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鸡腿,烤肉……嘿嘿嘿”忆元一边念叨,一边流着满地的口水。
窗外的凉风将忆元吹的直发抖,枯叶飘零在忆元紧闭的眼眸,她缓缓睁开了双眼。
忆元搭着身旁的支架缓慢起身,双手抱紧早已冰冷的双臂,慌忙环顾四周,房内的窗帘下方都挂着肤脂凝玉的花坠,璀璨流光,她浑身发抖道:“好冷啊,这……这是哪啊?我家什么时候装修成这样了?”
突然房门传来“轰隆”一声,门被一掌推开,一个身着华贵锦衣的女人闯了进来,神情极其厌恶般跑向忆元的床前拽起了她的衣领,只听“啪”的一声,挥手给了忆元一记耳光,她捂着脸躺倒在床,刚要开口,便被刺耳的斥责声压了回去。
“小兔崽子,长本事了!?竟敢活着出现,忆家永远没有你说话的份!”女人那冷眼尖锐,旁人无法靠近般冷若冰霜。
忆元也相视的瞪了回去,跳起身便一脚将其踹到了墙角,连着房子都颤了几下,气焰磅礴的走下床,一脚踩在了她的脸上,邪魅一笑:“爷可是跆拳道黑带!你算个什么东西?”
突然门外一群人提着木棍便闯了进来,将忆元包围的水泄不通,眼看就要一棒子下去时……
密密麻麻的人群后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脚步沉重似乎经历过岁月的蹉跎般,拨开人群,向我缓缓走来,指着女人道::“胡闹!华芳,你这样闹腾何曾将我这个家主放在眼里!?忆元大病初愈你非得如此?秋绒,将夫人带下去严加看管,其余人都给我滚!忆元,你留下我要问你些事”
忆元看向男子眉眼间紧锁的眉头,表情严肃,兴许是上了年纪,区区一个眼神便足以震慑天地,他回首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便放下心来,突然他撕去一身虚假的皮囊,露出了少女般的面容:“小姐!我是来接你的”话音刚落,女子便强行拉起忆元的手往无人的巷子跑去。
忆元察觉不对劲便甩开她的手,停留原地,刹时心里涌入一堆等待回答的问题:“等等,你……你是谁?为什么鬼鬼祟祟的?”
女子微微抿起嘴唇,本急促的走在前方突然停下险些与其相撞:“小姐!我是来救你的啊!我是陶觅儿啊,您以前的贴身侍女,您怎么连这都忘了,我看我若是再不出来您就得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忆元眼球转了转细想道:“你说的确实没错,那你要带我去哪?流落街头?我一个跆拳道黑带不会要沦落街头卖艺吧?”
陶觅儿听到了另人震惊的词语,愣了半晌才有所回应:“跆拳道……?小姐您不是从来不碰那个东西的吗?怎么忽然感兴趣了”
这时身后跳下一个拿着木棍的小人,邪魅一笑道:“有贼啊有贼,有人要带走小姐给我追!”
只怕逃走的时间所剩无几,忆元见状慌忙拉起陶觅儿的手便往房梁跳去,一溜烟便没了踪影,只留下片片花瓣,与愣在原地的众人。
两人跳出了忆家府邸的大门,没有回头:“为何你会被认为是个贼”
“四年前……我被夫人随意定罪,驱逐出了忆家,您也在家中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觅儿不忍心便想救您出来,觅儿可算盼到了这
天……”陶觅儿说着说着原本嬉笑的脸庞留下几滴泪花,陶觅儿故作坚强的抹去两颊的泪水。
忆元看到她眼角的晶莹剔透自己只能手忙脚乱的蹲在一旁,右手轻抚着她的头,笑了笑道:“没事了,觅儿,放心吧我不会睡着也不会抛弃觅儿的”
两人顶着黑灯瞎火,步履蹒跚的走到了一间客栈门前,忆元望了望远处即将消失于山野的太阳,转身对陶觅儿说道:“花月客栈,好名字,天色渐晚,那便在此住下吧”
陶觅儿点了点头应声附和道:“好”
客栈门前摆满了银杏,落叶却不曾落在门前,看起来十分宏伟,客栈却仅是普通的木门,只是看起来气势大些,实际与普通客栈无异,忆元一眼识破:“敲诈爷?”
两人走入客栈,朝店小二要了间房便走向二楼,打开房门,虽说有些破旧,但是只能将就过完这个夜晚:“小姐,我去外边买些桂花糕给您”
忆元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嗯……”
虽说仅是秋日却也冷的冻人心弦,忆元坐在床上刚准备起身时衣袖里忽然掉出一封信件,她没有多想拿起便撕开看了看,信中道:“还愿任务:女扮男装考上独柳书苑,并且成功出仕,完成即可回归现代,如若失误或未完成任务您将死无全尸”
书信字体入目悦神,落笔锋利,并非女子所能写出,忆元搓了搓下巴盯着信封思索了许久,声音沉重:“如若这是唯一回去的法子,那我也只能按照他的话,按部就班,独柳书苑……”
突然陶觅儿打开了门,忆元只好惊慌失措的将信塞进屁股下,故作镇定:“回来啦?”
陶觅儿注意到忆元屁股下书信的一角,“小姐你是不是藏了什么东西啊?”
忆元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慌忙转移话题“没什么没什么……诶你买了什么好东西快给我瞧瞧?”
“……”陶觅儿看忆元始终不愿说,也没有理由再追问与否,便将手中拿着的馒头递给了忆元,展露笑颜。
夜晚,月光洒进了房内,洒在了忆元的脸上,一脸愁容的她一夜未眠,只看半夜陶觅儿往茅厕跑去,也没有多问。
一早成双入对的鸟儿早已在窗前喳喳,陶觅儿起身时却早已不见忆元踪影。
陶觅儿睡眼朦胧的看了看四周:“小姐?小姐?小姐一早去哪了?”她看向窗前桌上的那封信封。
“信……”陶觅儿的手犹豫的愣在空中,但还是拿起看了看,她的脸色瞬间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