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宁荣两府

整个月子里小史氏就这样吃吃喝喝睡睡,闲了逗会儿大姐儿,就到大姐儿满月了。小史氏边洗浴边吐槽,想我年纪轻轻,瞬间变成了一个四十五的老女人,小史氏17岁生了贾珍,年幼产子,伤了身子,因此即便贾敬敬重嫡妻,除了两三个通房,无一个小妾,无后院之争,过了28年,到这个年龄才有了第二个孩子,还为了大姐儿丢了性命,真是可悲,就如红楼梦所写的那般所有女子都是杯具。贾珍的结发之妻李清清也是这般,李氏大贾珍一岁,17岁生下贾蓉,也因为年龄小产子,身子不好,在贾蓉8岁时去了,在蓉哥儿9岁时候,贾珍取了尤氏,刚进门,也是蜜里调油一般,不过尤氏是小门小户的出生,为人小气,和荣国府的刑氏出身差不多,到底比不上李氏,贾珍很快就摸清了她,看在是继室太太的份上,也就和和气气过了一年,贾珍便厌了她,幸而原来做婆婆的小史氏是个和蔼,不爱权的,她把府中管家权交给了尤氏,因而尤氏与其他女人相比,过得不错。

贾家的男人呢,贾敬依旧在道观里炼丹修仙,月子期间只派人来说知道是个姐儿了,一切随太太安排,满月就不回来了,而贾珍因着尤氏不愿意他将一个青楼卖唱的女子带进府中,非常恼怒,只在大姐儿出生时候看了一眼,在门外请过两次安,借着她难产责骂尤氏,就一直在外花天酒地。听锦绣回报说,今儿天蒙蒙亮了,才在赖二的催促下,骂骂咧咧的回府,尤氏因着被骂,觉得颜面尽失,竟装起病来,直到今日大姐儿满月,才出门。12岁的蓉哥儿和11岁蔷哥儿兄弟两在学堂里整日胡闹,还常常偷偷出去看戏,学京城里的浪荡子追捧一些不知是否干净的戏子,偌大的宁国府都由这奴才赖二做了主,成天的往家搂银子,私下里的家财比蔷哥儿这个正经主子还多,直逼蓉哥儿了。倒是姑妈经常打发人过来,关怀小史氏身体和大姐儿的状况,原本大姐儿是被原来的小史氏安排在西厢房的,在未出生时,小史氏就被太医告知是个女孩儿,因为东方为尊,曾经是贾珍的儿时的住房,次子还可勉强住住,而女孩子再尊贵也比不过儿子,更何况嫡长子。而现在的小史氏最恨男尊女卑,大姐儿又等于是她第一个孩子,自然不愿委屈女儿,房子月钱等等都要一样。所以今天大姐儿的满月礼,小史氏求了超品国公夫人的姑妈主持。

姑妈就是隔壁荣国府的超品国公夫人史老太君,当初小史氏和贾敬的婚事,就是姑妈从中穿针引线,不仅结了两姓之好,符合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利益发展,也为小史氏找了如意郎君。

也许现代人觉得贾敬是个败家子,作为国公之后,将降爵继位之后,还很快将位置传给年轻不知世事的贾珍,好好的官不做,去做道士,小史氏是被姑妈坑了。但是在小史氏选夫时,既能继承武将官位,还有进士之才的适龄男子,仅有贾敬一人,那时的宁国府继承人贾敬,被无数京城贵女看中,若非小史氏为四大家族的嫡女,四大家族需要相互守望,又有贾老太君在贾代善那赞扬她,使得贾代善像堂兄贾代化提议,小史氏未必能被贾代化看中,择为儿媳妇,贾家未来的宗妇。

姑父兼堂叔的贾代善也已去世10年,在贾代善去世后,大儿子贾赦降爵继承一等将军位置,由于其夫人张氏在怀孕时,大儿子贾瑚失足落水,动了胎气,难产生下了贾琏之后,就撒手西去,贾赦因连续失去父亲,妻子孩子,同时未能护住国公之位,也一蹶不振,沉迷后院,幼子也交由贾老太君看护,贾老太君在看尤氏进门后,贾珍有人照顾,就想为贾赦续弦,又怕出身好,压制贾琏,便选了家道中落的刑氏。

二老爷贾政因不满贾代善为其求得的工部员外郎职位太低,不能参加科举,成为贾家第二个进士,也得过且过,整日里和乱七八糟的清客饮酒作诗,要不就是看着贾珠读书。二老爷的夫人王氏,是四大家族王家的嫡女,因张氏去世,她身份又比刑氏好,兄长王子腾在军中发展不错,比贾家男儿都好,嫡长女贾元春现在已是新皇的尚书,相当于书房的掌事大丫头,嫡长子贾珠读书勤奋,有个贾老太君超级疼爱的含玉而生的嫡次子,所以作为管家夫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天天在刚进门两三年的刑氏身上找优越感,不过最近赵姨娘生了一个儿子贾环,又处处找赵姨娘的短。

其他的孩子就是贾迎春,贾探春和贾琮了,贾迎春和贾探春作为娇客,自然被养在贾老太君处,贾琮是个庶子,他生母李姨娘还在,由其姨娘看管,被弟妹欺负了的刑氏,就到李姨娘处撒气,因此过得并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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