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军区总司令布柳赫尔在上午就得到了一个坏消息,他们在今天早晨九点半钟以前,加上昨天的战斗,已经损失了整整一个师的装甲部队。一个师,近三百辆各式装甲战车,就这样忽然间没有了,蒸发了,这让他怎么向莫斯科交待?于是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达命令将那个前线最高指挥官送上军事法庭,而且要快审快结,最好明天就看到他被枪毙的通报。布柳赫尔元帅做的第二件事就是亲临乌兰巴托,他要在此亲自坐镇指挥。
瓦西里?康斯坦丁诺维奇?布柳赫尔,号称“远东军魂”是苏俄国内战争时期成长起来的一颗将星,他曾创造过用一个步兵师打垮了装备有大量坦克、装甲车的机械化白军的奇迹。更可怕的是,他对中国的情况也很了解。布柳赫尔曾作为孙中山及后来的国民革命军的军事顾问团团长、广州中国革命zhèng?fǔ总军事顾问,协助孙中山主持军务。他积极推动兴办黄埔军校,并帮助国民革命军进行整编,建立先进的党代表体制,使军队面貌焕然一新。面对这样一个对手,我和少帅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两军就这样一直僵持下来,一下子就到了1941年的年初。我并不怕这种僵持,反而希望时间能够再长一些。别忘了1941年6月,德军就要对苏联动手了。不过在这段时间我们也没有闲着。现在除了乌兰巴托以北近九万平方公里还属于苏蒙联军,其他三分之二的蒙古已经被我们收复,剩下的三分之一控制在兴安军手中,现在名义上暂时属于大满洲帝国。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的溥仪大哥现在只是临时替我们保管。
我们现在将已控制地区分成了两个自治区:蒙古乌里雅苏台自治区和蒙古乌兰巴托自治区。并在两个自治区设立了自治区zhèng?fǔ,由zhōng?yāng派员担任自治区的主席,副主席由蒙古族人担任,但必须经zhōng?yāngzhèng?fǔ的任命。两个自治区的第一任主席当然就由张学良和杨虎城分别担任了。所有驻军都属于**,取消一切私人武装。过去留下的一些蒙古贵族、王爷都被迫交出了自己的私人军队和牧场。有很多人不服,均被我出兵镇压,还有一部分人跑到了兴安军占领的地盘,那我就不管了,以后再找他们就是。
在两个自治区里,我建议张杨二人实行土地改革,将一部分草场分给牧民,严格限制将草场变农田的做法,鼓励并帮助自治区的人民发展畜牧业,统一规划了几座大型的国营牧场、肉联厂、rǔ品厂、饲料厂、毛制品厂。在几个月内,被收复的蒙古地区经济得到了复苏,首先是工商业的复苏。大量的商品被运进蒙古地区,民众的生活得到了改善,社会开始逐渐稳定下来。这因如此,那些分裂主义的死硬分子和苏联间谍也开始失去容身之所,他们的组织大部分被公安部门破获,只有一小部分人逃回了乌兰巴托或越境逃到了苏联境内。
最近这段rì子里,斯大林每天都像一头被激怒的恶狼一样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他也曾想过再向远东增兵,夺回蒙古地区。然而,欧洲战场不容乐观,希特勒取得了节节胜利。虽然说苏德两国签订了互不侵犯的条约,但是,如果苏军有大规模的调动的话,那么谁敢保证那个狂人不撕毁条约呢。就现在的局势来看,任何条约都是一张废纸,只有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当然也有例外,远东的那个张学良和杨虎城怎么就看不到苏联的实力呢?他们凭什么敢动蒙古?难道他们和德国有什么秘密协议?想到这里斯大林突然冷静下来,马上命令秘书召集情报部门的负责人,他又要开会了。
1941年2月14rì,久违的枪炮声再次响起。这意味着“开学”行动告一段落,却而代之的是“情人节”计划。这个计划的内容是:我们以突然袭击的方式,占领那莱哈西面的宗莫德城、乌兰巴托西面的巴彦楚格图以及西北面的楚格图温都尔,以切断乌兰巴托收军的退路。再以两个师的步兵和一个装甲旅、两个重炮团、一个高炮旅直插那莱哈与乌兰巴托的中间地区,以切断他们之间的联系。我军对那莱哈只是围而不攻,对乌兰巴托则实行大规模的炮击和轰炸。现在,苏蒙联军的装甲部队主力都部署在那莱哈,空军在乌兰巴托。
我曾派闪电突击队两次潜入乌兰巴托的机场进行破袭,其中一次还带领了一个敢死队。敢死队的十六个勇士以身体做炸弹,将城东的机场完全摧毁。苏军停放在那里的三十多架战机无一幸免。其他两个机场也受到了严重的破坏,跑到多次被毁、机库多次被炸,最严重的是每次破袭总是伴随着**战机的轰炸。两个机场的油库各炸过一次,幸亏当时停在机场的飞机不多,否则损失就太惨重了。现在,制空权已经被我军牢牢掌控住了。
那莱哈城的指挥官曾经数次向的我军在北面裹住的阵地发起冲击,妄图打通于乌兰巴托的联系通道。然而,前沿阵地的大量地雷阻挡住了他们的脚步。他们也曾经对这一地区实行过炮击,可是,只要他们的大炮一响,马上就有炮观员指示坐标,十分钟之内准有飞机前来轰炸。那莱哈城内苏蒙联军的大炮已经所剩无几了。
大炮没了,他们又用骑兵组成敢死队去趟雷。敢死队的队长正是已经调到这里并且升为骑兵团团长的木仁。他带领着自己的骑兵向雷区冲去。此时蓝蓝的天上白云飘。那白云在不停地变换着形状,最后竟然变成了木仁团长已经战死的弟弟布仁的形象。布仁站在天空像是在对着自己的哥哥拼命摇手,阻止他继续向前。木仁痛苦地闭上眼睛,伏在马背上向前跑着。这时候,他的耳畔中不时传来地雷的爆炸声、战马的嘶鸣声和他手下勇士们的惨叫声。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切都安静下来,木仁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情景让他惊呆了,他们这些幸存者已经冲过了雷区,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排排坦克。有的骑兵的马蹄甚至已经踏在了坦克之上。
“蒙古军的弟兄们,咱们都是成吉思汗的子孙,都生活在长生天保佑之下的大草原上,咱们也都是中国人。光荣的蒙古男儿,不要再替苏联人买命了,他们以前可都是咱们的奴隶。快回家吧,在那里有你们的亲人,有你们自己的草场,由你们自己的牛羊,还有属于你们的光荣。”从几辆装甲车上的扩音器中传来了亲切的蒙语。
木仁此时仿佛又看到了他的弟弟在向他挥手。一颗眼泪从这位坚强的蒙古汉子眼中流下。他空着双手,带头走入了战车群。
虽然冲过去的骑兵投降了,但是毕竟雷区被趟开了,苏军的装甲部队开始出动。一个师的各式装甲战车开始向**阵地发起了集团冲锋。然而对面的两架直升机缓缓升起。一听到这种如同从地狱传来的轰鸣声,苏军的装甲兵就发抖。在他们看来,只要自己的坦克被这两架飞机瞄准,那么最后的结果就是被摧毁。我们的直升机离苏军的坦克群还有一段距离。不过,我没有让他们“失望”,两枚“陶式”反坦克导弹呼啸着飞了过去。被击中的坦克刹时间成了一堆废铁。接着,我通过直升机的扩音器吼出了一句俄语:“投降不杀!”
这句话连喊了三遍。前面的坦克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后面的坦克还在犹豫,我军的重炮开始怒吼起来,大口径炮弹如一排雨幕般落在了坦克群的后面。这阵炮击并没有苏军的坦克被毁,但是表明他们的后路已被切断。“投降!”另一架直升机的扩音器中也传出了俄语喊话。
几辆不怕死的坦克带头冲了过来。我和工程师的直升机飞了过去,对着这几辆坦克连续发shè几枚火箭弹。一瞬间,这几辆坦克或者燃起了大火,或者炮塔被掀掉。几个全身着火的坦克兵嚎叫着跳出战车。直升机上的机枪又对他们一一点了名。正在这时,三十几架轰炸机飞临敌坦克群的上空。我再次用俄语喊话:“投降不杀!”
眼见无路可去,苏军的指挥车最先升起了白旗。那莱哈城的指挥官在城头用望远镜看到了这一幕后默默无语。他也是一个忠实的布尔什维克,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战士。然而刚才的那幕情景让他终身难忘。要说蒙古骑兵投降,他并不感到意外,而现在整整一个师的战车就这样归顺了敌人,他怎么也想不通。看来他最后的时刻到了。
这位前线指挥官的判断没错,那莱哈城的最后时刻到了。在收服了苏军的坦克后,**的空军首先对那莱哈城进行了轰炸,接着就是肆无忌惮的坦克集团冲锋,将外围阵地踏平。然后又是攻心战。大量的传单被投入到城里,敦促守军投降。最先响应的还是蒙古军,开始只是一个排,后来扩大到连级部队,最后整团整团的蒙军开始起义,城里到处是枪声。那个那莱哈城的最高指挥官眼见大势已去,掏出手枪对着自己的脑袋来了一枪,总算对斯大林有了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