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听不到的墙角(修)

林仙儿的眼睛雪亮发光,虬髯大汉刚刚离开,她就张开了眼睛。

她的精神很好,兴奋、愉悦——她根本就没有喝醉!

她怎么能够喝醉?

那一点酒又怎能够醉得倒她?

她好不容易灌醉了阿飞,这么好的一个听墙角的机会,如果错过了岂不可惜?

只是阿飞太难搞了,从没见过这么倔强的孩子,明明喝醉了却死不肯认输不肯趴下,非要她先认输了才肯舒心地醉倒!

林仙儿躺在床上,心里默数着时间。她在等,等虬髯大汉走开,计较着李寻欢将阿飞送进房间的时间:他们来时客栈连个剩余的空铺都没有,可是李寻欢很有钱,靠着钱他的仆人硬是让店家给他们空出了两间很舒服的上房。

可是最多也就两间上房,不能再多了!现在她已经霸占了一间,李寻欢和阿飞就只能睡在一间房间里头了。

林仙儿翻了个身,抱起有些硬的棉被,在床上滚了一圈。

也许是因为喝过酒的关系,她现在好开心,开心极了,又开心又兴奋。只要时间一到,她就翻身下床,将自己打理好然后出门去。

可是门外守着个男人——不是别人,就是虬髯大汉!他好像算准了林仙儿会出来“捣乱”似的,从刚刚出门到现在一直守在她的门口,盯死了她,不让她再有机会去“骚扰”他家少爷,还有他家少爷很中意的阿飞少爷。

真麻烦,好麻烦!这就跟上超市买东西等着结账似的,排了老长的队伍,好不容易到收银台前了,收营员却挂上了暂不收账的牌子。岂止是麻烦?简直是扫兴至极!

林仙儿恨恨地在虬髯大汉的后背上踢了一脚。虬髯大汉一点也不以为意,他不怕林仙儿踢他,因为他不疼,疼的是林仙儿——金钟罩铁布衫的外家硬功,谁踢谁疼!

林仙儿脚疼的这一刻,真是恨死了这个大块头!

林仙儿在虬髯大汉身上吃了瘪,只得灰头土脸地转回了房间。她真是憋屈死了,白白给人搭桥铺路,却连个墙角都听不到。可是她能怎么办?现在的她既不会飞又不会爬,连虬髯大汉她都不敢随便欺负了!

果然,武侠的世界里学好功夫才是硬道理,否则连听个墙角都做不成!

醉了的阿飞虽然还是漂亮得很讨人喜欢,但是对于照顾他的人而言,已有些讨厌。

李寻欢一直穿在外面的貂皮大衣已经脱掉扔在了一旁——它已经不能再穿。

李寻欢是个不折不扣的酒鬼,他喜欢喝酒,如果遇上看得顺眼的人还会相邀对饮。这么多年在酒肆中他已不知见过多少酒鬼,像阿飞这样会倒、会吐,会胡说八道、会动手动脚的醉鬼却不知见过多少。

但是,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照顾过醉鬼,以致现在他已经有点后悔,后悔让虬髯大汉自行休息,留下他和阿飞两个人呆着。

李寻欢此刻最想知道的一件事就是醉了的自己是个什么样子——想来应该不会像阿飞这样,在别人身上吐完了还死缠着不放,抱着别人的腰赖在床上低声哼哼。

至于阿飞哼的什么,李寻欢没有听清楚。少年的声音实在太低——他只是在说给自己听而已,并不想别人知道。像这样的呢喃话语李寻欢就算能听清楚也不会去听。

忽然,阿飞的声音高了一些,他抬起红得有些艳的脸看着被自己紧紧抱着的男人,轻轻地,用对方能够听到的声音,生怕对方跑掉一样软软地问道:“你是我爹吗?”少年一改往日冷漠的表情,脸上还有一丝期待、一丝讨乖,眼巴巴可怜兮兮地望着李寻欢。

李寻欢愣了一下。阿飞的话让他想笑,他想不到自己在对方眼中已经老到可以做父亲了;同时他又有些怜悯,怜悯这寂寞孤苦的少年,竟连自己的父亲都未曾见过。

可是他又不愿去问阿飞的父亲是谁,因为在酒桌上他已经问过阿飞的姓名,阿飞不肯说,他只说别人都叫他阿飞,他只是承诺等他成了有名的人就会告知真名。

一个不曾被世俗蒙尘的少年,只有因为父辈的关系,才会对自己的姓名如此小心翼翼,那似乎已经成了一种暗示、一种不可明喻的信仰,需要他成就一番事业才不愧对这样的出生、这样的父母长辈。

李寻欢实在是不忍心去问清楚,去打破少年心中的执着与坚持。

所以李寻欢只能老实地回应他,用同样很低很软的声音回应他:“我不是你爹。”

原来不是爹!

阿飞的视线已经因为醉而模糊了起来,他辨认不清眼前的人是谁,连性别都已经分辨不出,只觉得这个怀抱是温暖的,宽阔的,就像儿时的母亲拥抱着他一样。

“我一定会有名的,成为天下最有名的人,到时候我再去找爹,告诉他我是他的儿子,而你把我教得很好,我跟他一样很有名气。”阿飞说着,忽然顿了顿,似乎在想着什么,然后低下头在李寻欢的怀里拱了拱脑袋,“要是你还活着,那该多好,我就不要去找他了。”

李寻欢的手在阿飞有些毛糙的头上摸了摸。少年忽然抬起头盯着他看了许久,而后大声道:“你好像也不是我娘!”

“我不是。”李寻欢苦笑。

“那你是谁?”阿飞似乎已经忘记了他这个前不久刚刚认识的人。

“我是李寻欢,你可以叫我大哥,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却可以成为比亲人还要亲的兄弟!”李寻欢摸了摸阿飞稚嫩的脸庞和耳朵,他发现自己真的很喜欢这个少年,已经不能将他丢开,让他孤单地成长。

李寻欢很希望自己很够像兄长一样看着阿飞成长,在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帮助他,在他无法辨明是非的时候告诫他。

“这样好像很不错。”阿飞似乎在思考,很认真地思考着李寻欢的提议。

“何止不错。”李寻欢说道。

“那好吧,”少年点了点头,“你做我的大哥,我做你的小弟——做小弟的是不是一定要听大哥的话?”

李寻欢说不需要,即便他说的是对的少年也有拒绝听从的选择。他的这番话让少年很困惑,但是在片刻的思索过后,阿飞笑了起来,愉快地说道:“有你这样的大哥,很好。”

所以,当他从酒醉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当他接过李寻欢递上来的解酒茶的时候,他对他说:“谢谢大哥。”

李寻欢一愣,继而笑了起来:“原来你记得昨天我们说过的话。”

“我记得。”阿飞神情认真,“我很感激你没有再问我关于我父母的事情。”

“那只因为你说过等你有名了就会告诉我的,何况我已经知道你叫阿飞——在现在,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李寻欢笑笑柔声道。

少年沉默了半晌,凝望着李寻欢,凝望着他脸上柔软的笑容。似乎被这样的笑意感染,他的嘴角上也泛起了笑意,温柔腼腆、亲切可爱——他的人也随着这一抹绽开的笑意变得温柔腼腆、亲切可爱,因为他已经知道这一刻之后自己又有了亲人,一个可以相互关爱、彼此照顾的兄弟,即便没有血缘,他们也会彼此守望,比亲人更亲。

李寻欢看着暖暖笑开的少年,心头忽然一动。

门,“砰“地一声被人踢开,林仙儿站在门口,手里抓着麻花辫子,冷冷地看着房间内的两个男人,哼了一声:“昨天晚上,你们是不是躺在一张床上睡?还特别地开心?”

她,似乎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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