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登科不愧是常年混迹赌坊的门神,一手筛盅玩的当真是花里胡哨,看的岳阳都有种在赌神片场的赶脚。
苟登科玩的越花,岳阳就越是兴奋。
看见苟登科的筛盅已经落听,稳稳放在了面前的赌桌上,岳阳拍桌子,自己跟前的筛盅,腾空而起。
当筛盅飞到岳阳面前的时候,岳阳象征性的一巴掌,打在了筛盅之上。
瞬间,筛盅就像陀螺一般,在空中疯狂的旋转起来,岳阳没有管面前缓慢下落的筛盅,他一伸手,不远处的另一个筛盅被他隔空吸了过来。
“小狗砸,既然都已经开赌了,要不要再玩的大一点,我们再开一局,比点数之和最小如何?”
“赌什么?”
“我们赌点不一样的东西,不如,就赌所有人的右臂吧,你若赢了,我的人全都自断右臂,反之亦然,如何?”
苟登科眼神不善的看着岳阳,眉头皱的更深了。
“当然了,若果不敢赌就算了吧,不过,赌坊不敢和客人赌,过会就不要怪我拆了你这赌坊的牌子。”
“我赌!”苟登科双眼通红死死盯着岳阳,从牙缝中挤出了两个字。
“好!有魄力。”
岳阳将刚拿到手的筛盅随意一摇,就扣在了赌桌之上。
苟登科也没有了耍花活的心思,双手抱着筛盅,在耳边摇了十多下后,便将筛盅轻轻放在了赌桌之上。
岳阳邪魅的笑着,右手一伸,“你是庄家,你先开吧。”
苟登科也没有多说废话,筛盅一启,五颗骰子清一色的六点,满共三十点。
看见自己的成绩,苟登科放肆的笑了起来,“岳公子承让了!您的契约,我可就笑纳了。”
说着,苟登科给手下使了个眼色,就见一个五大三粗的胖子,走到契约前,就要将契约拿起来。
“没有眼力见的东西,给我打断他的爪子。”
岳阳话音刚落,尤渡尘就突然出手,长剑划过长空,直接将胖子的右手齐根切断。
尤渡尘轻轻一抖,剑身上的血珠,就被完全抖落,挽了一个剑花后,长剑安然入鞘,俨然一副剑仙模样。
岳阳看着尤渡尘的操作,都忍不住要为他大大的点上一赞。
再看被削去右手的胖子,已经躺在地上打起滚来,左右紧紧攥着右臂处的伤口,嘴里哀嚎不断。
“岳公子!您当真有些过了!”
苟登科再也忍受不了岳阳如此的挑衅,语气越发的阴狠。
不过,岳阳不以为意的说道:“哦?是我过分了?不不不,你应该谢我替你管教手下才对。”
“本少爷的筛盅都没有开,这狗东西就火急火燎的前来拿赌注,跺他一只狗爪子以示惩戒,难道不对么?”
岳阳故作不解的对着身边的童宝问道:“赌坊之上,一般做错事不应该就是剁手剁脚吗?少爷我做错了?”
童宝一脸谄媚的笑着回答道:“少爷没错,少爷最是英明了,您怎么会错呢。”
岳阳笑的越发的开心,拍了拍童宝的肩膀,“就你小子嘴甜,当赏!”
岳阳一跺脚,之前赌坊抬出来的银箱内,一颗一百两的银锭,瞬间飞起,落在了岳阳手中。
“拿好了,少爷我赏你的!”
拿到银子的童宝,脸上都快笑出花了,“谢谢少爷!”
苟登科后槽牙都快咬碎了,恶狠狠的说道:“岳少爷,这第一场是按您的意思来的,我们比的是点数和,我现在已经摇出了六豹,一共三十点,已经顶到了天。”
“就算您也摇出了三十点,赌坊的规矩,庄家大半点,这一局依旧是我赢了,我不知道,我手下替我收回赌注,错在哪了?”
“我还想反问岳少爷,你明明已经输了,还从我这里随意拿取赌注,到底是谁,应该剁手呢?”
岳阳一脸严肃的盯着苟登科,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似的,沉默了一会后,岳阳一面打开第一个筛盅,一面像是自言自语般说着:“最大只有三十点?不应该啊,我记得一个骰子是二十一个点。”
“五颗骰子,那不应该是一百零五点么?”
岳阳话说完,他的筛盅也已经打开,看着筛盅下的点数,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桌子上,五颗小了一号,没有任何点数的空白骰子,摞起来立在中间,周围则是一片压挨着一片的骰子截面,所有的截面围成了一个蚊香的形状。
果然如岳阳所说,一共是一百零五点。
苟登科看着眼前的一幕,脑子一片空,呆呆的看着岳阳打开的点数,全身颤抖起来。
岳阳的这一手,竟让他毫无办法破解,骰子和筛盅都是赌坊里的东西,自然没有动手脚的可能。
别说赌坊里的别人,自己本身就是出千高手,他自然是清楚岳阳根本就没有出千,靠的应该是他自己的手法。
苟登科如疯狗一般对着岳阳说道:“再来!第二局,我不要你们断臂,若是你输了,我要你这一把所有的赌注!”
说罢,也不等岳阳同意,直接就将自己眼前的第个筛盅打开,只见五颗骰子并排竖立,最上方的骰子,只有一点。
“哈哈...看到了,老子只有一点,我就不信,你这把还能比一点还小不成!”
看着已经有些疯癫的苟登科,岳阳一脸无奈的说道:“小狗砸,少爷我同意换赌注了么?”
“你说换成我第一把的赌注,我就要换成第一把的赌注?”
“你特么也不狗眼给我瞪大了看,你拿出的银子就二十多万两,我这张契约可不止两百万两,你们的狗爪子,值的了这么大的价?”
岳阳的话,像是一个毒刺,狠狠的刺进了苟登科的心里,是啊,他们不过是王家养的一群狗罢了,别说所有人的右臂了,就是所有人的狗命,在王家眼里,都不值几万两银子。
苟登科疯癫的神情已经僵在了自己的脸上。
“不过,少爷我毕竟是柳州城有名的大善人,既然你张了嘴,我也不好太驳你的狗面子,那就这么着,你要是赢了,银子就还给你了,可是这契约你就别想了。”
“若是输了....”岳阳狞笑了一声继续说道:“老子拆了这个畜生窝!”
“童宝!替少爷我开宝!”
“好的,少爷。”童宝屁颠屁颠的走到赌桌前,筛盅打开,俨然其中只有一堆白灰,一颗骰子都没有。
“少爷,您这把,没有点数,零点。”童宝笑嘻嘻的对着岳阳说道,不过他的眼睛,却在看着已经呆滞的苟登科。
眨眼的功夫,苟登科的一头黑发就白了一半,眼角开始有血泪留下。
瘫坐在地上的苟登科口中喃喃着,“输了,输了,武者,他是武者....”
岳阳不屑的笑了笑,让童宝带人将所有银子抬了出去,尤渡尘将赌坊里的所有人都押了出去。
随后,尤渡尘等人,按照岳阳的意思,将王家赌坊的所有人,都断了一臂。
看见赌坊中的人受到如此惩罚,围观的老百姓竟然高声欢呼起来,看样子,所有人都没少吃这赌坊的亏。
随后岳阳以五十瓶最高度数烈酒的代价,请老乞丐直接生拆了这家赌坊。
在老百姓惊恐的眼神中,老乞丐竟然一拳将赌坊给震塌了。
岳阳让童宝找来马车将所有银子运回了红袖招后,岳阳开始向着王家的第二间赌场赶去。
就这样,整整一天天的时间,王家在柳州城内的十多家赌坊,被岳阳一一横扫,全都变成了一片废墟。
岳阳的收获也很是不错,十四家赌坊,最少的一家赢了十九万两银子,最多的一家,直接赢了五十三万两银子。
一天下来,满共缴获了王家赌场近三百八十万两银子。
这么一大笔钱,别说岳阳了,连老乞丐呼吸都有些许的急促了,岳阳为了安全起见,在运往红袖招的银子到百万两的时候,就让老神仙回红袖招了,尤渡尘他们,则是一趟一趟的跟着童宝往红袖招押运银子。
岳阳带着人生拆王家赌坊的行为,虽然有些许的暴力和惊悚,可也得到了柳州城百姓的一致好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