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殇的嘴不受控制地自由自主地张开,久久不能合拢。
“快扶家主下去!”刘妈立刻焦急的大喊,其他下人们立刻反应过来,随即就是搀扶着顾殇,准备往顾家的方向走去。
君慕嫣紧盯着那何慧的坟墓望了出神。
“我要你们顾家之人世世代代不可好死。”一个诡异的声音好似从四面八方包过来一般,惊地那是君慕嫣直接愣在了原地。
不知为何,此刻何慧的墓碑竟是冒出了一股深幽的绿光,那就像是一股无形之力,要将君慕嫣的身躯往墓碑那儿拉扯而去。
那种头疼欲裂的熟悉感再次传来。
她忍者疼痛猛地摇了摇头,而此刻周围的那种异动也瞬间消失不见。她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方才那种感觉甚至让她产生了强烈地的窒息感。
君慕嫣缓缓上前,想要近距离观察一番这墓碑之上的文字。
可这一上前,她便发现了这墓碑上下竟有着在顾家之中她所看见的那些黄纸符,并且就连图案和工艺都是一模一样。
这些符纸就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刘妈。”君慕嫣猛然叫住正要离去的刘妈。
刘妈还不明所以,但下一秒,看见君慕嫣手中拿着的那张黄纸符,便似乎反应过来了她究竟要问些什么了。
“这符纸,当初都是谁做的?”君慕嫣问。
刘妈接过了这张符咒,端详了一番,接着说:“当初是老爷和老爷的弟弟碰到的一位从外界来的高人所做的。”
“高人?他还在顾家村之中吗?”
刘妈听君慕嫣这么一问,顿时摇了摇头,说:“那位高人说是这个符纸可以帮助顾家人减轻巫女诅咒的影响,只是他在做完这些符纸过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那还有其他的情况呢?”君慕嫣再次确认,她觉得,这符纸一定有问题。每次自己出现幻觉,现场之中都可以发现这些诡异的符纸。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你可以去问问老爷的弟弟,他在村尾的一个宅子之中。”刘妈缓缓地说。
“好,你快先好好照顾顾殇吧。”君慕嫣没有在问什么,而是将符纸收入了囊中。
她总觉得,这符纸似乎可以让人神志不清,出现幻觉。难道先前在卧房之中做的那些诡异的梦,都与这个符纸有关吗?
眼下,只能先找到顾德胜,问问他究竟知不知道这符纸的来历。
顾德胜的家在顾家村的村尾,沿着大路一路往下,便可以瞧见了。
这一路上都十分冷清,家家户户似乎都是紧闭着门窗,偶尔有部分村民正在井口边上打水,但看见君慕嫣,他们各个都是神色慌张地匆匆进了门。
看来大家都知道今天是巫女忌辰,出于担心顾殇像顾家的众多先辈一样发疯杀人,家家户户都是紧闭门窗,牢牢地将自己锁死在房门之内。
顾德胜的宅邸相比于顾家倒是小了不少,府门前正站着一位小厮,那小厮布衣布帽,皮肤黝黑,依靠在门口,不停地打着呵欠。
但见到此刻前来的君慕嫣,顿时站直了身子,连忙拦住她。
“你是谁?”
“顾离,我来看看二叔。”见到自己被拦下,君慕嫣微微挤出一个笑容,随后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就准备往顾德胜的宅邸里走去。
“不. . .不行,家主现在谁都不见。”
小厮见君慕嫣就要进来,赶忙阻拦。
这瞬间就遭到了君慕嫣疑惑的眼神:“我有要事要问。”
“就算你是顾家之人也不行。”
小厮摆出了一副不耐烦的神情,就要赶她走。
“那你今天连皇捕司的人你都要拦住吗?”君慕嫣见小厮居然死活不肯让步,语气也是变地严肃了起来。
小厮听到这里也是微微愣住。
“姑娘,不是我说,就你?”小厮似乎是不知道君慕嫣的身份,上下地打量了一番,随即露出了一副不屑的眼神,“我看你还是早早回去吧,家主谁也不见,今儿除了皇上来了,谁也不见。”
真没想到,这乡旮旯里的小厮竟是这么不知天高地厚,非但不相信君慕嫣是皇捕司的捕快,甚至还将当今皇上搬来说事。
君慕嫣露出了一阵冷笑,而那小斯也是准备将她赶出这里。
但下一秒,君慕嫣从取出的一块黄铜令牌,彻底让这小厮傻了眼。
这黄铜灵牌纹路极为精致,在无数花纹的交织下,“皇捕司”三个大字在令牌上赫然显眼。
看他这副模样,君慕嫣也是决定好好吓唬一下这个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小厮。
“你去京城打听打听,哪家哪户敢拦皇捕司的人?”君慕嫣提高了嗓门质问道,声音之中竟然透露着些许的威严,“就连将军府一听皇捕司的名号都得配合我们查案。”
“这. . .”小厮一听此话哑口无言。
“还有皇上是你能说见就见的吗?今天你若是耽搁了我查案,上头若是怪罪下来,搞不好你脑袋都不保了。”君慕嫣说到这里竟是直接瞪了一眼这小厮。
这小厮自小就在这深山之中,哪见过什么大风大浪,被君慕嫣这么一吓唬,瞬间就蔫了。事关于皇帝钦定的捕快府,皇捕司那是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位官姐姐,都怪我有眼不识泰山. . .不知道您还是京城之中来的捕快,还请多多见谅。”
那小厮连忙嬉皮笑脸地看着君慕嫣,似乎是以此来求得君慕嫣得原谅。
“那你还不快让我进去?站在门口做什么?”君慕嫣连忙质问。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实在是令她身心舒畅。不过在京城之中,却难有这样的机会,因为大家都深深知晓皇捕司,自然不管是大户小户,都不敢阻拦皇捕司查案。
正所谓:凡碍皇捕司执行办案者,皆视为对皇捕司不敬,情节严重之人,则是对于皇上的大不敬。
所以,若是执意地阻碍皇捕司办案,的确没有任何一点地好果子吃,甚至,掉个脑袋都是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