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后,新的学习开始了。不过却不是花师教,而是谢卓远教李悠。
教的内容,属于修炼者最基本的常识,人体学。
这其中既有李悠稍微熟悉的人体的结构,包括骨骼,肌肉,内脏等等,也有李悠似是而非的经脉穴位,更有李悠完全陌生的灵轮。
这些东西谢卓远很早就学完了,但是教学的过程也是自我复习的一个过程,所以花师把这个基础课程的任务交给了他,也是一石两鸟。
人体的结构,李悠还算熟悉,现代社会信息发达,多多少少都有接触。经脉穴位这些和中医的差不多,虽不熟悉,但是一些有名的穴位还是知道的。更何况小说不是白看的,什么任督二脉,丹田气海还是多有耳闻的。
而且这些知识,之前的《魔猿暴拳》中也涉及到不少。两相对照下,掌握的很快。
真正让李悠感到新鲜的,是那一套灵轮的理论。
这才是这个世界修炼体系的核心。
不过谢卓远讲的也很浅显,毕竟这是筑基期才需要接触的东西,他了解的也是一个概念罢了。
简单来说,筑基期的修炼开始从外界吸收纯粹的灵气,在体内转化成能够储存,能够使用的真气。而完成这一切的核心就是灵轮的建立,而不是李悠小说里看的丹田什么的。
而灵轮的基础是灵根,这也是为什么只有拥有灵根者才能修炼。
抽象点说,就是在灵根外围筑起一道围墙,以此作为真气的转化工具和储存空间。当灵轮构筑的多了,相互融合这就是融合期。融合完成,一个完整的灵球彻底包裹灵根,这就是金丹了。
只不过谢卓远描述的极为抽象,甚至他自己也不确定具体的样子,完全是在复述花师的教导。李悠听的也是云里雾里。
见讲的差不多了,花师打断了谢卓远的讲课。
“好了,卓远,就这样吧。你们现在主要需要了解的是人体构造和经脉穴位。灵轮的学习,到了筑基期,学了自然就知道了,现在只需要有了抽象的概念就行。文课结束,开始练习吧。李悠过来,再教你一套功法。卓远自己练习。”
花师把李悠领到一旁,开始手把手教他一套新的功法。
《牛魔十三震》,这是来源于一套名为《牛魔大力法》的功法的第一层,也是炼气期的功法。
李悠很好奇,忍不住问。
“师父,这功法,怎么猿啊,牛啊的,都是动物呢?”
花师微微一笑。
“也是,有些东西平民不清楚。这世上有个种族,生而强大,天生能自主修炼,称之为妖。曾是这天地的主宰。先贤师法天地,很多基础功法就是模仿他们创立的,故而不少这类的命名。后来发展起来的功法,一般创立者都会起个响亮好听的名字。不过论起打基础,这些老功法经过无数人改进,却是最完善的。”
妖?
李悠忍不住内心一颤。这个世界似乎不像自己看到的那么平和啊。
不过马上收摄心神,先顾眼前吧,修炼第一。
这套《牛魔十三震》难度本就比《魔猿暴拳》略高,又没有传承玉晶,学起来可就难了。而且《魔猿暴拳》是套拳法,通过动作带动筋骨关节,达到修炼的目的。
这一套却有点类似瑜伽,通过把身体扭曲成特定的身形,然后让肌肉颤动,来达到一种对肌肉和皮肤的强化。动作还稍微简单,李悠这具身体虽然是个胖子,但意外的很灵活,是个灵活的胖子。真正难的是自主让肌肉达到某种频率的颤动。
整整一个上午,李悠才勉强掌握了两震。没想到花师却对他赞赏有加,这让李悠有点分不清到底是安慰,还是这才是正常的速度。毕竟有了之前练拳的效率,这学的也太慢了。
午饭后,花师没有继续教李悠新的动作,而是让他打一轮拳,做一轮两震,重复练习,直到把这种感觉铭刻进骨子里。同时也用两震代替休息时间。
李悠在学的时候,就发现这种肌肉的震荡,在改善肌肉皮肤的同时,也在高效的压榨出那股热流,那股潜藏在体内的药力。两套功法结合,引动的药力比单纯练拳强了近五倍,身体变强的感觉也更加明显了,也更加让人沉醉了。
之后几天,学院的生活平静而充实。早课读经,花师特意传授了李悠那种特殊的读经之法,通过语言的抑扬顿挫,共振浩然气的波动,来提高读经者和听经人对经文的感悟。倒是对谢卓远帮助极大,算是花师的意外之喜。
早饭后谢卓远帮李悠补充一些修行界的常识,算作消食休息。然后花师继续传授李悠《牛魔十三震》剩下的动作。下午练习,晚上李悠则从学院图书馆借出一些书籍边识字,边读书。
几日光景匆匆而过,这一日是每周的大课时间了。学院本届的第一堂大课不出意外的由学院第一名师花佩理主持。
上课前,谢卓远特意先接上李悠,才一起前往学院大演武厅。路上,谢卓远再次给李悠强调了,那几位官二代,富二代的情况。在花师的道场,外人进不来,也不敢来造次。但是大课,这帮不安分的家伙,可就难说了。虽说这回是花师主持,他们应该不敢太放肆。但是嫉妒磨人心,谁敢保证没有冲动的家伙。
尤其是最让谢卓远不放心的,就是那个苗老三。这个毒蛇一样的东西,从来不会光明正大。那些见不得人的阴谋,自己这个傻傻的师弟怎么防。
殊不知,这会儿李悠心中却已经帮谢卓远安排上了。天天读经,猴年马月能领悟仁义之心,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为了这位师兄的健康成长,为了自己将来能顺利借光进入昆吾剑宗,师兄啊,树敌这事,师弟帮你安排了。
没想到,刚到演武厅大门,就被堵了。
一个高大壮硕,一堵墙般的身影早早的堵在了大门口。
谢卓远剑眉一挑。
“韩胖子,我说话不好使了是吧?你这夯货,又听信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