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璐可怜巴巴地望着李嬷嬷等人出了门,连个眼神都没有留下,蒋子宁手也张了半天了,只能咬咬牙自己上了。
上前先拔了外套,之后解了封腰,正是夏日,他身上穿得不多,再里头就是贴身的里衣了,贾璐颤着手就要开剥了,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羞涩,生生吞了口水,在这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得清楚。
偏生,蒋子宁不仅没有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反而还呵呵笑了两声,混杂着上好的竹叶青的酒气,弥散开来,实在醉人的很。
贾璐羞得啊,半点都不敢抬头。
蒋子宁瞧着也差不多了,握住她的手,在耳边轻道,“我先去洗漱,你等等我。”
闻着鼻尖的酒香,贾璐迷迷糊糊就应下了。
这一恍惚就恍惚到了蒋子宁出来,斜斜垮垮的寝衣,露出了大半个胸膛,与他光洁的脸蛋相比,他身上则是纵横交错的伤痕,深深浅浅的,一条更深的从腹部滑到了腰部后面。
贾璐忍不住摸了上去,半是心疼,半是敬佩,“你怎么会有这么多伤痕的,不是主将吗?难不成还要亲自下战场吗?”
她的轻抚温柔,还带着些许痒意,蒋子宁浑身战栗了起来,生生吸了一口气,不管她的问话,抱着她就到了床上。
蒋子宁动作虽急,却十分的温柔,他没有碰过女人,但是在金吾卫的时候受过这方面的训练,知道如何改让她放松。
在蒋子宁高超的技艺,贾璐逐渐模糊了神志,在恍惚间,她似乎听得蒋子宁喘息着说了一句什么,“确实不小”,想要争辩两句,但感觉自己胸口放了什么东西,直觉告诉她不要争辩,也就沉沦了下去。
第二日,贾璐只觉得浑身十分的燥热,就和靠在火炉上一般,试图将炉子往旁边移了移,可是这个炉子就和活的一样,又滚了过来,生生热出了一生的汗,这才醒了过来。
贾璐眨巴了眼睛,这,这是?
雪白细腻的皮肤,让还没有彻底清醒的贾璐不由自主得啃了一口。
“嘶!小丫头牙可真利!”
蒋子宁略带着些许沙哑的声音响起,贾璐这才彻底醒了过来,头埋在胸口里,权当自己还睡着。
蒋子宁动了动身子,坐了起来,夏日轻薄的锦被滑落了下来,露出赤果的上半身,和贾璐钻在被窝里的小脑袋。
“要去请安了,阿璐还不起来吗?”
这个时候,贾璐就是想装睡也不能够了的,揉着眼睛,装作刚醒的样子,道,
“你怎么起得这么早?我才刚醒呢!”
蒋子宁转过了身,胸口明晃晃的两排小牙齿,非一般的讽刺啊!
“是了,要去请安,你,你快穿衣裳吧!”贾璐掩饰着,正巧这个时候李嬷嬷也在外头喊了,道,
“侯爷,太太,该起了。”
这太太一叫,贾璐有些不知所措了,章氏还被叫太太呢,现在自己要叫太太了,更重要的是我的衣裳呢?
蒋子宁给自己套上了亵裤,瞧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从被褥里抽出一条大红色的肚兜,丢给了她,又在她那滑腻粉嫩的脸蛋上掐了一把,方才高声喊人进来伺候了的。
进来的都是自家的陪房,也就蒋子宁一个外人,贾璐安心许多的同时,不禁疑惑了,问着一边被墨染伺候着穿衣裳的蒋子宁来,道,
“你的房里人呢?怎么就不见一个人?”
蒋子宁挥开了墨染,自己扣上衣襟,道,
“我平日里不要别人伺候,平常也就是墨阳跟着的。”
“什么?”才将自己给挥开了,又喊了自己,墨染是不明白这个姑爷是在想什么。
贾璐倒是听出来了,这蒋子宁嗓子有些沙,故而墨染没听清楚,只道,
“他说的是墨阳!”
复又对蒋子宁解释道,“我这个丫头叫墨染,和你那个墨阳听着比较相似。”
“哦!”蒋子宁倒是来了兴趣,上下打量了墨染一番,问道,
“不知道你可订亲了吗?”
墨染都不曾说话,贾璐倒是吃了醋,道,“怎么,我才嫁过来一天,你就盯上了我的丫头了?”
忽然又咬了唇,自己说这话不大像话......
蒋子宁失笑,道,“墨阳跟着我到这个岁数也没成婚呢,我打量着你的这个丫头也是年纪也不小了,便想保个媒人!”
贾璐这才知道自己是冤枉人了,便道,“这我可不管,这还得看墨染自己的,她若是看上了便好,若是看不上也与我无关!”
蒋子宁也知道她和一般当主子的品行不大一样,便道“这是当然”。
贾璐原想再问问他那两个圣上赐下的小妾的,但刚刚自己才吃了一回醋,再问也不大好了,只能罢了。
更衣完,又用了膳,蒋子宁便带着贾璐出了门,去给老侯爷请安了。
路上,贾璐谨记嫂子和嬷嬷的叮嘱,始终慢他两步,不过才走两步,就见他停了下来。
蒋子宁看不惯她小媳妇的样子,上前拉了她一把,差点一个踉跄,非得要她并排着才好,道,
“昨日,我不曾把我的衣角压你,你又何须这般小心翼翼。”
贾璐出了神,想歪了,他确实是不在意的,昨夜还让自己压了他一回。
蒋子宁见她神思不属的,红晕慢慢从脖颈爬了上来,唇角轻扬,带了不知名的笑意,也不叫醒她,只拉着她走了。
等到了贾璐回神的时候,却是气氛十分尴尬凝重的时候,原来他们来到了正堂大厅,上头端坐着老平原侯和曾经见过的小何氏,两边文椅上分别坐着蒋子安和蒋伊雪。
老侯爷咳嗽一声,道,“媳妇来了,咱们开始敬茶吧,早些结束了,也好去给祖先们磕个头,记在族谱上头!”
蒋子宁还是不曾动,就连贾璐也瞧出了不对劲,也没动,垂着头当她羞涩的新嫁娘。
谁都不理她,老侯爷尴尬了,呵斥道,
“子宁!你是不是不要敬茶了!那就滚吧!”
蒋子宁没有理会他那个脑子被屎塞满的老子,看向了小何氏,小何氏紧握着手边的扶椅,强撑着不肯让开,明明害怕到了极致,却还是坚持守着,这般可怜可爱的模样,让老侯爷瞧着心疼极了,骂道,
“她是你庶母!有你这么吓她的吗?”
蒋子宁似寒潭般深邃的眸底,笼罩着层层的烟雾,让人瞧不出情绪来。
“哦,是庶母吗?那她怎么就坐在了母亲的位置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