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洁雯姐妹俩得知后也双双要求加入暖阳社,第一笔就捐了一百万,不愧是富甲一方的周氏实业继承人,财大气粗啊。
唐宝茵想让周洁雯挂个监理之类的职,平时查查账、看看款项进出什么的,被周洁雯推掉了,说是“周氏的账我都查不过来了,拜托别给我增加工作量了。再说,我还能信不过你们?”
就这样,在女人家的聚会上,暖阳社完成了两桩十分具有意义的事:一是搞定了秋装的面料;二是吸纳了两员女将。
这天晚上,五个女人聚一块儿一直玩到十一点堪堪将至才散场。
唐宝茵看了下时间,对禾薇说:“你们那个大院门卫看得可紧了,要不住二姐家去吧,反正明儿个休息,咱姐妹几个狠狠睡它个懒觉怎么样?你家那位不至于管你管得那么严吧?”
周洁莹则想拉禾薇住她家去。
禾薇看着手机里的短信,干笑两声,说:“他已经在ktv门口等了。”
唐宝茵拍额:“这不行啊小妹,不能让男人把你的行踪都给掌握了,这样以后你会被他吃的死死的,我跟你说啊,咱们女人……”
陆言谨拍拍她的肩,打断了她女权思想的灌输,微抬下巴朝某个方向努努嘴:“你家阿智来接你了。”
众人先是静默,继而哄堂大笑。
唐宝茵的脸瞬间红成熟透了的草莓,恨不能掩面遁逃。
“你丫的罗笨熊,你就是天生来砸老娘场子的是吧?”
一直都在二十四孝未婚夫路上奔跑的罗智童鞋:“……”
“那又是谁的男人?”周洁雯碰碰陆言谨。
陆言谨顺着周洁雯的目光看过去,不由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走在罗智身后的不是徐太子是谁?
“我来接你回去啊,听阿智说你们晚上在这儿唱歌,离家有点路,晚了不放心。”
周洁雯抹了把脸:“行了行了,一个两个三个的,欺负我没人疼是吧?故意来我跟前秀恩爱刺激我的是吧?”
没来由的,她脑海里闪过一张痞笑的脸,赶紧驱散开。莫非是吃了那家伙送来的几盒桃子,阴魂不散了不成?
周洁莹搂住她大姐的一个胳膊,娇憨地道:“大姐,我疼你。”
“你傻了吧?你要真像个男人疼我,要么把爸妈气进棺材要么被他们混合双打揍死。赶紧的走吧,再看下去我要长针眼了。”
一伙人哈哈笑着分道扬镳。
回到贺宅,老爷子早就睡下了,两人轻手轻脚地走上楼。
贺擎东让小妮子先去洗澡,他则守在外面划看手机新闻,以免她在洗澡过程中需要什么东西好随时帮忙。
等禾薇擦着湿发、穿着卡哇伊的北极熊睡衣出来,他才从地板上一跃而起,勾着她下巴先来上一记温柔细腻的轻吻,才在禾薇的催促下,拿上睡衣去冲澡。
禾薇盘腿坐在床上,头发没干,没法练睡前瑜伽,索性拿出随身携带的记事本查漏补缺。
巴掌大的小本子是她的备忘录,里头记载着她近期要完成的事,譬如接下来的时间,她还有几套送长辈的睡衣没完成、微农场的菜地需要播种、要送福利院的孩子衣服、要帮福利院想个赚钱的新思路;另外还有高级绣工证考试切勿忘记报名、驾驶证也可以抽时间报考了等等。
而上述事件里,福利院孩子们的衣服基本解决了,所以这一条用细线划掉,边上用小几号的簪花小楷备注解决办法(买布自己裁)。其他还没完成或是正在进行中的记录条,不时翻看几遍好加深印象,免得时间一久给忘了。
虽然手机能下载类似的提醒软件,但她还是习惯手写。闲来无事拿出来翻翻,那是一种别样的乐趣。
浏览完最近几天的备忘,禾薇总觉得漏了一件事,而且那事还是蛮重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头发翻以前的备忘条,看哪页里有没划掉又漏了的记录条。翻得正专心,手上一轻,脑袋一沉,毛巾被某人抽走然后覆在她头上轻柔地摩擦起来。
“都快零点了,今晚想变夜猫子么?”男人带着清冽的薄荷香坐上床,让禾薇蓦地漏了一拍心跳。
“啊?”一听快零点了,想起还有个事没做,禾薇赶紧找来掌上电脑,登陆悠闲农场游戏,“今天还没签到呢。”
贺擎东委实无语了,游戏而已,至于这么积极地天天登陆签到么?低头在她鼻尖啃了一口:“一天没跟我说话了,也不见你这么积极。”
“哪有,回来路上我一直都有跟你聊啊。”禾薇赶紧顺毛。她也是签完到了才想起这不是生活载体,只是游戏。习惯养的太好了,呵呵哒。
“不过说是游戏,也有小礼品送啊。”
“送什么?”他挑眉睨她。
“作物种子、牲畜幼崽。”顿了顿,禾薇自己也觉得没啥说服力,无力地捂着脸弱弱补充,“不过都是假的,只能游戏里玩。”不像她的生活载体,签到累计多少次,还有抽奖送,不管抽到什么,好歹都有点实际用途。
不过近几个月抽到的都是积分,手气时好时差,像这几天,不知是不是大姨妈来了的缘故,接连三天抽到的都是1积分,手气差的她想吐血。偏系统君天天早上等她睁开眼就提醒她“签到签到”,雷打不动,让她想不记得自己手气差都难。
“刚皱着眉在想什么?今天碰到什么难题了?”贺擎东擦着她头发问。
禾薇的注意力又放回到记事本上,咬着笔杆说:“我总觉得自己忘了件很重要的事,可就是想不起来,这不正在翻以前的备忘。”
“是不是陶德福给你寄茶叶的事?”
“啊!这个也是。”禾薇赶紧翻到最新页面记下来。
今天早上出门前,她收到了陶掌柜寄来的一罐上好铁观音,说是感谢她那份刺绣市场的调研报告,可帮了他大忙了。禾薇就想着给他寄些瓜果过去当回礼。虽然两者的价值无法等同,但重在心意嘛。
“不是这个事,那还有什么?”贺擎东见头发干的差不多了,催她睡觉,“别翻了,赶紧睡,再不睡眼圈都黑了。”
禾薇想想也挺晚了,明天再想吧,说不定不去想它反而记起来了。
正打算合上记事本,无意间扫到很前面的一页备忘,轻讶一声,拍了拍自己的额,“我知道了,是爷爷的生日礼物。”
老爷子下个月月初七十大寿,说好绣幅“青山不老松”送他的,画她倒是绣好了,放在空间里,忘记拿去加工了。而且这次她打算做屏风,少不得费些工夫。幸好想起来了,等临日子了才记起这个事,那可真要闹笑话了。
“想起来了就好,赶紧睡。”贺擎东把她的本子、笔一收,然后关掉床头灯,拉着她躺下。
“你怎么又睡我这儿?”说好的各睡各呢?还有,睡就睡吧,还总像无尾熊似地圈着她胳膊和腿。
“我感觉头有点疼。”
“……”
这是吃定她了是伐?
可听到耳畔传来的绵长呼吸音,她又硬不起心肠赶他走,只好任他圈着她进入梦乡……
……
第二天,禾薇趁着还记得,赶紧把拖了两三年光阴才总算完工的“青山不老松”双面绣送去毓绣阁做炕屏。
正赶上顾绪在总店盘账,听说贺大少带着他小媳妇来店里,立马颠颠地出来看热闹。
“哟,小禾,这画真不错!啥时候给你师爹也整一幅双面绣啊?”
禾薇囧,没等她开口,护妻心切的贺擎东先说道:“等你七十大寿了再说。”自己喊自己师爹,要不要脸。
顾绪笑骂了他一句,倒也不再调侃小俩口了,问禾薇想做什么样的加工?
禾薇早就想好了,说道:“炕屏吧,画幅不大,炕屏相对合适点。材料方面……”
“这个你不用担心,肯定给你用最好的材料。”顾大老板爽快地接道,“目前新进了一批海南黄花梨,质地非常好,你要没别的想法,我就给你用这个了。价钱方面也不用担心,有咱们贺少在,还怕买不起单啊?”
禾薇被顾绪调侃地耳根都红了,摇摇头说:“既是我送爷爷的,哪有让贺大哥掏钱的道理。”
贺擎东把玩着她柔软的小手瞥了她一眼:“咱俩还需要分你的我的?”
“对对对,他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顾绪的肩膀一耸一耸的,憋笑憋的不要太痛苦。
贺擎东白了他一眼:“这么闲?不是说来盘账的吗?”
“盘账又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搞定的事,你们来了我还能丢下你们不管?今儿个中午就在这儿吃了,一会儿我让人去订菜。海洋那小子蜜月度的,到现在都还没回来,石渊老婆又快生了,太子爷这段时间也不出来混了,害老子想痛快喝两杯都找不着人陪……”
禾薇一听顾大老板留他们吃午饭是想拉个陪酒的,赶紧回绝:“贺大哥的伤还没全好呢,医生不让喝酒。”
顾绪噎了一下,噗地喷了茶。
尼玛出院几个月了还忌酒?这真的是他认识的贺大少吗?想以前胳膊吊着夹板、绷带沾着伤还跟他拼干白呢,如今有了媳妇狼主赫然成忠犬,说出去谁信?
贺擎东嘴角噙着一抹愉悦的笑,揉揉禾薇的头。
禾薇有点摸不着头脑,想想自己没说错呀,上趟复查,医生还是这么叮嘱的。
“对,你没错,错的是他。”贺擎东下巴指指狐狸顾。
顾绪朝天翻了个白眼:“成成成,错在我,我忘记你伤还没好全了。那不喝烈的,喝点没度数的果酒总行了吧?”
说着,让底下的人先把绣画收起来,可别搞脏了,然后给出了个取货时间,老爷子生辰在九月初,满打满算也就十天左右了,可得抓紧了。
搞定老爷子的寿礼,禾薇也放心了。既然顾大老板这么热情地留他们吃饭,还说一会儿去把她师傅和小笼包接来,就没推辞。
周悦乐抱着小笼包来的时候,两个男人正在聊生态农庄的前景,周悦乐笑着对禾薇说:“说到农场,还没谢谢你让小李送来的桃子呢。听说还是你们自个儿去摘的?我当时还跟老顾说,要是事先知道,我们也跟着凑热闹去。”
禾薇腼腆笑着说:“我们也是临时想到了去的,那天比较闷热,不过山上有点风还凉快,自己摘的是蟠桃,黄桃都是果农摘的。”
“那也不错了,好歹体验了一把。接下来有什么水果成熟吗?我先报个名,到时带包包一起去感受一下。”
禾薇也不知道接下来有什么水果成熟,转头瞅贺擎东。
贺擎东虽然在和顾绪聊天,但一直都有分神留意小妮子这边的动静,不待她问,就接过去说:“柿子、枣子还有香瓜。”
“枣子好!阿擎我先和你们预约了,到时我可能会去多摘点,留一部分生吃,其余的我打算晒成干。”周家人口简单,但顾家亲戚多,每家分点,几十斤枣子都不定够。何况是自己摘来晒的,完完全全的绿色食品,不添加任何人工剂,相信没有人不喜欢。
贺擎东点了下头,言简意赅地表示:“能摘了通知你们。”
“柿子、枣子能吃还早吧?我怎么记得吹西北风了才成熟啊?”顾绪也是个五谷不分的货,只知道哪些水果大概几月份上市,对具体的采摘期一片茫然。
“这你就不懂了吧?”周悦乐傲娇地睨了眼丈夫,“柿子要想好吃,得趁刚变色的时候就摘下来,然后不知怎么滴处理一下,总之不能等它在枝头挂熟了再摘,那样的柿子又涩又麻口,一点都不好吃。”
“好次,不好次。”在禾薇怀里蹦啊蹦的小笼包,突然蹦出两句话,可把周悦乐和顾绪给乐坏了。
艾玛啊,儿子会说话了!虽然口齿不怎么清楚,但好歹能讲一句话了。之前只会简单发几个音,譬如“咿咿”、“呀呀”、“mua”这样的单音节词,两三个不一样的字组成的词还是头一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