跟着我吧?哦不,应该是跟着唐弈。
见秦妙没有答话,碧烟再次开口:“既然和秦姑娘在此巧遇,不若咱们去茶楼坐下喝杯茶可好?”
秦妙暗道,什么巧遇,我可你是专门在这里堵我的吧?说起来是去茶楼喝杯茶,定是有什么事情想对自己说。
既然如此,如果不答应,碧烟肯定不会甘休。于是答应说:“碧烟姑娘有请,那恭敬不如从命。”
于是碧烟引着秦妙来到了附近的一家茶楼,进了一个雅厢,点了一壶茶和几样茶点。
淡青色的茶水自茶壶流进茶杯。一壶茶沏满,碧烟将茶杯递到秦妙的面前,开口说:“江州的安二小姐没了。”
秦妙心头一惊,看向碧烟。
碧烟微微一笑:“就是因为你总是介意她和他曾订过亲,所以他为了让你安心,让安二小姐死了。呵,他为了你,还真是什么都能做。”
秦妙的心头顿时一阵烦躁,回应说:“生死各有天命,碧烟姑娘少拿我来说事。”
碧烟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品了一口茶,接着道:“说得好,既然生死各有天命,那聚与散也都各有命数,希望到时候事情落到自个儿的身上你也能这般想得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